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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连载7、8） 作者 / 曹治中 （七）被驴踢 四十五岁之前的我，大小灾难经过五次。一次大的车祸，一次小的车祸，一次骑摩托车摔倒碰破了头缝了八针。前三次是天灾，那是没法子的事。侥幸命留了下来，对个体生命而言已是赚了，也是命大，也是老天爷眷佑。我的体会是：人生纯属造化，你可以放心活着，没到时候阎王爷不要。“死”这个字想起来害怕，到时候简单，一点都不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只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说至今还没应验。后两次是纯属人祸，一次大概发生在童年时期，想来我小时候由于父母过于溺爱，还是比较淘气。如爱骂人、爱偷吃邻居的瓜果等等。 造孽那天，几头农业社的毛驴在驴槽前休闲的吃草，一位比我大几岁的伙伴为了赢治（搞恶作剧）我，有意说：你本事大了把驴尾巴垂一哈。我说：要是垂了你就给我磕三个响头。在他的应许下，为了那三个光荣的响头。我就用双手抓住了一个老叫驴的尾巴，双脚腾空垂了起来。我不知道“驴脾气”的厉害，况且是年轻力壮的老叫驴。就在我得意之时，它双蹄腾空踢向了一个骨头连着一根筋的我。……“人勤事出来，驴勤屁出来”。这是老父亲教导我的话。等我苏醒过来时，小伙伴跑得一个都不剩了，那三个响头是否兑现了，我一点影响都没有了。这是我第一沉体会“死”的味道，记得的只是两个迎面飞来驴蹄子非常大，然后就眼前一黑……。古人说：天造孽、犹可活，人造孽 ，不可活。意思大概是人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凡事遵规守矩，才能顺天应地，活得放心、静心、舒心，更能避灾禳难。所谓离地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就是这个意思。 （八）不冒烟了 吃一顿白面饭，来亲戚，过大年，大概是我小时候最盼望的事。穿衣，我没有印象。七八岁前好象没有穿过裤子、或只穿开档裤，因为我八岁过继给叔父后，第一次穿有档裤方便时不知道怎么办，就干脆把裤子脱下来，放在身旁，方便完了再穿上，典型的“脱裤子放屁”，终究成了乡邻的笑资。 穷丑瞒不了人，现在想来心中也坦然。我小时候很是淘气，用我嫂子的话说：“玩眼实着刀斧不入，花马馏嘴，憎恶的很。”但我自觉也有些灵气。我和大侄儿年龄差不多，常常一齐玩耍。有一件事却让我多时捉弄、卖放（隐瞒），就是每当吃饭时间或来亲戚老母亲做的饭熟了时，我都能准时赶到家里，侄儿子不是让人叫，就是错过了一顿“好饭”。为此，嫂子总骂我：“把他大，像猴生的一样，鬼着猴精。”其实道理很简单，每次快到吃饭或来亲戚时我就老远看着我家厨房的烟洞眼，每当浓烟过后，或烟雾轻轻、或依依缭绕，或干脆看不见烟时，我就断定饭熟了，撂下玩耍的侄儿跑回家，往往八九不离十。父母是给予食物者，姊妹（侄儿）是分享食物者。在我很小的潜意识里可能就是这样想的，不然每次为何要卖放侄儿呢？人的本性没有对错。记得小时候吃过的半碗老母亲馓的浆水洋芋粉，还有在舅舅家吃的一碗羊肉炒茄子是那样的香。那种香味让我梦魂萦绕了一二十年。直到我从业结婚后，让妻子按我的记忆原汁原样的做吃了两次。可惜记忆中的味道已荡然无存了。“饥咽麸糠，饱咽濡”，我才信服了。“不冒烟了” 成了我童年生活的一个佐证。 （待续） 作者曹治中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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