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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姑且承认西施确有此人，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西施并不是一个确切的名字，而是村子西面人家姑娘的简称。千百年来，人们在西施身上寄予了太多美好的理想，许多传说故事又把这种理想传延美化，后人更是加入了自己的想象创造出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而到了现代，她似乎仅仅是美女的一个代名词，附着在她身上的历史烟云，就像西施曾经生活过的太湖上的晨雾，被朝阳过滤得无影无踪，展开在人们眼前的只是西施投身其中的那盈盈碧绿的湖水。一个来自乡野的女子，并不柔弱的肩头曾经承担着越国复兴的希望，人们实在不应该只记得她的美貌，而无意中忘却了她的神。 她最初的模样就是手挽柳条篮子，去太湖清波里浣洗轻纱的村姑。她虽然知道村里的青壮年大多被征去当了兵丁，但战场上的征战挞伐，并没有扰乱湖畔小村的日常生活。自从见了本国的大夫范蠡，这位肤白腮红的二八少女的心里就乱了。几乎与此同时，范蠡也倾心于这位走路袅袅婷婷，眼波顾盼生情的浣纱女子。我们无法想象西施到底多么美，居然迷住了满腹诗书，阅尽春色的士大夫。尽管文学家、画家们用他们生花的妙笔描写、描画过无数次，我们依然无法想象她的美丽，如何使一个村姑打动了越国重臣的心。最后又迷倒了吴王夫差，让其大兴土木不理朝政，整日里歌舞管弦，沉醉于香闺薰雾，一任朝纲废弛，甚至赐剑进言的伍子胥自死。西施的美有如此毒辣强劲的杀伤力，区区“美人计”三字，又怎能完全涵盖，这其中无疑含有一种剧毒物质，姑且名之曰：“美毒”，可以等同于“红颜祸水”。这“红颜祸水”之说，实在高明，一方面把当朝者的罪责推卸净尽，另一方面为自己沉迷女色开了绿灯。当权者惑于美色，只能说明当权者的堕落或无能，而其谋士堂而皇之，总结出“红颜祸水”，无异于化疮口为鲜花。一般百姓在文人们的鼓噪之下，更不会深究背后的原因，能够吃饱肚皮，乐得看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者的笑话！ 夫差之父吴王阖闾曾经打败过吴国西面强大的楚国，一心北进中原，扩展自己的势力，充当诸侯的首领，可是其南面的越国也一天天强盛起来，不断派兵骚扰吴国的边境，威胁吴国后方，掣肘其北上行动，不断的摩擦使吴越两国的仇怨越积越深，大有一发不可收之势。公元前496年越王允常死，其子勾践继位，越国上下忙于丧事，阖闾趁机发兵带领其子夫差攻打越国。然而，阖闾在这一仗中被砍掉了一个脚指头，要不是卫士眼疾手快，恐怕性命难保。这一伤说轻又不轻，说重又不重，阖闾毕竟年迈，受不住伤痛的折磨很快就死去了。其子夫差继位，发誓报仇。于是，在公元前494年，吴军又与越军在夫椒这个地方打了一仗，勾践大败。只剩亲兵五千，退居会稽山上，此时越国面临着亡国的危险，情况危急。 范蠡献计越王，卑身厚赂（包括献出美女西施和郑旦）向吴求和，自己陪同越王勾践至吴为人质。实际上，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夫差却闻言大喜，当即同意。 吴国将军伍子胥明确反对，而太宰伯嚭模糊支持。其中，太宰伯嚭主张适可而止。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是因为他中了美人计。越国偷偷派人“饰美女八人，纳之太宰嚭”并且许诺说：“子苟赦越国之罪，又有美于此者将进之”。也就是说，在西施之前，伯嚭先中了越国的“美人计”。 吴国战胜越国之后，越王勾践和范蠡被吴王夫差囚于姑苏城里整整三年，在阴湿的墓穴旁，与夫差父亲的尸体为邻。勾践忍气吞声，装疯卖傻，不时还得向吴王表一表忠心。勾践的示弱术，最终使吴王相信，这位越国的君王已经彻底放弃了复国的梦想，愿意臣服于吴国。于是，夫差不听伍子胥“不可，万万不可”的劝阻，自以为是地把越国君臣送了回去。 此后，范蠡与西施等越国君臣一起导演了一幕轰轰烈烈的大戏，战胜国吴国被战败国越国成功翻盘，吴王夫差则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红颜祸水”的例证，可反过来对于越国来说，恰好是“红颜助国”的证明。因而，两方面综合起来考虑，所谓“美人”，所谓“红颜”，只不过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因素，是大家都可以使用的手段，是器用问题，而不是起决定作用的目的，不是本体问题。 通常，战胜国会要求战败国进贡，也就是后来清朝对西方列强的赔偿。进贡的贡品，当然是战败国的特色产品，其中就有美女。没有什么物品能比得上美女的象征意义，因为，女人作为贡品既可以显示战胜者的威严，又可以标示失败者的诚心和卑下，尽管那个时代女人和一般等价物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消灭一个国家或彻底打败一个国家的标志，是攻陷其都城，而在古代朝代更迭，国家兴亡之中，还有一个最后的标志，那就是悉数接收后宫的美人佳丽。什么皇后嫔妃，转眼间成了生死对手的囊中物，国仇家恨何可过之。真不知，吴王夫差怎么想的，居然会认为勾践彻底臣服了。 越王回国后，卧薪尝胆，再不是高高在上，而是经常到各地巡查，与命同哭同乐。在太湖边的一个村子，跟随越王下乡的范蠡，招来了两位浣纱女的喜爱。一个是年龄大些的郑旦，另一个是年龄小一些的西施。那时的范蠡书生意气，越王已是人过中年，两人在一起，愈发衬得范蠡年轻有为。 当时，越王用范蠡主持军事，文种主持政务。文种向越王献了九策： 一曰，神，祭祀有时，以求其福；二曰，贵粟麦以虚其困，利所欲以疲其民；三曰，重财帛以遗其君，多货贿以喜其臣；四曰，遣美女以惑其心，乱其谋；五曰，遣之巧工良材，使之起宫室以尽其财，夫农时以扰其民，然后国困民穷，无力以战，六曰，遗之汉臣，使之易伐，动不动就发动战争；七曰，强其谏臣，使之君臣猜忌，离心离德；八曰，君王国富而修利器；九曰，利甲兵以袭其弊，一旦天下有事，攻城掠地如摧枯拉朽。最后，文种乐观地扬言：凡此九策，大王行之，灭吴如囊中取物，不在话下。 范蠡沉吟半晌，赞叹道：“凡此九策，倒有六策须由吴国君臣自动上钩，自掘坟墓，只有最后两条，集中于国内问题。由此看来，成败不在天命，灾祸全由自取，妙计!妙计！” “想我卧薪尝胆，恨不得即可击杀夫差。如此九策虽好，可惜恐非一朝一夕之功。” “与吴国战后，大王与我等又被困三年，我越国积弱贫困，而吴国正如日中天，击败它必待时日。”范蠡耐心解释。 “大王不要心急，此九策并非全要吴国自祸。即使以其自扰自残为主，但仍有我大王的用武之地，第四策之美人计，正如周朝姜子牙所说，惑其心，迷其志，然后才好伺机而行。”文种满怀信心地解释说。 当初，吴国攻打越国时，文种、范蠡已为大夫，为何没有退敌的妙计？如今，国家遭受践踏，危难之际倒想出这么多计策，还振振有辞。难道非要等到灾祸过后，才知道反思自己？可仔细一想，确实如文种所说，真正能落到实处的也只有美人计一招。国家危亡，把女人送上战车，看起来只能是无招之招了。 文种对勾践说：“大王，我看此事宜早不宜迟，先捡标致些的乐女送去。”文种本想建议送些宫女献给吴王，话说到一半转了个弯，改成了乐女。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宫女早进了吴国的都城，如今后宫之内都是些新选的宫女，虽然说是战败，但把皇帝的女人送出去，毕竟是太难堪了。 几经挑选，一班乐女被送往吴国都城，吴王夫差一见，满脸的不高兴：“能歌善舞的女子，我身边多得是，何劳远途奉送。下去吧！”吴王轻轻地摆摆手。 消息送回越国，君臣又是一番紧张，马上商议对策。 还是文种主意多，他分析说：“夫差居于高墙大院，什么女人没见过。照我看，他没见的也只有山野村姑了。”皇家的小姐、士大夫家的千斤自然不会被送去，任人糟蹋，荷锄拉车之流的女子，父辈战死沙场还不算完，自己仍要为国献身了。 勾践说：“既如此，送去可也。” “送去并不难，可要找到令夫差满意的，又要能为我越国出力的女子，并不容易。”文种强调说。 “我想起来了，今年秋季在太湖边的苎萝村庆祝丰收时，本王遇见村中的女子均面容姣好，比起我宫中的女子来，多了些清纯朴拙之气，本来我心有所动，怎奈山河破碎，子民受苦，一国之君安可存非分之想。” “村中民女，少不更事，送往吴国前，还要范大夫费心调理，以收惑乱吴国宫廷之效。”文种似有计划。 不久，即传来吴王夫差在全国选美三百，充实后官的消息。越国君臣闻之不禁大喜。 范蠡亲自去了苎萝村，选定了郑旦与西施。为了不致一切努力付诸东流，除范蠡向两位绝色美人灌输忠君爱国思想外，并从名伶学习歌舞，及妆容步履，是不是有人传授了媚惑术不得而知。日久天长，范将军不仅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而且自己先落入了“美人计”的圈套，大将军范蠡不觉与西施耳鬓厮磨起来。“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历来英雄美人，很快会擦出火花，可范蠡毕竟有命在身。起初，范蠡还能强制住自己，想一想他挑选两人时，已经就有喜爱在里面了。如今，那情感燃烧得如火如荼，很难收得住了。当勾践命令，送美人入吴时，范蠡与西施已经如胶似漆了。可君命难违，此时已埋下了君臣分道扬镳的种子。 虽然勾践的命令已下，但范蠡此时已后悔答应勾践将西施送往吴国，他实在难以承受与西施的生死离别，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忍受着煎熬，一天一天地往后拖。 最后，勾践忍无可忍，一本正经地写了一封绢书，并差人送予范蠡。范蠡接到绢书，情知不妙，君臣朝夕相对，有何话不可当面讲，偏要修书一封，可知所言之事已严重到何种程度。范蠡忐忑不安地抖开白绢，只见上面写道： 范卿： 《尚书》有言：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大丈夫立身天地．当以信义播于四海，岂可因儿女私情而废国事。你我君臣同甘共苦入吴三年，大夫尽心尽忠，神人共鉴，勾践没齿难志。今若为大夫所弃，勾践惟有再入石室为吴国臣下，越国黎民再蹈水火而已！望大夫思之再思之，切不可有负国家社稷。 范蠡悲苦长叹：“末日来临，休也，休也！我等辅佐君王，虽然尽忠竭智，但却不能保住自己喜欢的女子，真乃有何面目立于世上。悲莫之甚，耻莫之甚！” 最后，范蠡还是遵从了王命，忍痛答应送西施赴吴。范蠡为何不与西施已其远走高飞呢？他是怕丢官吗？西施为何答应了范蠡的请求，她是怕所爱的人违抗王命而丢掉性命吗？这些似可存疑，最大的可能是范蠡不敢或不愿毁掉自己的忠臣形象，在越国的危难关头选择离开，尤其是为了美色。在政治与爱情之间，一旦必须做出二选其一的抉择时，几乎所有的政治家都会选择政治而非爱情。即使所谓“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爱德华二世，也是因为其不可能保住王位，而退而求其次才博得了“爱情价更高”的美名。如果辛普森夫人不是一个纳粹间谍，这位爱德华能够当国王，他还会选择爱情吗？在西施那里，爱情是生命才具有实质的意义，为此，她可以献身。只是她为之献身的男人值得她这么做吗？最终的结果是她为国献身，而悲哀在于这并不是西施的自觉选择，她以为自己是为范蠡献身，她自始至终都这么以为。当越国最终打败吴国，勾践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接收吴国宫廷的美女时，西施跃入太湖，这才是她的自觉选择，选择死亡，选择与太湖的清波为伴。此前，她一直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思才是她的命运，她的权利。范蠡无奈之中，以自己的爱情为越国殉葬；有无意之中，成就了西施为国献身的美名，可惜这个国家就是勾践，更可惜的是西施所要的不是美名而是爱情。 西施之所以能迷惑吴王夫差，确实还是有些过硬的本领，并非一般的花瓶可比。各方面的功夫超越普通女人不说，尤其是会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言语的轻重缓急拿捏得恰到好处。再有就是农家的饲养功夫，什么鸡鸭鱼虾，全吃新鲜的，为此，吴王在太湖边专门开辟了一个大养殖场供她使用，她还拉上吴王与她一起渔猎快活。光会这一手，岂不成了地道的村妇，西施真正时下的厨房，上得厅堂，那“响屟廊”（类似现代的踢踏舞）跳得可是一流。与那些只会在后宫里哼哼唧唧的女人相比，其青春活力大相径庭，你说吴王会爱哪一个？ 故而，西施值得我们向她致敬，因为她在两千五百年前，就树立了将爱情和肉欲分离开的榜样。在西施是爱情，在范蠡是地位，在勾践是“美人计”，是性贿赂。 至于范蠡如何说服自己，又如何说服西施，我们无从知晓，但爱情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不容低估。爱情使西施甘愿为所爱增添新的功勋，并忍受异国分离的痛苦，爱情使她和夫差一起堕落，真正是越堕落越快乐。在西施心里，夫差堕落得越彻底，他败亡的日子会越快来到，而她和范郎相会的日子才会快快来到。没想到这段日子长达十年，有谁会为所爱孤独十年，又为所爱忍受折磨十年。范蠡和西施约定越国战胜吴国之时，就是两人结婚之日，这不过是无奈的海誓山盟而已，其中的苦痛外人无法想象。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相信两人还有再携手的日子。 在这里，勾践正是利用了西施对范蠡的感情，实施了对吴王的绝杀。用毁灭爱情的方式，去恢复一国之君的尊严；用美人计去增强国家的荣耀，这种巨大的反差，一时间让人产生本能的眩晕。正是这种为国牺牲的精神，使范蠡和西施得到后人的赞美，留下了许多美丽的故事。 西施到吴国后，果然受到夫差的喜爱。夫差为西施大兴土木修建了馆娃宫，好个吴王真是直白，所谓馆娃宫已经清楚地表明，它就是金屋藏姣的地方。 吴之相国伍子胥，见此等状况，洞察到这是越国的美人计，冒死进谏：“臣闻：五音令人耳聋，五色令人目眩。故桀以妹喜灭，纣以妲己亡，幽王以褒姒死，献公以丽姬败。自古丧身亡国，未有不由美女者。今越王进此美女；是欲大王沉颓怠政，自取败亡。请万勿受此亡国之物。” 夫差道：“好色之心，人所皆同。勾践得此美人，不敢自用，进于寡人即是尽忠于吴之证，相国如何疑其另怀他意? 况桀、纣、晋王，皆亡国之主，岂可将寡人比他？相国身为人臣，宜如何爱戴其主，竟在朝廷之上面辱寡人，人臣之礼岂应如是?！孤要定了这两个美人，使尔看孤可致亡国？！” 子胥听了此言，已知谏之无用，随怅然而退。此后，在范蠡的主持下，越国暗中亲楚，结齐，附晋，最大限度地孤立吴国。 勾践十二年（公元前485年），勾践归越5年了，自认越国府库充盈，兵甲齐备，人民归心。勾践急于报复吴国，为范蠡等谏阻。 又过了一年，吴王夫差准备发兵攻打齐国。伍子胥再次谏阻，夫差不以为然。倒是范蠡说动越王，亲率官员前去朝贺，并赠送大批礼物，正中吴王的下怀，反使夫差对伍子胥愈加反感。越国极力支持吴王伐齐，实际上，是要消耗掉吴国的锐气，而吴王反而因为知己。 吴齐之战中，吴王得胜而回，愈益骄横跋扈。 吴王得胜回至都中，万官皆贺，唯伍子胥默无一语。夫差大怒，责之道：“老贼谏孤不当伐齐，今得胜而回，老贼宁不羞死？” 伍子胥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谏议，均被指斥为胡言乱语，越发极而言之：“天之将亡人国，先逢其小喜，而后授之以大忧。胜齐不过小喜，臣恐大忧之即至也。” 夫差大怒道： “老贼多诈，为吴妖孽，若不诛之，何以服众？”使人赐以镂金之剑，令其自尽。 伍子胥死后，吴王重用已接受越国贿赂的太宰伯嚭，朝政更加腐败昏暗。勾践召见范蠡，问道：“吴王已杀伍子胥，阿谀之徒日众，可伐吴否？” 范蠡说：“我的心和大王一样，希望吴国早日灭亡。其反常迹象虽已萌芽，但从整体情况看，吴国灭亡的征兆尚不十分明显，现在仍不可伐吴。” 越王勾践十四年（公元前483年），吴国遇到天灾，粮草俱尽，民不聊生，兵马瘦脱。勾践又欲乘机伐吴。范蠡说： “天时已至，惜人事未尽，大王姑且等待。” 勾践闻言大怒：“我与你谈人事，你以天时应付我；现今大时已至，你又借口人事来推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范蠡回答说；“大王休怪。待人事与天时、地利相谐，方可大功告成。现在吴国遭灾，人心恐慌，仅凭吴国之力，内乱必定不已。此时，我若出兵击之，反会使其上下同心协力，拼死抵御内忧外患。大王只需照旧行事可矣，待其百姓财枯力竭，心灰意懒，浮反盈天，便可一举功成。” 证明西施是“美人计”主角的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西施充当了越国的色情间谍。在吴国期间，西施不停地为越国提供着情报，当然这情报还有另外一个功用，那就是报告自己的情况，类似写给范蠡的情书。其中最重要的一次情报，就是越国要攻打吴国时，向越国提供了一张吴国都城姑苏的地图。 大家都知道，西施有胸口疼的毛病，手捂着胸口成为西施美的标志之一，东施姑娘学样还遭到人家的耻笑。西施生病可是吴王的一大心事，马上派御医诊治。可吃了几服御药，并未奏效。西施的病反而一日重似一日，吴王心忧，答应说：“只要有人能治好你的病，寡人愿意送给他几个城池。” 西施说；“大王，我这病从小就有，曾经有人医好过。” “他在哪里，快快请来。”吴王喜出望外。 “此人是我家乡的伯父，恐怕一时难以请到。”西施有气无力，娇喘道。 吴王转忧为喜：“这有何难，快马去请就是。” 西施的这位堂伯，探病之后，就带回了姑苏城图。 据此可知，“美人计”只不过是灭吴行动的一个环节，即使它起到了其他方法起不到的作用，但仍不能把他放于过高的地位。毕竟，“美人计”是为人所用的计谋，别人中不中圈套，全凭他个人的修行。虽然因其隐蔽性，无法进行此计成功率的统计，但据推测其成功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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