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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始终期待更好。它将始于灰烬。（We hope for better things. It will arise from the ashes.）——底特律市格言，Gabriel Richard，1805 文/ Richard Feloni 译者/ 罗 震 编辑/ 曹 焱 译者按： 2010年，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把他的抵押贷款公司Quicken Loans（快速贷款公司）搬到了底特律市中心，一年后，当这座汽车之城将要濒临破产之际，他却在这里创立了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基岩（Bedrock）。 现如今基岩已经在底特律市中心和附近地区的100多处房产投资或配置了总计56亿美元的资产，其办公室和住宅物业的入住率高达98%。吉尔伯特的企业拥有1.7万名员工，作为底特律最大的雇主和纳税人，它对美国这座重要城市的影响力是前所未有的。 吉尔伯特向来是以一种包容黑人和工人阶级为主的方式来改造这座城市，而就是在吉尔伯特家族的这种影响力下，一些对吉尔伯特的能力持怀疑态度的批评家们开始提出了质疑。吉尔伯特并没有去抵触这些质疑，而是去跟这些人增加接触的机会，还与他们建立了伙伴关系。获得社区的长期支持对吉尔伯特来说是一个持续的挑战，而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金钱。 Bedrock公司标识 当丹·吉尔伯特11岁的时候，他的祖父在底特律的伍德沃德大道（Woodward Avenue ）上开车带着他兜风。他坐在1971款奥兹莫比尔汽车（Oldsmobile）的后座上，他的祖父指着底特律主要街道上一个空荡荡的零售店说：“那里过去有这样或那样的东西”。 吉尔伯特说，当他回忆起20世纪60年代在邻近的中产阶级郊区南菲尔德的生活，总是忘不了自己当时对这座城市的看法。而今年5月，在底特律科博中心（Cobo Center）召开的城市土地研究所（Urban Land Institute）年会上，他在同数百名房地产专业人士发表的主题演讲中也分享了这些。 现如今汽车之城底特律终于走出了谷底，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亿万富翁吉尔伯特，快速贷款公司创始人，他同时还是NBA克利夫兰骑士队的老板。 在过去的八年里，媒体报道、电影和书籍大量炮制出“废墟摄影”，将底特律描绘成一个被掏空了的反乌托邦，吉尔伯特和他的房地产公司基岩便趁此以低廉的价格购买了大量的房产。 目前，基岩的底特律资产组合中约有100处房产。自2011年成立以来，基岩已经在这座城市投资和配置了56亿美元的资产。另外吉尔伯特的保护伞企业Rock Ventures风投公司投资了100多家企业，给底特律提供了1.7万个工作岗位。这样一来，吉尔伯特便成了底特律最大的雇主和纳税人。 在美国的主要城市，从来没有一个私营公司像Rock Ventures在底特律那样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在个人层面，也没有人能像吉尔伯特那样强大。 快速贷款公司是全美最大的抵押贷款公司，也是吉尔伯特财富的基础。2010年，快速贷款公司入驻汽车之城底特律，这座城市曾是美利坚伟大的象征，却在2013年宣布破产。 当底特律人在政府多年管理不善中挣扎时，吉尔伯特继续疯狂投入，他想唤醒奄奄一息的底特律。 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 而这也正是吉尔伯特的天才之所在，他并没有把底特律城区环境的破败、衰落视为一种劣势，而是从中看到了绝佳的机会。 吉尔伯特有着天然的生意头脑，这一点体现在他上学的十余年间。而在1985年，他创办了一间抵押贷款公司Rock Financial，也正是快速贷款的前身。到目前他已经投资或创办了超过70家公司。 吉尔伯特的脚步遍布市中心，基岩的企业标识无处不在。基岩的投资组合包括建筑大师阿尔伯特·卡恩（Albert Kahn）设计的建筑，比如大通大厦（Chase Tower）和第一国家大厦（First National Building），以及图书塔（Book Tower）等地标性建筑。 吉尔伯特计划建设的建筑 该公司最具雄心的项目是哈德逊大厦（Hudson's Site），它坐落在哈德逊百货商店曾经的所在地，未来还将有一座800英尺高、建筑面积达100万平方米的大楼在这里拔地而起，俯瞰整个底特律，该建筑预计造价10亿美元。在向非盈利组织M-1铁路项目捐赠1000万美元后，吉尔伯特将其命名为QLine，这是其快速贷款公司的简称。 然而，城市不只是财富的聚集地，还是一个复杂的社交网络。美国各地中产阶级社区的特点是种族矛盾以及各阶级之间的紧张关系。但这些紧张关系不只是影响几个街区那么简单，而是在这个人口逾67万的城市中得到了充分展现。 底特律是美国黑人人口最多的城市。上个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它的市中心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城市改造，摧毁了一个被称为“Black Bottom”的地区，而“Black Bottom”是当时人口最密集的黑人社区。所以，在经历了数十年的贫困、犯罪和重生失败之后，许多底特律人对吉尔伯特表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不幸的是这个城市的现状，一个亿万富翁和他的公司帝国花了很多时间来翻新和开发很多的地产，可这些地产基本上都被荒废了。所以在这一点上，吉尔伯特和基岩是否影响了这个城市并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打算如何前进。 今年5月，我采访了吉尔伯特，并同这几个月和他共事过的人进行了会谈，这其中有当地企业家和工人，有市长，也有社区活动家和城市历史专家。很明显，找到一种通过扩大服务和投资来缓解社区紧张的方法，对给底特律人民带来财政成功和稳定至关重要。因为在美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吉尔伯特不得不以大多数商人从未有过的角度来考虑社会层次的问题。 通过基岩，Rock Ventures在不到10年的时间就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而在这期间很多人都认为曾经繁荣的汽车之城底特律已不复存在。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利用这种影响力来创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底特律，让底特律人及公司都能得到提升，这样就可以避免这座城市变成一堆毫无生气的翻新摩天大楼。 建立帝国 2005年吉尔伯特买下了克利夫兰骑士队，或许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骑士老板的名头，但其实他的财富是建立在快速贷款公司的基础上的。 1985年，吉尔伯特在密歇根州立大学（Michigan State Universit）获得学士学位、在底特律韦恩州立大学（Wayne State）获得法学学位后，他与人合办了抵押贷款公司Rock Financial。 1998年，Rock Financial公司成功上市，他又在1999年将公司出售给软件巨头Intuit，这位新东家将Rock Financial公司更名为快速贷款公司。通过此次交易，吉尔伯特将3.2亿美元收入囊中，并且仍然负责公司的运作。不过，他十分厌恶因为公司上市而受到的过度关注。三年后，科技股全面崩溃，吉尔伯特随即拿出了6400万美元，将快速贷款公司成功购回。 其实按成交量计算，快速贷款公司去年已经成为美国最大的抵押贷款公司。 吉尔伯特喜欢激励性的短语，总是会用密歇根口音干巴巴地说着俏皮话，他说自己的使命就是创造和改变。他曾笑着告诉ESPN：“被动攻击”不是他的代名词，“主动出击”才是。 吉尔伯特总是会把紧张的气氛带到工作的各个方面。 2010年，詹姆斯离开克利夫兰去往迈阿密组建三巨头欲冲击总冠军。这件事发生后，吉尔伯特达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在网站了发表了诅咒詹姆斯的公开信，用词极尽恶毒与愤怒，完全和詹姆斯一刀两断。但在2014年有机会重新得到詹姆斯之后，他又主动发布了道歉信，詹姆斯才重返克利夫兰为他继续征战了五年，并在2016年为克利夫兰带来了第一座总冠军奖杯。 2015年，美国联邦政府起诉快速贷款公司，指控该公司在2007年至2011年间利用欺诈手段批准联邦政府支持的不良贷款。吉尔伯特坚决否认有不当行为，并说他拒绝解决此案。他说，这是政府在次贷危机导致经济大萧条后恶意针对他，吉尔伯特还在最初一桩被驳回的案件中反诉政府。 为了鼓励俄亥俄州公民投票使赌场赌博合法化，他还创立了赌场博彩公司。他坚持不懈地公开游说，以至于他开始受到反对派的人身攻击。 丹·吉尔伯特从不害怕口出狂言，他对于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是志在必得。 伤疤未消 底特律是美国城市中黑人公民比例最高的城市，约占80%，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工薪阶层城市。 20世纪初，底特律孕育了汽车工业，汽车工业反过来又使它成为美国独创性和进步的光辉象征。20世纪40年代，随着非裔美国人离开南方的大迁移，这座著名的“文艺复兴之城”开始得到了显著发展 ，同时在1950年，底特律的人口数也达到了历史以来的顶峰，逾180万人。 到了五十年代，随着连绵数英里的独户住宅拔地而起，这座城市开始变得杂乱不堪。而制造商们也开始转移工厂，使得数千人失去了工作，这对于底特律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屋漏偏逢连夜雨，1967年，底特律警方突袭了一家无证酒吧并逮捕了83人，随后爆发了5天的种族骚乱。为了稳定局势，州长派遣国民警卫队维持秩序，林登·约翰逊总统派遣军队镇压。五天之后骚乱终于落幕，可这次骚乱导致了43人死亡，7200多人被捕，经济损失达4500万美元。 这是那年夏天美国种族骚乱中最血腥的一次，也是自1863年内战征兵暴动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艾尔姆赫斯特大街上的暴乱，就像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这一事件，再加上1974年该市第一位黑人市长科尔曼·扬（Coleman Young）的当选，直接导致了所谓的“白人逃离底特律”（white flight from Detroit），成千上万的白人逃离故土，并在白人郊区和黑人城市之间划出了一条清晰的界线，而许多底特律的白人前居民开始憎恨这个曾经他们引以为豪的汽车之城。 底特律人口变化 1977年，亨利·福特二世（Henry Ford II）希望利用规划成城中城的庞大河滨办公建筑群来振兴城市经济。就连它的名字——底特律文艺复兴中心（Detroit Renaissance Center）——都在许诺新纪元的到来。然而，结果它仅仅成为对其它中心城区贡献甚少的一座城堡，只是将员工与底特律以外的人隔离开来。这座“城堡”最后也被卖给了通用汽车公司（General Motors）。 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经济发展极度匮乏，自然而然的滋生了贫困，贫困便是犯罪的导火索，汽车之城变成了美国的纵火之都，实在是令人讽刺，而因毒品交易中的帮派暴力使得底特律成为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底特律汽车行业逐渐没落，工作岗位越来越少，反观犯罪率却逐年上升。底特律人对这座城市感到心灰意冷，越来越多的居民离开了这座城市。 经济大萧条的冲击使得全市数以千计的止赎房屋被遗弃。这些空荡荡的、破败的房屋被用来进行毒品交易和销毁材料，进一步提高了犯罪率。因此附近社区的人都视这些房屋为眼中钉、肉中刺。 2010年8月吉尔伯特带着他的快速贷款公司进入了公众的视野，而就在三个月前，市长夸梅·基尔帕特里克（Kwame Kilpatrick）因在任职期间腐败而被判缓刑，之后又因违反缓刑规定被判处18个月到5年的州立监狱服刑。2013年，他被判24项联邦重罪。 底特律是一个烂摊子。但吉尔伯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建设，而当迈克·达根在2014年成为市长时，在黑暗中挣扎的吉尔伯特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 吉尔伯特与迈克·达根 吉尔伯特跟我谈到达根时总是不吝赞美：“他的心总是在正确的地方，他有着崇高的人生目标，而整个委员会也都是如此，大家就好像逆流而上的大马哈鱼，勇往直前，不破南墙不回头。” 2014年，美国总统奥巴马政府任命吉尔伯特为Blight Removal Task Force联席主席，去年，达根聘请吉尔伯特为亚马逊设计一份提案，让底特律成为这家零售巨头的第二大总部所在地。这项由州、市和基岩三方共同发起的收购计划包括40亿美元的税收优惠，可最终还是不足以打动亚马逊。亚马逊表示，他们很担心底特律缺乏足够的公共交通和其有限的人才资源。 尽管这次提案没有成功，但它表明，吉尔伯特虽然不是民选官员，可对城市的发展方向以及州政府和市政府的支持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底特律市长达根曾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由于丹·吉尔伯特对我们社区的投资，底特律市的情况好多了，我们非常感谢他的奉献。” 底特律基岩之城 显而易见，尽管底特律人希望看到自己的城市取得成功，希望拥有一个健康的市中心和充满活力、安全感的社区，但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持怀疑态度。 以底特律县监狱为例，它的官方名称是韦恩县监狱（Wayne County jail），但在当地被称为“失败监狱”。2011年，该县开始建造一座新监狱，预计耗资2.2亿美元，两年后，又花了1.51亿美元，县政府意识到现在要比预算多出1.71亿美元，巨额的支出压得政府喘不过气来。 无奈，韦恩县叫停了这个项目，未完工的混凝土建筑在那里矗立了数年。而今年早些时候，吉尔伯特买下了它所在的土地以及周围的其他土地。目前还没有公开这个关于格雷休特大楼（Gratiot Site）的计划，但作为协议的一部分，基岩同意在市中心两英里外的东波兰城（Poletown East）社区新建一个刑事司法中心。 底特律市议会今年5月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过去8年，基岩地产项目在15个开发项目中获得了约1.27亿美元的地方税收减免，并为这些地产缴纳了约6.4亿美元的地方税。乔治华盛顿大学商学院（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 School of Business）的一项研究表明，从2011年到2016年，Rock Ventures在其家族企业中支付了16亿美元的州和地方税收。 同月，密歇根州批准了一项计划，将在未来30年为基岩最大的四个项目提供6.18亿美元的税收优惠。这四个项目分别是：哈德逊大厦（Hudson's Site）、门罗大厦（Monroe Blocks）开发项目、马提乌斯分校（One Campus Martius）的扩建项目，以及图书大厦（Book Building）和图书塔（Book Tower）的翻新。这些激励措施有多种形式，其中包括为项目工作的员工缴纳的2.563亿美元的州所得税，以及为居住在该房产内的人缴纳的5170万美元的州所得税。
图书塔（Book Tower） 另一个激进组织Grace Lee Boggs Center公开批评吉尔伯特。我采访了组织成员Shea Howell, Richard Feldman和Myrtle Curtis，他们都认为吉尔伯特企业的影响力是不容忽视的。用 Howell的话来说，从八年前的快速贷款公司入驻汽车之城开始，吉尔伯特就是在市中心的黑人海洋里打造了一座白人岛屿。 我反复听到关于这个主题的变奏曲：吉尔伯特正在改变市中心，但需要改变的不仅仅是市中心。 安吉拉·布兰奇是市中心Wala三明治店的老板。她告诉我她倒不认为吉尔伯特动机不纯。但她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底特律人会这样做。她认为，鼓励市中心的发展是值得赞赏的，但大多数底特律人仍住着破旧的房屋，他们的社区依然缺乏基本服务。 当谈到吉尔伯特，布兰奇说：“他没有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很好地传递出去，使得他和底特律人之间有隔阂。这样，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卑鄙的白人，一个财大气粗的亿万富翁，试图去接管那些一直生活在社区里的人一直想要达到的目标。” 底特律人本身对这一类的说法就十分惶恐，而去年夏天的一场公关灾难就好像一个放大镜，彻底将其放大了。去年，基岩发布了一则广告，主角是一群以白人为主的人群高喊着“像我们一样看待底特律”的口号，随即便成为一个新闻周期的主要本地新闻。 吉尔伯特取下了海报，并在Facebook上发表了道歉声明；他没有为此辩护，只是表示，这种海报是他们公司的一个系列，这只是其中第一幅，而其于的海报会出现不同人群。他说，他个人并不赞成这项运动，即使所有的海报都立刻贴了上去，他仍然觉得这个口号有失身份。为此他还在自己的Facebook上面写到“谁在乎‘我们怎么看底特律’？！” 吉尔伯特告诉我，基岩主动忽视社区居民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他首先在市中心投入大量资金，是因为他认为社区和市中心是密不可分的。 吉尔伯特说:“我不知道是否有任何人，任何实体，政府或非政府组织，在社区中比我们更活跃。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虽然问题可能出现在我们身上，但我们真的非常关心社区，而且我们认为它们都在同一条战线上。要知道一个成功的市中心拥有一个非常糟糕的社区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举出Rock Ventures的几项“意义大于利润”的社区活动：它为Blight Removal Task Force积累了数千处房产的数据。它领导了一个为期一年的免费项目，创建了一个电子数据库，几乎囊括了1950年以来所有公立高中的成绩单。 快速贷款公司还与United Community Housing Coalition合作创建了快速贷款社区投资基金（Quicken Loans Community Investment Fund）。该计划拨出50万美元聘请当地的推销员，帮助成千上万面临止赎的底特律人了解他们的未来选择。
通过社区投资基金，快速贷款公司贷款投资500万美元用于康复和准备项目，与Home Depot和底特律土地银行管理局（Detroit Land Bank Authority）合作，对土地银行拥有的房屋进行翻新，帮助提高附近类似房屋的价值，提高当地的税基，并增加当地业主权益。 该公司还利用这笔资金与United Community Housing Coalition合作，帮助底特律市购买了80套面临止赎的租赁住房，偿还了房屋的欠税，并以2500至5500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了居住在这些房屋中的租户。 除了这些，基岩在市区之外也有很多房产，包括著名的现代城市灌木公园（Brush Park City Modern）。该公园开发了400套房子，其中20%是专门为公园附近的老年人提供的经济适用房。不仅如此，耗资3亿美元的巨大的Brewster-Douglass项目就位于同一街区，该项目计划包括913个住宅单元（四分之一是经济适用房），公共空间，一个早期儿童教育设施和一个小旅馆。 在 Grace Lee Boggs Center，Curtis告诉我，她看到了大量关于底特律快速贷款公司的资料，以及基岩在底特律各地发布的计划。她说：“这些计划不是刚刚发起，而是本身就已经发生了，这不是很棒吗？”
高于生意 每个人似乎都对吉尔伯特的能力有不同的看法，即使是那些非常赞同他工作的人。 《How to Live in Detroit Without a Jackass》一书的作者亚伦·弗利（Aaron Foley）说：“吉尔伯特是一个有远见的人，他肯定有自己想要完成的使命，但我认为他也需要更好的去了解这座城市的包容性。” 弗利负责监督The Neighborhoods.org和地方电视台的工作，并担任市长办公室的首位“首席讲述者”。他意识到，有些底特律人与Curtis类似，即使很多措施对他们有利，他们也可能会把吉尔伯特的工作视为强加给这座城市的。他说，底特律有着骄傲的黑人文化，任何侵犯这种文化的项目都将失败，殊途同归。 弗利认为吉尔伯特应该学学市长的模式，去底特律人家里拜访。市长达根就是如此，他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底特律各地每周都会举行的家庭聚会上，同那些特定社区的人交谈，倾听他们最真实的声音。
可能在以后，吉尔伯特还是不会上门拜访，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清楚底特律人想要什么。 去年，快速贷款公司推出了首个“底特律演示日”（Detroit Demo Day），这是为底特律初创企业举办的一场推介竞赛，奖金为100万美元。在第二个年度演示日的时候，马修斯告诉我，她已经看到了一种更刻意更努力的包容。她说，Rock Venture不仅更明确地表达了这种努力，而且在少数人主导的初创企业中也有了更多的投资。 最近吉尔伯特还出席了在底特律举行的全国黑人记者协会会议，会上他们宣布，为黑人科技企业家举办的非洲技术会议将于8月在底特律举行。 在市中心有一家名为Pure Vin wine shop的酒庄，该酒庄位于一栋基岩房产内。雷吉娜·盖恩斯是该酒庄的总裁兼执行合伙人，她和吉尔伯特关系十分要好，对于她来说，吉尔伯特就像是良师益友。她告诉我，她认为吉尔伯特是底特律终生的冠军，他为汽车之城付出了太多太多，底特律人不应该把转型时期发生的所有困难都归咎于他。
相信过程 密歇根大学城市规划教授罗伯特·菲什曼（Robert Fishman）对底特律进行了广泛研究，他告诉我，他对吉尔伯特的城市复兴持乐观态度。他说，20世纪的城市重建总是始于这样一种观念，即现在的市中心已经过时了，就必须从头开始，包括为高速公路这样的工程让路。相比之下，他更欣赏吉尔伯特保留了伍德沃德大道走廊——就是他11岁时祖父开车带着他经过的那条大道。 他接着说：“汽车之城的辉煌很难再现，虽然底特律市中心不会再像20世纪20年代那样成为一个财源滚滚的地方，但它至少会扭转局面，拥有一个运转良好的市政府。至少会有足够的资金用于投资学校、社区发展和公园建设。” 我在市区和一些社区都待过一段时间，显而易见的是，底特律还只是一颗刚刚苏醒的萌芽。在大街上我几乎看不到警车，当我住的酒店凌晨2点半发生火灾时，火警警报就响了，消防部门花了大约20分钟才出现。在“城市土地研究所”的会议上，市中心挤满了人，甚至在工作时间也是如此。 只有当房地产开发商们回家的时候，这里才开始安静下来。当我登上铁路Q线时，它在五分钟后停了下来，让乘客下车走完剩下的路，对此我十分好奇，后来M-1的一位代表告诉我，M-1一直在与城市合作，这样的做法是为了减少交通堵塞。 尽管如此，你不可否认你确实有一种感觉，这座跌落谷底的汽车之城的的确确在改变了。就像那些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建造的建筑，曾经游客步行到这里，映入眼帘的是被煤烟熏污并且摇摇欲坠的大楼，就好像一片文明失落的废墟。而如今，正在开发的多功能物业，比如哈德逊大厦和Shinola酒店，未来将带来更多当代购物和活动的空间，希望能让游客和新居民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比平时多一点。 至于这个项目如何能在不久的将来抵御潜在的经济衰退，基岩表示，它98%的写字楼和住宅物业都已经满了，而且还有一份待租名单。 自从我今年春天访问底特律以来，福特公司买下了密歇根中央车站18层。这个废弃已久的火车站可能是底特律死亡的最具代表性的象征，如果没有过去几年底特律经济的发展，很难想象福特会想把它变成一个开发实验室，在很多方面，吉尔伯特已经落后了很多。 底特律目前的“重生”正处于萌芽阶段。如果它不能得到底特律人最忠实的支持，同时在政府层面对公共教育和基础设施等领域进行持久的制度改革，那将是又一个毫无意义的增长和衰退周期。如果没有现成的资源鼓励他们建立根基的话，一个充满活力的市中心并不足以说服人们搬到底特律。 但是吉尔伯特在这个城市下了一个长期的赌注。正如他所说，底特律对他来说不是一个短期项目。他告诉我：“这些项目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就让我们对这个发展的过程拭目以待吧！” 没有人知道这场吉尔伯特主导的复兴实验将如何收场，但改变本身就象征着希望。
提到一人一城，你最先想到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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