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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思绪纷飞 文：万伟恒（玄机子） 图：网络 炎夏季节，已经过去；初秋时节，接踵而来。清晨醒来，闲庭信步；风吹衣襟，思绪纷飞。 记得法国大文豪巴尔扎克曾经说过：要切忌平庸，切忌轻信，切忌殷勤。过于平庸，就要被人十分瞧不起；过分轻信，就会降低自己的尊严；热情过度，容易被人加以利用。——不幸得很，巴尔扎克大师强调应该“切忌”的这三样事情，我一样都“切忌”不了，所以到了年纪老大不小的今天，终于成了一个集“平庸、轻信、殷勤”于一体的莫名其妙的人。即使将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必须驾鹤西归到如来佛祖那儿签名报到，等候他老人家决定其是升入天堂或坠入地狱的时候，可能都不会有多大的本质改变。 先说所谓平庸吧。这就不用多说了，我基本上是个只会吃饭睡觉、不会追求进步的废物。当然，有时候偶尔也能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但很少会主动去干某些歌功颂德、吹牛拍马的事情。我对我的所谓平庸满不在乎，我对我的所谓无能视而不见，我对我的所谓才情缺乏自信，我对我的所谓创造有点怀疑。只有我家那个读高中一年级的小姑娘，认为我多少还算有点所谓天才，说她老爹“即使没有李煜百分之一的风流潇洒，至少也有唐伯虎百分之一的天才横溢”。这个评价已经算是很高了，比前几年获得某个文学奖还令人觉得高兴，我也就姑且笑纳了吧。 至于所谓轻信，长期以来基本都是如此。不过在吃了一点小亏，摔了几个跟斗，吸取了一些所谓教训之后，我看人看事已经不是那么稀里糊涂了。所以到了年纪老大不小的今天，我既不那么轻信别人，也不那么轻信自己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多少掂量一下是非轻重。如果我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许多小错误肯定还会继续错下去，不过是绝对不会犯什么导致天塌地陷灭顶之灾的大错误的。虽然有时候某些朋友还笑我是个本性难移的“老顽童”，实际上我早就达到了曹雪芹所说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至少百分之一或百分之二的水准了，哪里可能还会那么幼稚可笑呢。 至于所谓殷勤，这个毛病一直改不了，确实应该好好检讨一下。殷情应该用来对待意气相投的人，应该用来对待美丽可爱的人，应该用来对待真诚善良的人，应该用来对待热情洋溢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任何人，都不应该过分热情，不然的话，有时候就难免精神恍惚、脑袋进水，连是人是鬼是雅是俗都分不清楚。一旦热情喂了狗，与某些人的青春喂了狗一样，过程有所不同，结果大同小异，就是：失望，或者，绝望。何况，对某些人和事一旦热情过度，可能还会导致某些糟糕透顶的结果，甚至还会践踏自己的所谓尊严。虽然说热情性格有时候比较值得夸奖，但无论对待任何人与事，都应该理智与热情至少各占一半。毕竟，人情世事变化无常，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只要向前再走一小步——真理就要变成错误。 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这样的：沉默呵，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清晨醒来无所事事，就颇为细致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受各种客观及主观因素的影响与制约，不幸又集平庸、轻信及殷勤于一身，这辈子基本上算是完了，不可能取得多少所谓成就了。即使我每天朝朝夕夕刻苦努力，在“沉默中爆发”的可能性大约也只有百分之一或百分之二；而在“沉默中灭亡”的可能性则有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甚至还要更多一些。 这当然是一个令人悲哀和绝望的推理与判断，我不是天纵奇才，而是平常之人，看样子这一生一世都只能随波逐流了。但，即使真的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弃某些希望，我也不能完全丧失自我。虽然不能活得光彩照人，至少不能苟且偷生，多少还是要创造出一点所谓真善美来的。不然的话，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稀里糊涂一团浆糊，虽长命百岁，亦何益焉。 2018年8月24日清晨写，8月25日下午改 作者简介：万伟恒，网名玄机子，自由职业者，往来于城乡之间，无所谓宠辱浮沉。热爱读书，喜欢写作，偶有佳作，自娱自乐，偶然获奖，纯属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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