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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死后葬在哪里?曹墓考古辨疑,为您深度解密这桩千古悬案!

 姜子说古书 2020-07-27

  文:王宸;题:曹墓考古辨疑

  据安阳曹墓现场考古的已知资料,应对曹墓考古作一些基本思考和判断,这些基本思考和判断显然不在于确定是否即为曹操本人墓葬,而是从现场考古出发,对整个曹魏墓葬乃至司马氏墓葬的基本判断和思考。目前,已知曹墓本有陵园,并附葬墓较多,又几乎同时与曹休墓等一起出土,虽然文物证据尚显不足,但是对于整个曹魏墓葬的基本的思考辨疑还是能够获得的,由此也可以进一步引申至西晋司马氏乃至北朝时期。

  甲、据曹墓遗址,盗墓目标直接,应有一定与毁坏陵园同步的基本判断;盗墓者破坏尸骨目标直接,应有一定与墓主本人有时间上的直接、或相互关系的基本判断;就是说,针对曹魏墓葬的盗毁和破坏,是不可能有很大的时间跨度的,这与史籍文献中缺少曹魏墓葬的相关记载相符合,如果是在唐宋甚至以后才发生了盗毁和破坏,那么现在就应该存在很多相关记载,这样的基本判断是符合历史实际的。

  几乎同时期发现的曹休墓,由于现场考古获得了曹休铜印,其确定性存疑不大,而由于休墓同样遭盗,盗毁情形有诸多相似之处,基本可以判断为,盗毁和破坏是针对曹魏故族的直接的、准确的大规模盗掘破坏活动,其他曹魏重要人物如曹洪、曹仁、曹丕等,其墓葬既然消失在史籍记载之中,应该与目前发现的两墓遭遇十分相似,此亦是后世少见曹魏遗迹的主要原因。由此,盗墓与毁尸,灭迹与断绝,主使与仇恨,这样的基本判断是成立的。

  第一,曹操220年下葬,至司马懿249年专政,时间跨30余年,能直接入曹墓指认曹操且毁尸者,从时间上比较罕见,即曹操死时20岁左右,入墓毁尸时至少亦应为50岁了,而该人在20岁时能否熟见曹操本人,是存在很大疑问的;如果司马懿死后,至司马炎称帝时,时间跨度更大,此时能指认曹操者几无可能了。而盗毁是大规模针对曹族的,时间上只会拖后而不可能提前,因此该墓毁尸疑点存在。

  第二,盗毁事件从整体来看,针对性、准确性和熟练性非常高,上方盗洞实际可能是辅助作用,例如从1号墓侧边进入墓室进行盗毁,上方盗洞可能用于外运墓中物件。如此精密计划、准确直接的行动,在三、五十年乃至更长时间之后,是否还会有人能够确认是曹操,是很可疑的;这些分析的结果,就是毁尸行动很可能并非针对某个具体墓主目标,而是针对大部分或所有的曹魏故人,统一而有计划进行的。

  除此之外,盗毁之后必然是有计划的破坏陵园,连同各地曹魏墓葬一起,由此导致当时各地曹魏墓葬在历史的瞬间一起销声匿迹,于是,人们怀疑的目标自然就向取曹魏而代之的司马氏倾斜了,由于这些重要历史事件在史书中均未见记载,因此,有可能是在西晋“八王之乱”时,利用局势混乱的掩盖下进行的,但如此则盗毁时间更需延后,指辨墓主的疑问就更高了,于是,特别针对曹操本人毁尸的可能性不大。

  第三,既然是直接针对曹魏墓葬的大规模破坏,实施盗毁行动的显然不会受到惩罚,而是会受到褒奖,这样就必然应该会在史籍中留下蛛丝马迹;而主使者既然大规模破坏,也存在适当透露信息的可能,以向相关对立方传递相应的信息,或达到一定的目的。特别是可疑度最高的司马氏政权,处于镇压曹魏遗族等目的,是有很大可能集中盗毁破坏曹魏墓葬的,由此应该受到当时人们的流传,或者适当向曹魏遗族示意之后,由曹魏后人流传下来。

  所有这些判断均未在史籍记载中获得支持,因此,史未见载尤为可疑,那么,盗毁主使除了司马氏政权之外,北朝各国的可能性甚高,由于西晋衰乱之后,拓跋北魏,慕容北燕,高氏北齐,刘氏北汉等,群雄逐鹿中原,或先或后或交织占据中原,符合曹魏墓葬被捣毁破坏的第一时间跨度,并且北朝各国兵乱之中,掩盖历史记载、痕迹等的可能性也较大,因此,除了司马氏政权有较大嫌疑之外,北朝各国都存在很高的可疑度。从现存史料看,曹操本人征服乌桓,与北部各族有很多往来活动,说明随后兴起的北朝各国,具有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地获得曹魏、西晋内部信息的可能性,由此则北朝嫌疑不能排除。

  综合判断,在大规模、有计划、准确地盗毁破坏曹族墓葬的行动中,曹魏墓葬几乎毫无例外被洗劫一空,直接指辨墓主而毁尸的可能性并不高,更可能是统一性地针对所有墓主毁尸,而时间上在249年更后的可能性更高。因此,该墓仍缺乏确凿证据证明即是曹操本人墓葬,反倒是曹洪、曹仁、曹丕等可能性甚高,特别是曹丕、曹睿、曹芳等几位具有帝王身份的可能性甚高,曹芳、曹髦、曹奂等以帝王礼降而葬,似乎更适合类似的陵园规制;在盗毁行动的直接性和针对性以及时间条件上,也更有确定的目标性。

  如果墓葬在时间上的误差放宽至220年之后,则非曹操本人墓葬的可能性更高,其他曹族重要人物,废、降帝王等,其可能性就更高了。而此段时间,盗毁者更有时间条件获得墓葬真实信息,并使盗毁行动更高效、准确、简洁,也更具破坏性。

  乙、“魏武王”标志的出土文物辨疑。由于“魏武王”标记的文物出土达到九块,以后甚至还可能出土,而非曹操本人墓葬中出土如此之多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以曹操赐赠故旧大臣为例,不太可能赐予一人如此之多,唯一是赐予子孙可能较多,像曹彰、曹昂等都是曹操重要亲子,这种可能性是较高的,但陵园规制似乎又过高,与其生前身份等存在差距。

  而曹操个人崇武尚文之遗物,主要是赐予子孙合乎礼仪,因此,该墓为曹彰,曹丕,曹昂等的可能性较高。另外该墓出土杂物石牌较多,似与曹操文武两道相偏,而曹丕崇尚文治农耕,反而更为适宜。从针对性的盗毁破坏看,直接针对曹魏开国帝王曹丕,其可能性是很高的,并更具效果,更符合目的性。

  从墓葬陵园规制上看,显然应该是曹魏主要人物,像曹休显赫但无陵园规制;曹洪、曹仁、曹真等,仅符合该墓墓葬礼制,亦不可能有如此陵园规制,因此该墓目标还是曹操本人、曹彰、曹昂、曹丕等主要的曹魏故族人物身上,不排除即是曹墓,但须更为明确的证据。

  此外,如以曹操本人墓葬推测,则陪葬坑、墓如此之多,应在其他墓葬坑中发现更为明确直接的证据;而1号墓有可能即是曹操九锡之礼的陪葬墓,或其他陪葬坑中会有直接明确的证据出现,等等。除此之外,则是更广泛地寻找曹魏故族墓葬,包括重要人物如仁、洪、彰、昂等,乃至睿、芳、髦、奂等。

  丙、针对曹魏墓葬的历史遗迹,应该得到的基本判断是,如何在史籍记载中找到,大规模、直接、准确地破坏曹魏墓葬的历史记载,从中对于确定曹魏各墓葬或有重要佐证意义。而这些史籍,目前是绝无存在的,或绝无公开的,此应属重大历史发现,是归属于考古、文史等各界的重大突破性工作,单比现场考古更为重要。

  从历史角度分析,则司马氏集中大规模毁坏曹魏墓葬是存疑的,首先即是史籍未见,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其二则司马出于曹魏,虽有篡替之实,但司马与曹魏姻亲故族,各相交织延连,则如此大规模地盗毁破坏是有极高的政治军事风险的;第三则是司马氏既要盗毁破坏,应集中于曹魏主系,没有必要连休、真这些也不放过,如此应该夏侯氏墓葬也不会放过了,这种全面翻盘式的逻辑概率较低;

  如果司马氏确为主使主谋,是针对曹魏、夏侯等故族的有目的的准确地、全面翻盘式地盗毁破坏,那么司马氏应对曹魏后人另外采取现实行动,即对后世遗存的曹魏故族采取剿灭行动,如曹魏分封子弟、夏侯子弟等,甚至曹魏主系人物的重要关系人,采取大规模的镇压消灭行动,即历史记载中应有非常明确的痕迹了。而历史记载中,则是司马炎对曹魏最后一位帝王曹奂采取了较宽容的态度,对其他曹魏遗族也没有采取大规模清剿行动,因此,司马氏单独盗毁破坏曹魏墓葬的可疑性是非常明显的,不符合历史记载和分析逻辑。

  从曹魏之后的历史史实分析,一是司马篡替,二是西晋“八王之乱”,三是北朝入主中原;这三个重要的历史事件中,最具有大规模地、直接准确地破坏曹魏墓葬的可能性的,仍然还是北朝各国,北朝各国在战乱中,对于尚有明确的墓葬、陵园标志的曹魏墓葬,利用历史混乱的掩盖,大规模地、统一集中地盗毁是具有极高的可能性的,除了打击曹魏、司马遗留力量,还可以直接获得经济利益,充实军事力量,因此北朝的嫌疑是较大的。

  这又提供了考证曹魏墓葬的角度,即北朝各史中的蛛丝马迹。类似拓跋北魏,慕容北燕,高氏北齐,刘氏北汉等,均有可能在战乱中,将曹氏墓葬作为军资来源而集中毁坏;并最终令战乱平定之后的隋唐两宋时代,失去了曹魏、司马故族墓葬遗迹的线索,并留下了著名的历史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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