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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被赞最有禅意的植物,到底美在哪?

 文心雕龙方 2020-07-27

江南七俗,“弹古琴,品普洱,着唐装,听昆曲,燃沉香,习密宗,植菖蒲,正所谓七俗。”

今天我们讲讲“植菖蒲”

菖蒲一名菖斀,一名尧韭。生于池泽者泥菖也,生于溪涧者水菖也,生水石之间者石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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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是我国传统文化中可防疫驱邪的灵草,与兰花、水仙、菊花并称为“花草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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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陆游《菖蒲》

雁山菖蒲昆山石,陈叟持来慰幽寂。

寸根蹙密九节瘦,一拳突兀千金直。

清泉碧缶相发挥,高僧野人动颜色。

盆山苍然日在眼,此物一来俱扫迹。

根蟠叶茂看愈好,向来恨不相从早。

所嗟我亦饱风霜,养气无功日衰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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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震亨《长物志》有载:“花有四雅,兰花淡雅,菊花高雅,水仙素雅,菖蒲清雅。”

四雅当中,唯菖蒲能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故被骚人墨客誉为“天下第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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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当长时间里,菖蒲是作为仙草灵药存在的。

《吕氏春秋》写孔子学周文王吃腌菖蒲,因太苦“缩项而食之”,吃了3年才慢慢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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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便是文人最爱的盆景之一。

苏轼、陆游等文豪更是“蒲痴”。陆游曾作诗表达对菖蒲之爱:“寒泉自换菖蒲水,活火闲煎橄榄茶。自是闲人足闲趣,本无心学野僧家。”文豪们把养蒲当做修心养性之“闲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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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本无心,人可附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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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株貌不惊人的野草,为何能讨天下文人墨客之喜欢?

大概有如下三点,正如苏东坡所言:

“忍寒苦,安淡泊,与清泉白石为伍,不待泥土而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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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先百草于寒冬刚尽时觉醒,因而得名。菖蒲“不假日色,不资寸土“,'耐苦寒,安淡泊”,生野外则生机盎然,富有滋润;着厅堂则亭亭玉立,飘逸俊秀,自古以来便深得人们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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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是万物之精灵。菖蒲秉性柔媚自适,气质优雅自在,每每赏看,爽雅自得。

与树石搭配,置于案间,大有遁隐于野,得自在山人的气质,所谓风来四面卧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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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宋开始,石菖蒲这种植物,就走出溪头涧畔,成为文人案头清供。书房,是文人思想翱翔之地,在这里,文人遣心,可传情养气,可涤荡心志,坐拥豪情。十载寒窗苦读,小小陋室一间,竟是文人最温暖最神往的港湾。

文人学习遣心,秉烛夜读,他们是寂寞的。而这种孤寂,也许只有案头的一盆菖蒲,和旁边嶙峋的一方雅石能够理解。静静地陪伴他们、追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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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自然至精之气凝结而成,任凭四周春秋更迭,孑然独立在天地之间。菖蒲性喜湿冷,寒冬之际,百草皆枯死,而菖蒲却能“不假日色,不资寸土”的凌寒独立。二者相得益彰。

质坚韧、性静默的雅石,与耐苦寒,安淡泊的菖蒲,二者皆因高贵的品格,打动了性情高洁的文人,也因为它们的淡泊韵味,让文人心生向往,而决定把它们从自然中请回家里,供于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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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古琴,品普洱,着唐装,听昆曲,燃沉香,习密宗,植菖蒲”,是谓江南七俗。《群芳谱》记载养菖蒲:”春迟出,夏不惜,秋水深,冬藏密。”文房置菖蒲一二,配以雅石,石有情,草有性,为文人谱一首淡雅之曲,可谓随意拾就巧天成。

那么,爱蒲之人在养护菖蒲时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1.近水而植 |

《群芳谱》上云:“凡石上菖蒲,不可时刻缺水。尤宜洗根…”水分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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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附石健康|

野外的石菖蒲,一般扎根于石,生于溪野之中,扎根于石的菖蒲,根系特别发达,这样一方面可以很牢固的固定自身植株;另一方面,可以保证根部能有足够的水吸收,满足植株对水分需求,同时扎根深可以保障植株对一些矿物质的需求 ,所以保持菖蒲的健康繁茂需附石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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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叶干根湿|

菖蒲根部不怕水淹,石菖蒲本来是附石长在水边的植物,但是叶子就比较娇弱了,太湿通风不好,叶片易生病发霉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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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喜暖畏寒|

这点可以从菖蒲的生长习性解释,菖蒲生长旺季在夏秋之际,此时温度较高,生长旺盛,生机强;而初春及深冬气温较低,生长缓慢。《群芳谱》记载养菖蒲:”春迟出,夏不惜,秋水深,冬藏密。”春迟出,冬藏密,表明了其低温,各项生理机能减弱;夏不惜,说明夏季其生长极其旺盛,可以适当修剪下,避免疯长,保持株形;秋水深,是说秋天供水需要充足。经过夏天的生长,菖蒲已经长的很壮了,秋天干燥,而菖蒲喜阴湿,需要给其充足的水分,以保证其生长。同样的,相对于南方而言,北方更加干燥些,北方养菖蒲,就需要给其叶片适量喷些水,保障湿度,这样菖蒲才能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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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微风避雨 |

植物生长是靠光合作用,在光照条件下,吸收二氧化碳排出氧气制造养分的过程,像菖蒲这种喜阴的植物,对光照要求不高,但是要保障它的光合作用效率,就需要保障通风,使二氧化碳含量充足,维持它在弱光下的光合作用效率,满足生长需求。为何是微风而非强风?风力太强,会使叶片蒸腾作用加剧,消耗水分更多,如果水分供给跟不上,不利于植株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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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少剪更旺|

少剪,是为了减少菖蒲自身有机质的损耗。古人一般喜欢菖蒲生日(农历四月十四)那天,对它经行修剪,促使菖蒲以后发出的新叶,短而细,看起来更雅。但是,对于年份较短的小菖蒲而言,幼时修剪,是不利于今后的成长的。但是,有一定年份的壮苗,自生有机质很多,倒是可以这么弄弄,同时,也有利于防止大盆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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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喜阴怕晒|

菖蒲是喜阴植物,同时对水分需求量大,水分哪里去了?一般是自生生长消耗一小部分,绝大部分是由于植物的蒸腾作用,逸散到空气中。而日照有利于促进蒸腾作用,如果根部的水分吸收跟不上蒸腾作用逸散的水分的话,植株的正常生理活动会受影响,这就解释了它为何怕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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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薄施厚灌|

是说它的施肥情况,薄施肥,一是怕烧苗,一是怕陡长;厚灌,又强调了一下浇水情况。素雅天然,最宜文房|虎须金钱,体形都较小,叶子细密,绿意盎然, 摆在房里很雅致。为何适宜文房,最主要原因,还是文房的环境决定的。文房,作为读书写作的房间,室内散射光线虽然充足,但阳光较少或没有。而喜阴的菖蒲,与文房环境简直绝配,对日照要求不高,适合室内摆设,故曰最宜文房。

本文整理自东家菖蒲手艺人 石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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