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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天国 大渡河挡住石达开远征军 作者：李铁 宝庆之战失败后，大部分太平军将士回到南京，而石达开在广西修整一段时间，加紧招兵买马，第二年带着大约3万人挺进四川，希望在那里建立新的根据地。 1863年5月，太平军渡过金沙江，到达大渡河岸边的紫打地。紫打地在石棉县安顺场附近，是彝、藏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环境非常险恶。这里北有大渡河，东南有高山峻岭，西边还有条比较小一点的松林河。紫打地隘口比较窄，地方也不大，没有任何回旋余地，非常不利于太平军作战，石达开也只是想通过，没准备在这里打仗。他征用了当地仅有的几艘木船，派几百名骑兵到大渡河北岸侦察情况，这些骑兵回来报告说，对岸沿河上下数十里都没有清军踪迹，很安全！ 石达开这下放心了，只要过了大渡河，太平军就可以轻取成都平原，建立新的根据地。他从一些老乡口中得知，当时还不是雨季，大渡河水流并不算急，起码也要一个多月后才涨水，而太平军渡河只需要几天，时间很充分，所以石达开一点也不着急。 就在部队准备渡河的当晚，石达开的一个妾给他生个儿子，这让石达开高兴不已。他下令部队庆祝三天，在大渡河边继续修整。同时，他派人继续征集船只，作好渡河的充分准备。 但就在他们庆祝修整时，大渡河流域突然大雨倾盆，雪山融化，河水提前暴涨，已经过不去了。然而石达开误以为只是山洪暴发，认为还没到雨季，一两天水就会退去。 在大渡河涨水的同时，四川总督骆秉章属下一些清军赶到了大渡河北岸，开始沿江布防。南岸的清军也追来了，一起将他们层层包围，情况越来越危急。 同时，骆秉章还做了充分的地方群众工作，派人找到彝族土司，许诺了大量钱财和官位，让他们一起攻打太平军。于是，当地彝族人把西面松林小河上的索桥木板撤了，并把粮食、船只都搬到松林河西岸，用大石头、木材之类堵住了山路道口。石达开一怒之下，斩杀200多个彝族向导，与当地彝族人结下仇恨。 大渡河北岸已经有清军开始布防，侦察人员将发现清军的情况报告了石达开，他决定马上行动，立即过河。但此时，大渡河水不断上涨，已经是排山倒海，很难过去了。看水太急，石达开先派出1000多人，企图试探性抢渡，但河水实在太急了，船筏一到河中间，就失去控制，难以前进。为了避免无谓损失，石达开下令暂时收兵，准备等水势平稳时，再大举渡河。 过了几天，水势稍缓，清军的威胁也越来越大，石达开下令部队大规模抢渡。但因为水流太急，在河的中间，许多木船、竹筏被打翻，士兵纷纷落水淹死，那些没打翻的船筏也被急流冲走，不知去向了。最后，太平军没过了大渡河，5000多人的精锐部队无一生还。 大渡河已经过不去，石达开决定转移方向，准备抢渡松林河，从上游的泸定桥过河。松林河水量平时并不大，在枯水季节，行人甚至可以淌过去。但太平军来的时候，正值涨水，河水湍急，河面只有一座铁索桥，彝族人已经把桥上的木板撤去，所有村寨的居民撤到对岸，坚壁清野，不留一粒粮食。 太平军抢渡松林河口时，所有士兵手握长竹竿，三五人或七八个人联在一起，共同涉水。但松林河中间有条深沟，很难跨越，一人不甚跌倒，相联的其他几个人也站立不稳，跟着跌下深沟淹死。虽然有少数人过了深沟，然冲到对岸时，已经筋疲力尽，全部被防守的敌军刺死。太平军多次尝试，从早到晚血战，依然过不了河。 第二天，石达开又命令从松林河口上游十里的地方渡河。这个地方河水较深，但河面较窄。石达开挑选了善于泅水的士兵数百人，口衔利刃，往对岸泅渡。 但松林河是雪水汇集而成，冰冷彻骨，那些士兵下水不一会儿，手脚就冻得麻木不灵，转瞬被急流冲走。少数人虽然爬上对岸，但因手脚僵硬，行动不便，立即被对岸的守敌斩杀。 由于太平军抢渡连续失败，士气消沉，防守懈怠，一天夜间，彝族士兵倾巢出动，悄悄过河偷袭了太平军储备粮草的大营，造成严重伤亡。石达开虽然夺回了营地，但粮草已经损失殆尽。从此，太平军陷入绝境，五六天后，由于存粮已经吃完，士兵就以战马肉充饥，马肉吃完了，改吃桑叶、野草，同时，军中疟疾也开始流行…… 趁太平军遇到困难，清军加紧了进攻，太平军营地被焚毁，所有辎重丢弃殆尽，进退无路。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石达开选择了诈降之策，带2000人投降清军。但清军对此有所准备，把他和士兵分开。其他太平军士兵听说主帅投降，自行溃散，石达开虽然有些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石达开被押往成都受审，1863年6月27日，身受凌迟酷刑而死，受刑时从始至终默然无声。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金秋文学》微信公众号（微刊）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因所刊发的内容优质，2018年7月16日正式应邀入驻自媒体《趣头条》平台，2018年9月18日又应邀入驻百度旗下百家号，凡在《金秋文学》平台刊发的作品均有可能同步到《趣头条》和百家号平台。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评论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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