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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一首短令, 寥寥几语, 却道出了千百年田耕农人的心性。

 柳家李红 2020-07-27

文/雨长青

有说农耕生活悠闲自在的,有说农耕生活苦不堪言的。有人费劲千辛万苦逃离农村,有人千方百计爱上农舍。

我出生在农村,我的田园生活没有水只有山,没有成片的桑田果林,只有大面积种植的玉米小麦。

这是有些人的田园,还有些人的田园春有野花遍野,夏有池塘戏水,秋有果树飘香,冬有梅花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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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人的眼里,田园是谋食之地,是活命之所;在诗人的眼里,田园是卷画,是首歌,是休憩之地,是隐居之所……所以自古便有很多田园之诵。

过故人庄 唐代: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这是孟浩然求官不成,退居鹿门山“醉歌田舍酒,笑读古人书”时的生活。朋友备丰盛的酒实邀孟浩然过府聊天,俩人对着绿树青山,喝酒赏菊,聊天内容不谈政治,只闲话农事。

这种田园生活是属于农家里富裕大户的,有田园之实却无田家之劳,有田园之亲却无田园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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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魏晋:陶渊明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五柳先生最著名的一句话大概就是“不为五斗米折腰”了吧,因为不习惯官场逢迎之术,陶渊明挂印归田,开始了垦荒种豆,早出晚归的生活,他笔下的田园生活并不美好,“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做过农活的人都知道,胳膊腿上被草划出血印,再被露水打湿,那真是火辣辣的疼。

由陶渊明起,从此退隐田园就被赋予了一层不事权贵的高洁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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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田园杂兴 南宋:范成大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

这写得是江南初夏的田园,用词浅易却生动,一个金黄和肥,雪白和溪,就把田家地头的农家景色描绘了出来。“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蝦蝶飞”,夏日慢慢,农夫都上地做活去了,半天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蜻蜓蝴蝶因为没人惊扰,所以绕着篱落起舞嬉戏。

蔬果的热闹,田间的农忙,篱落的寂静,夏虫的自在都在范老的笔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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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诗词历来很多,但说到最出色的一首却是先秦一首短令。

击壤歌 先秦:佚名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帝尧之世,天下大和,百姓无事。有八九十老人,击壤(古代木头做的玩具)而歌。什么是农人?太阳出来了就去干活,太阳落山了就去睡觉,凿口井就有水喝,耕块田就有粮吃,这就是农耕,依时而做,自给自足。

最霸气的是最后一句“帝力于我何有哉?”

不过是千百年农人世世代代的活法,靠天吃饭凭力而活,仅这一句,就把这种生活提高了不止一个高度。

农人是靠老天和双手吃饭的,只要脚踩着泥土,还拿得起锄头,便活得下去,帝的权势与我无关,帝的德行也于我无碍,真正的傲然无挂,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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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些描述田园的诗,大家可以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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