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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起波,盲区Space&Bar今日开始试营业!

 吕杨鹏 2020-07-29

插画:雪茄

排版:月兔
Logo:盲区全员


“盲区 space & bar”是由盲区合作社的成员烧飞、月兔和小涂掌柜经营的空间和酒馆。

公元2020年7月29日,一个感性的夏日周三,“盲区”开始试营业。预定的开业时间是下午两点,可不到一点北锣鼓巷65号的门口就已排起了长龙,浑身狼藉破烂的无业青年勾着肩膀蹲在电线杆下,睁着失焦的眼——看得出她是一夜没睡才排到这个离门只有两米的位置,纹身都在褪色;黑怕打扮的男子躲在隔壁酒吧的屋檐下抽电子烟,墨镜下银白色水雾上升下沉,双肩包勒住穿无袖衫的肩膀,就差在胳膊上写明他在健身房花过多少钱;颓唐的、滞留北京的大学生们也在,那个戴眼镜的女孩注视着门前台阶的地砖,认真又消极,仿佛期待石头会开口道出什么真相。

胡同原住的叔叔阿姨们双手交叉在胯前,站得稍远,用刚好能被听见只言片语的音量,议论着这些把胡同堵得水泄不通的年轻人。费了半天劲才穿过他们,第一个到的月兔汗水被烤干又渗出,看见门前聚集的百十号人吓了一跳,很快又镇静下来。

如果“目光”真的是光束,听见钥匙响,所有人从无神到矍铄的视线汇集到月兔身上,应该会将这个扎辫子的女孩刺穿几百次。只见月兔不紧不慢地转开防盗门,把内侧的玻璃门推开一点,欺身进去,又从容地把门带上,距离开张还有半小时,还有些小小的准备工作。防盗门还敞开着,奇形怪状的青年们,或装作漫不经心,或根本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兴奋,齐刷刷地凑近玻璃门,热切地观察着室内的一切:波比球桌冰柜塞满各式划算又好喝的啤酒饮料可以拆分和组装的小桌、墙面上的乐队海报和无处不在的“盲区”logo、贴着吧台边琳琅满目的酒品和贴在墙上的特调……

盲区Space&bar全貌


13:59,从宿醉中挣扎出来的小涂强忍着吐意挤到门前,除了他,大家都到了。小涂从陌生人手里摸走一支抽到剩小半的长白山,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经喷出一大口烟雾(素质极差),转身推门。他走到已经收拾停当的店里,伙伴们中间。

“朋友们,我们开业了。”

话音刚落,人群像池塘表面的波纹般荡开,又像暴雨般激烈,他们鱼贯而入,终于走进了这间在七十年后的我们看来堪称传奇、艳羡不已的——空间,酒吧,叫什么都好——这间房子。彼时也许根本没人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历史的一部分。2020年的年轻人是如何看待这一切的?我们恐怕已经无法得到一个真正的事实。就像任何激动人心的过去,观看者自己制造的幻觉永远不比当局者少。我们只能根据流传下来的影像、声音和文字去还原一些相对客观的细节,比如那里下午15元一位无限畅饮的“狗屎咖啡”、口味业余又神奇的盲区特调、真正实惠好吃的特供小食,营业时间工作日14:00-2:00/周末 14:00-3:00。当然了,还有那里最重要的,流淌着d.i.y.和公共精神的空气——具体到空间本身和可供查阅的活动海报资料,一夜一夜的派对,一场场酒精无法使其变质和松弛的、关于“另一种可能性”的讨论和实践。

……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2090年的今天,世界有比2020年更好吗?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或许“没有答案”已经说明一些这个时代的症状。今天在这回溯“盲区Space&bar”的历史,谈及70年前的他们在当时普遍的失落和虚无中所做的实践,传颂有之,不屑有之,有机会但未能亲身经历的彻骨悔恨亦有之,无论如何,笔者认为多少都会对今天的我们有一些启发。

接下来,我将更加详尽地,向诸位讲述“盲区 Space & bar”的故事,期待能与各位交流自己的看法,这和我的讲解一样重要。就像“盲区”,它的故事是由每个去过那里的人共同写成的。

开始了:

拍摄/剪辑: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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