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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 文/金阿云 高考临近，梅丽镇西华中学的王秀青近二次模考不甚理想。他的心理压力愈来愈重，怕父亲问他的成绩。以前，父亲经常问他的成绩怎样，有没有进步？王秀青就没有好声的回应，有这么好进步的？父亲生气地说，什么态度，我不是你父亲我问你？俩人就为此常吵架。他讨厌父亲把他当做光宗耀主的门牌，而不知道读书的艰辛。 高三下学期，父亲却一反常态没有问他的成绩了。王秀青反而觉得不正常，不关心他了。一家人坐在吃饭，父亲只是说，秀青啊，饭要吃饱。母亲欲开口问他的学习成绩怎样。父亲就打断母亲的话头说，别问啊，秀青已努力了。 一天傍晚，王秀青探试地对父亲说，爸，我的成绩愈来愈差，可能考不上好大学。父亲一惊又转儿微笑说，顺其自然，你努力了就好。王秀青说，您真的不在乎我的成绩？父亲平静地说，在乎又如何？你考不好，我决不责怪你的。我没上大学，也没读过高中，照样干粗活踏三轮过日子。只要你今后勤劳就行。 王秀青默然不作声了。他回到卧室，没有去温习功课，上床倒头就睡，很快进入梦乡。在梦里，年少的他拎着绿色的蝴蝶风筝在跑。蝴蝶顺风而起，越飞越高。父亲踏着三轮跟着后边说，小心慢慢跑…… 天亮了，王秀青醒来，心情倒放松下来。考不好也照样要生活。他觉得模考不理想，可能就是太紧张失控所致吧。学校里每次考试后都要排名，让他心惊肉跳，患得患失，依然考不好……其实，学校排名有她的道理，促进学生认识自己学科哪些缺失，要补学些什么，要学会追赶，可对他这样敏感的人太那个了。 既然没有了压力，王秀青就坦然地进入最后的冲刺复习。他能静下心想到哪些知识需要撑握，那些理论不用去浪费时间复习。 又过了二周，6月7日早上，王秀青去赴考。母亲说要陪他考。父亲便说，秀青已是大人了，还用陪送啊？母亲就没有送儿子去考场，父母照样各干各的活。 两天时间里，王秀青顺利地考完了语文、数学、英语，还有理科综合。考了之后，父亲也没有问他考得如何，只叫他休息几天。王秀青有些疑惑地说，爸，我都考了，怎不问我好考不好考？父亲说，怕引起你的误会，说我只关心你的成绩。王秀青就说，我考得很差，你接受吗？父亲说，你是我的儿子，怎能不接受呢？看你的神色我就知道你的成绩，何必多此一举。你的快乐也是父母的快乐！父亲说着又匆匆踏三轮去外找话儿干。 父亲出去。王秀青问母亲，爸这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母亲笑着说，你去他的小房间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变。王秀青好奇地来到父亲低矮的房间。桌子上排满了一册册的心理学书，什么《中学生心理学》、《青少年的叛逆》、《敏感学生的心理》、《梦的解析》、《如何做父母》……父亲还在桌上写了几行字：最难改变的是人的性格；最真挚的爱是有颗平和的包容心；最无能的人只把希望寄挂在儿女身上，要他们能光宗耀祖，衣锦归乡，而不去改变自己品行…… 王秀青不由的惊呆了。以前，父亲从不看这些枯燥的心理学书，最爱看的就是神侠之类的书。每次，他踏三轮干粗活后回家，就拿本金庸的小说消磨时光。其实，他当然知道自已干的活儿被人瞧不起，收入又低，何尝不想儿子能出人头地，改变命运。但如果儿子考砸了，父亲一定对他一样好。父亲为了他的高考，竟改变自已的性格爱好。 一次高考，不仅是要改变考生命运，也竟改了父亲心态性恪。王秀青不由的双眼湿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作者简介：金阿云，乐清人，爱好写作，已刊发五十篇习作，系乐清市作协会员。习作都不叫响，希今后在小说上有所突破。 平台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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