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方车站的聚会》上映。 主演胡歌为《南方》带来相当大的关注度,胡歌本人也很重视这部电影。 这不,电影上映前,胡歌粉丝就搞起了饭圈那一套——集资支持偶像电影。 对此,胡歌发起了退款,并对粉丝说,身为演员“不希望用特殊的方式制造盛世假象”, “演技好不好,作品行不行,我自己负责,自己承担,赢要光彩,输不丢人”。 胡歌一直以来在大众心中,都是好人品、高情商的典范,今天我们就来聊聊他: 胡歌 演艺圈很多人走着走着就销声匿迹了。 除了粉丝没人会关心他们去哪儿了。 如果胡歌在2006年的车祸后一蹶不振,我们还会看到那个一笑就满室温暖的老胡吗? 不知道,命运有时喜欢捉弄人。 比如那场车祸。 12年,一个轮回 2006年,胡歌爆红后的第二年,大街小巷播放着《六月的雨》,逍遥哥哥的笑还绽放在无数少女的心上。 这一年8月29号,离胡歌24岁生日还有22天。 那段时间,胡歌很忙,活动一场接一场,根本来不及休息。 当晚10点多,在横店完成《射雕英雄传》当天的拍摄后,胡歌一行驱车赶往上海。 由于司机小凯疲劳驾驶,在途经沪杭高速嘉兴路段时,与一辆大货车发生严重追尾。 陪伴胡歌多年的经纪人张冕当场去世,年仅23岁。 图源网络 坐在后排的胡歌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右脸及颈部被玻璃严重割伤。 他在医院抢救了6个半小时,4天内做了2次全麻手术,脖子及右眼缝合了100多针,随后又经历几十次整容修复手术。 车祸两个月后,胡歌在日志里写下,他第一次面对自己时的感受: “两个月前,镜子把一个感到迷茫、恐惧的男人丢在我面前,他满脸伤痕,浑身血垢。” “在黑暗里我辨不明方向,更看不清自己。我感到迷茫和恐惧,我感觉到山伤口的疼痛,我想大声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迷茫、恐惧的情绪袭卷了他,他害怕地将自己关在黑暗中,同时也拒绝光明的笼罩。 他知道必须要面对自己,可他连接受的准备都没有。 出于对回忆的恐惧,以及对经纪人的歉疚,胡歌在往后一个阶段都特别不愿意提及那件事。 2006年是胡歌本命年,到2018年,正好一个轮回。 此时的胡歌,已经被《琅琊榜》(2015)送上了事业巅峰。 大家都在赞美胡歌像梅长苏一样浴火重生。 12年,可以把林殊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10年,可以把潇洒贫嘴的“李逍遥”,变成苍凉深沉的“梅长苏”。 9年,也可以把头发烫成毛刺的胡歌,变成抹着发胶的成熟男士。 2016年6月,胡歌凭借“梅长苏”一角,拿下白玉兰奖视帝。 一时间名和利滚滚而来,胡歌一跃成为国内少有的流量、演技、国民度都受到认可的演员。 2018年,胡歌在《朗读者》中面对董卿有关往事的提问,依然难掩内心的波动。 胡歌说,因为车祸,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光环。 “大家都会说我勇敢地从这一场车祸中走了出来,给了我很多的溢美之词。” 但是那个阶段“我觉得我不需要”,“不需要老是贴着那个标签”。 最近几年,胡歌显然是“通了”。 比起逃避、自责,他更愿意去思考那件事情带给了他什么。 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人生的体悟跟寻常人不一样。 你看惠英红。 49岁吞食安眠药自杀,被亲人从阎王爷那把命抢回来后,“生之坚韧”与“命之淡然”在她身上达到一种奇妙的混合,那是生命的原本颜色。 你看胡歌。 他说“我能够留下来应该是有一些事情要做,或许有些特殊的使命要去完成。” 也是那句被用烂了的话:“我既然活了下来,便不会白白活着。” 很多人被这句话感动,但你看,胡歌表示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他反复问自己,这些年他获得了名和利,这就是他活下来的意义吗? 他很清楚,这不是他活下来的意义。 逃跑的胡歌 像胡歌说的,人们给了他太多溢美之词。 2017年《如梦之梦》发布会现场,胡歌听说一位89岁的粉丝,身患癌症,希望得到他的鼓励。 胡歌直接跳上舞台,跪地为她签名。 看到老奶奶经过,本能地捡起前方的障碍物。 车祸后,胡歌一直不敢面对张冕的家人,对张冕的离世也一直不能释怀。 胡歌不知道怎么减轻内心的负疚,他将《幸福的拾荒者》(根据车祸经历写成)的全部版权收入交给张冕父母。 还以张冕的名义捐赠了30多所希望小学,叫“张冕希望小学”。 对于司机小凯,胡歌继续聘用他当自己的司机。 面对外界的不解,胡歌解释说: 小凯他一定也很痛苦自责,全世界都可以怪他,唯独我不行,如果我不能原谅小凯,那他就真的完了。 这样的新闻网络上随处可见,相信他们都是对胡歌发自内心的赞赏。 心怀感恩,谦谦君子,为人低调,热心公益,善于自省,不随波逐流…… 再夸下去,他就真成“神”了。 但一个人怎么可能完美无暇。 比起大众把他塑造成的样子,我更愿意从胡歌小小的叛逆与莽撞中窥见他一点真实的影子。 当我回想胡歌的经历,发现“逃跑”是他常用的招数。 2006年,车祸给他造成震惧,同时也让胡歌松了一口气。 他想,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演艺圈爆红不易,一旦停止曝光,很容易被观众遗忘。 但胡歌却想在爆红后逃离,他说他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么多媒体的追踪,这么多粉丝的拥趸。 他很心虚。 第二次“逃跑”是真的撒腿就跑。 2007年,胡歌回到等了他将近一年的《射雕英雄传》剧组拍戏。 当导演宣布胡歌戏份杀青后,胡歌就跑了。 很难想象那样滑稽的一幕: 胡歌在前面跑,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后面追着他跑。 胡歌沿着海滩跑着跑着就哭了。 “所有的委屈、迷茫、无奈、孤独,在那一刻完全释放出来了。” 时间到了2016年底,处于事业巅峰的胡歌再次远离大众视线。 他在亲人朋友的反对下,依然决定去美国留学。 结果,渴望了好几年的留学计划,只持续了3周就以滑稽的方式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 尽管剃了光头,留了胡子,带上墨镜,伪装得连胡歌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还专门找了中国留学生少的班级上课。 结果,在一次走错教室被一片中国留学生认出后,他上课的教室就被包围了。 无法继续上课的胡歌只好回国。 后来在采访中谈到这件事,胡歌袒露了他内心的“叛逆”: 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不对的时候,我就想证明一下。 说完这句话,胡歌抬头看了一眼主持人,调皮一笑,像故意闯祸后特意看看大人反应的淘气小孩。 粉丝夸他帅,他偏喜欢发自己的“丑”照;说他文雅,他偏要把自己弄得很沧桑。 好像在说,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 他说,因为他饰演的角色恰好都比较讨好观众,观众才有兴趣来了解他这个人。 他清醒意识到,自己是不如角色的。 他举了一个例子,郑秋冬(《猎场》)是靠自己的努力站起来,而他,是在很多人帮助下站起来的。 你可以说胡歌讨厌标签,对于夸奖感到心虚,也可以说他是出于高情商地自我保护。 这个时代最怕“造神”,一旦犯错,岂不是漫天诋毁席卷而上。 但我想。 一个人只有真正的谦逊,才会害怕过度的赞誉。 一个人只有真正自省,才会害怕聚光灯追逐自己,害怕在虚浮的演艺圈迷失心智。 胡歌,你可以“坏”一点 有没发现,跟演艺圈的同仁比,胡歌的形象太好太“正”了。 由内而外透出的“正派”,对做人来说当然是好事;对演戏来说,可能是一个必须克服的障碍。 有作者评价胡歌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是一个过于有序的人。 他的表演缺乏“灰色的空间”,他常常可以演生死,却不善于演生活,对于超出自身经验之外的“深刻”始终有隔膜。
蕉姐倒不觉得胡歌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即便是,也是一个内心叛逆的规矩人。 通观胡歌所有影视作品,确实能发现他出彩的角色,基本是在自身经验之内的延展。 李逍遥是他的前24年,梅长苏是他的后10年,这两个角色都跟自身有某种相似性。 那胡歌对于外部真实世界的理解呢? 蕉姐给你举一个例子。 《你好,之华》里。 胡歌饰演没读过高中,在食堂剁大白菜的厨师张超,娶到“班花”后,变成一个酗酒,家暴妻子的窝囊蛋。 很多人说张超是谁这么渣要暴打他一顿,结果胡歌一出场,哦,原谅了。 一原谅,这戏就完了! 说明胡歌本人的魅力已经盖过了角色。 一个被生活打倒在烂泥里爬不起来的人,眼神都是浑浊的。 但你从胡歌眼神里闪烁出的神采,从他刻意表演出的颠簸的姿态,都让人怀疑这哪里像个家暴男,顶多是个遭遇挫折的文艺老炮儿。 当胡歌说出“连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整天畏畏缩缩的,我看着就想打”, 这种违和感发挥到极致,直接让人笑场了。 我想胡歌是知道自己问题所在的,他在不同场合表示过想突破自己,想在专业上有新的尝试。 胡歌称:“《琅琊榜》、《伪装者》带给我的更多是消费型快乐,鲜花掌声荣誉巨大的商业价值,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这些了。” “经历了人生当中的挫折,不能仅仅只是再红一次。如果要继续做演员,至少我不能重复。” 只是需要在适合自己的范围内去突破。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合适的表演范围,你让廖凡去演梅长苏显然是不恰当的,胡歌倒也不必非要演一个家暴男。 《南方车站的聚会》里的周泽农,是相对适合他,对他来说也算突破的角色。 这部戏,带有浓烈的底层江湖气,电影出色的摄影与光影运用,使影片的黑色气质平添了几分浪漫。 里面的人物,朝“实”里演,像廖凡那样,你会感觉他就是扎根在这片区域的人。 胡歌呢,底层身份还是难掩自身的“贵气”,他更多属于电影之外“浪漫”的一维。 影片开始,你还能感觉到“周泽农”强烈的存在感,到后面,廖凡和桂纶镁渐渐凸显出来,周泽农的存在感模糊了。 在这部电影里,胡歌身上“灰色空间”出来了一些,有突破,只是还不算出色。 希望日后能在大银幕看到胡歌更多的作品,更优秀的发挥。 胡歌曾说过,他现阶段比较像“令狐冲”,想要自由,想要挣脱一种束缚。 的确,胡歌正走在一条挣脱固有印象,开拓自我的路上。 不过,他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不必在乎这些,从令狐冲变成郭靖。 大智若愚,侠义精神,胸怀天下,奉献自己。 参考资料: 1.《胡歌,你真的不用做好学生》,宋雯婷 2.《朗读者》 3.《新闻当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