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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记

 东方欲晓10 2020-07-29

    在回去的路上,导游带我们去喝茶。连喝了四道。茶叶很好,也可能是爬山太累了,反正是觉得很好。只不过用的是小碗,怎么能喝过瘾呢?但是用大海碗和,那是老北京喝酸梅汤才行,如果拿来喝茶,就该叫“牛饮”或者叫“驴饮”了。四川:这里依然美丽——西行乱记(十四):品茶记

    有一道是峨眉山清明前的竹叶青姑娘茶,当年陈老总也很会起名字,这茶倒也有些竹叶的清香。只不过那姑娘是要引导我们买她的茶的,真是贵极了,都快比上龙井。这女子见我们都傻坐着连句话都不说,所以她也挺尴尬的,只好送客了。我们这一帮喝了这茶,又不买她的东西,她这一场算是赔大发了(她泡的茶都是功夫茶,费茶极多)。

    还有时间,我四处乱窜,到了一处茶道馆,没什么人,清静得很。一小斗室,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雪白墙上一幅龙飞凤舞的字,“裤”?嗯,有没有搞错。我仔细辨认,噢,是“禅”。有和尚吗?我心里直犯嘀咕。

    我四下一看,里面有头发的有三人,没头发的没见着。我,还有一个游客模样的,此外还有盘脚端坐的大胡子老头,头发看得出来有一段时间没理了,极有可能也很久没有洗,又乱又长,表情不是很好,闭着眼睛,板着脸。看样子似乎很凶。

    “施主!”一声把我拽回现实中的同时,还把我吓了一跳。啊?我嘴里就发出这一个音节。

    “二位请坐,品品茶,说说禅。”长得凶,说话声音倒温柔。我也不怕有坏人,坐上榻榻米,不硬,预备喝茶,刚才没过瘾。

    大胡子给我们两位的茶水不如刚才的好。水,不太好;茶叶,不太好;碗,也很小。一口就没有了,不过不晓得下一步干吗,我拿着空碗,放在嘴边,用眼睛瞥两人。旁边这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喝完就把碗往茶几上放,我也学着。

    大胡子也不说话,拿起一个大过脑袋的不锈钢水壶给我们续茶,说是茶,其实很淡了。先给旁边这位续,加了大半碗,这位连说“够了,快满了。”大胡子说:“怎么够了呢?怎么满了呢?满了怎么能装呢?心满了装什么呢?心满了怎么能够说禅呢?”敢情看来大胡子是用这法子来说禅论道的。

    轮到大胡子给我倒水了,我心里想我千万别说什么满了之类的,于是我就看着大胡子给我续茶,眼睛就盯着茶碗。快大半碗了,大胡子手里似乎顿了顿,想要我说话,我不说。水到碗边了,我还是一声不吭。大胡子继续加,水溢出来了,我还是不吭声,我瞥一眼大胡子,他有点着急,似乎很想让我说停,我才不上你的当。水流下来,把大胡子的衣服打湿了,大胡子没有办法,自己停下来。他也一声不吭,挺尴尬,恐怕今天才碰上我这种人。

    “算了。”大胡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大黑脸似乎变红了,显得更黑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赶紧喝茶,走人。我想恐怕我是没有慧根和大胡子说禅啦。

    离开峨眉,这一段旅程就告一段落了。西行乱记就此结束。离开四川有一年半了,我还很想念那里。地震后那里应该依然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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