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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阜宏 ★一段痴情一场梦 梅子是一个乡下女人，十七岁那年，因为家庭经济困难停止了学业，回家帮父母种地干活。闲时，也在家里看看电视或者串门儿玩。 梅子有个邻居叫王金龙，因为在海上捕捞了几年的鳗鱼苗，家里很富裕。捕鳗鱼苗的季节一结束，他就有半年的时间在家。 梅子十八岁这年的盛夏，王金龙又满载而归了。王金龙对左右邻居说：“这次回来给大家带个稀奇玩意儿——录像机。”那时候，村里的很多人只是听说过录像机，根本就没有看过那到底啥玩意。因为很稀奇，常常有不少人到王金龙家看录像。 起先，王金龙放的录像全是武打片、战争片什么的，大伙一看就着了瘾，于是每天晚上王家就挤满了看录像的人。但看过武打、战争片久了，有“见过世面”的人就觉得厌烦了，他们还阴阳怪气地说：“现在人家外面都放三级片了，那才够刺激哩。老看这武打的有啥意思啊！” 有一天晚上，王金龙放完一个武打片子后就说：“今晚就放到这儿了，大家回家吧。”有的人起身走了，有的人却不走，还很神秘地嘀咕着什么话。梅子隐约感到这些人一定要看什么片子了，很想看下去，可她看到别的女孩都走了，怎么还能在那儿呆下去呢？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梅子一个人在家里闲着，突然，王金龙的侄女（与梅子同龄）在窗外叫她，说他叔叔让她去看好看的录像。梅子本来就喜欢看录像，而且正无事可做，没多考虑什么就去了王家。王金龙一个人正在看录像，见了梅子，笑眯眯地说：“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录像吧。”说着搬个凳子给我坐。 电视上正放的是武打片，梅子好像看过了。王金龙的侄女看了会儿说：“我还要下地干活呢，你们在这看吧。”说完起身走了。房间里只有梅子和王金龙两人看。王金龙比梅子大十几岁，平时梅子都叫他叔叔，何况两家又是常来常往邻居，虽然王金龙的侄女离开了，但梅子心里并不觉得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看录像有什么不便，就继续坐着看录像。 王金龙的侄女走后几分钟，王金龙说：“老看武打片真的没意思，换个好看的片子看看！”王金龙的话正说到梅子的心里去了。 王金龙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光碟放进了影碟机里，并顺手关上了房间的门。这一切，梅子也没有怀疑什么。可是很快，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在一起的镜头……梅子顿时心惊肉跳满脸像着了火，本能地站起身欲离开，她还隐约地感觉到这大概就是三级片了。 可梅子走到房门旁一拉门才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了。这时，王金龙对梅子说：“小梅，你也不小了，看看黄色录像怕什么，要走干什么？” 梅子满脸通红地低着头对王金龙说：“叔叔，你把我放出去吧！” 王金龙说：“再看会儿吧，反正我家里的其他人都下地干活了，有什么可怕的呢？” 梅子站在房门旁，走又走不了，不走又不是，想大声地喊叫也不敢。就在梅子左右为难，耳朵里充满男女淫荡声的时候，王金龙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梅子的身边，猛地抱起梅子扔到他的床上。梅子挣扎了几下就被他沉重的身体压住了…… 从此，梅子尽知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许是年轻幼稚不懂人情世故，梅子还没到结婚成家的年龄，就失身于一个平时叫着叔叔的男人。 后来的日子，梅子像着了魔似的，几乎天天往王金龙家跑……而王金龙也想着法子把老婆赶下地干活，自己则留在家里放录像给梅子看。有时，王金龙还把梅子带到外面的歌舞厅、电影院、乡村野地里等很多地方玩耍。王金龙还特地买了照相机，每一次出去玩都要给梅子拍下各种姿态的照片。梅子也着了迷似的，跟着王金龙在外面疯狂。 对于梅子和王金龙的频繁接触，并没有人怀疑什么。也许在大家眼里，梅子和王金龙就是侄女和叔叔罢了，就连梅子的母亲也没有在意女儿身上一套一套的漂亮衣服是哪里来的。只是有一次，母亲发现梅子有一条金项链，问她是哪来的？梅子说是王金龙捡来的，因为没有花钱买就送给了她。母亲爱占小便宜，也就不再过问。梅子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又从来都听母亲的话，对梅子的变化也没有太注意。 自从梅子和王金龙发生了那种事，王金龙就常给梅子钱花，梅子总觉得日子过得挺开心。梅子有时还想，跟王金龙结婚多好。 这年冬天，王金龙要出海捕捞了，他对梅子说：“你看过大海吗？可有意思呢！要不你跟我去吧。”梅子当然想跟王金龙去，就跟母亲说要跟王金龙去海船上玩几天。 开始，梅子的父母都不同意让她去。父亲说：“一个女孩子跟一个大男人在船上像什么样子？” 就在梅子没有主意的时候，王金龙来了。王金龙对梅子的父母说：“你家小梅要跟我去海船上玩几天，你们就让她去吧。你们放心好了，我会照应她的，船上有地方吃饭有地方睡觉。”王金龙还送给梅子的父亲一条香烟，给梅子母亲买了几包牛奶粉。 梅子的母亲看到礼物心就软了，加上梅子执意要去海船上，母亲最后就同意了，父亲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其实，梅子跟王金龙一上船就吃睡在一起，俨然过起了夫妻生活。别人看到也不当回事。 一个月后，梅子突然发现自己常常恶心呕吐，去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怀孕了。王金龙要梅子刮胎，梅子竟然不同意，还说要跟他结婚生下孩子。 王金龙对梅子的想法很惊讶，说：“这怎么行啊？” 梅子说：“怎么不行呢？我已经跟了你，又怀上了你的孩子啊！” 王金龙见梅子很认真的样子，就说：“好，好。你得先把胎刮了，结婚的事让我考虑考虑。” 梅子就信了王金龙的话。刮胎过后，王金龙给梅子一千块钱的补养费，便让梅子回家了。 王金龙不在家，梅子有时真想他。梅子就给王金龙写信，一封又一封，除了写思念之情，还骂王金龙的老婆是癞蛤蟆，长得又老又丑。梅子叫王金龙赶快离婚，以便他们早地过上好日子。 偶尔，王金龙也给梅子回信，除了诉说对梅子的思念，还说一直在考虑离婚的事。梅子心里就有了一种期盼。 第二年的八月份，王金龙又从海上回来了。王金龙似乎真的变了，他总不给老婆好脸色，动不动对老婆又打又骂。每当这时候，梅子心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过，从王金龙跟他老婆的对骂中，梅子知道王金龙好像还在外面搞其他女人，苦挣了几个月的钱全花在了女人身上了。 有一次，梅子问王金龙外面有没有女人？王金龙说：“都什么年代了，你思想还这么落后，就算找个把女人又有什么了不起啊。再说，我的心里只有你，哪个女人也赶不上你啊，我现在不是正在跟老婆闹离婚吗？就是为了娶你啊！” 梅子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又有一种安慰和满足。 这之后不久的一天，梅子正在家里吃午饭，突然听到王金龙的老婆在外面大声喊叫。 梅子出来一看，王金龙家门前有不少人围观。梅子鬼使神差地跟在别人后面去看热闹。哪知，梅子还不知是这么回事时，就有人拿着照片朝她笑。有些人还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梅子近前一看，顿觉天旋地转。原来人们看的照片正是她的那些裸体照。 这时，王金龙的老婆看见了梅子，立即朝梅子大骂：“小骚货，你还有脸来看，你年纪轻轻就勾引我家男人，他都能做你的父亲了啊，我们家的钱全被你骗去了。” 梅子捂住脸不顾一切往家跑，她和王金龙的丑事彻底曝光了。梅子的父母暴跳如雷，要去和王金龙拼命。 为了平息事端，村组干部出面调解了。他们来到王金龙家，没收了所有王金龙给梅子拍的照片，并当众销毁。大概是干部们认为梅子还是个未婚少女，责令王金龙赔偿梅子三千块钱“青春损失费”，还叫他们两家签下协议，从今往后不准再提此事。 就在王金龙签字的时候，梅子突然冲上去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这一巴掌结束了梅子和王金龙的一切。 梅子的父亲以前就患有肝炎病，本来病情已经稳定了且能下地干活。经过梅子这件事之后，父亲的肝炎病迅速恶化，虽然到处医治，但始终没能控制住病情。几个月后，肝炎变成了肝癌，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父亲的死给梅子的打击极其严重，她终于知道自己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罪过。梅子痛恨那个该死是男人，痛恨那个害人的录像机，更痛恨自己的幼稚无知没有理智。 梅子臭名远扬，在众人面前太不起头来，更在当地无法生活下去了。于是，二十岁还没到的梅子，匆匆嫁到了一个几百里路外的村子。丈夫比梅子大好几岁，是个很老实的农民，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结婚的时候，虽然梅子已经不是一个处女，但丈夫并没有向她问为什么？也许丈夫不知道什么是处女？也许丈夫认为他比梅子大好几岁，能娶上梅子这样的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计较什么。 对于丈夫的沉默，梅子当然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过去，其实有些事说出来真的不如不说好。 结婚一年后，梅子生了一个女孩。孩子几岁后，梅子忽然发现孩子的眼睛有毛病，看人总是朝上斜着。带孩子到医院一检查，孩子的眼睛是先天性的眼病，用农村人的话说就是斜巴眼，需要到专门的医院去治疗，当然也不一定就能治好病。 梅子欲哭无泪，这是不是上天对自己以前作孽的惩罚呢？梅子痛下决心不惜倾家荡产也要给孩子治病。不然，自己的罪更重了。 如今，梅子已经四十多岁了，孩子的病已经得到了医治，日子过得也越来越好。 可不管时光如何变换，那段往事却如噩梦，时时出现在梅子的脑海中。梅子知道这噩梦或许会永远纠缠着自己，可事情是自己做的，这又能怪谁啊？ 作者简介： 朱阜宏，江苏人，农民，文学爱好者。 全国第三届“七夕杯”爱情作品大奖赛征稿启事 一、征稿时间： 2019年6月9日—8月9日 二、征稿内容 来稿体裁不限，内容必须健康向上，以爱情为主题。小说、散文、诗歌、散文诗、微电影电视剧本、辞赋、古体诗均可。 诗歌类作品3—10首（200行以内），文章类作品5000字以内。 来稿请务必附作者照片一张、简介、手机号码、详细通讯地址、电子邮箱、个人微信号。 请勿重复、反复、变换名字投稿，一旦发觉，立即取消参评资格。 三、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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