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作品为作者授权原创首发 特别提示: 作品一经本平台录用,将同时发表在‘网易新闻、一点资讯、凤凰新闻、微信公众号’四大媒体平台! 奶奶的诗 文 皈依小雅 小时候, 我奶奶也作诗。 我记忆犹新的是: “高跟皮①鞋(hái)断大衣, 背上背着收音机。” 爷爷说, 奶奶的诗是打油诗。 奶奶不服气的说, 吃菜肯定得放油啊! 一阵狂笑声结束在, 弟弟筷子敲碗的旋律中。 奶奶的诗, 成了我和弟弟妹妹们童年的《笑林广记》。 现在, 奶奶不作诗了。 我打电话给奶奶说, 我想听奶奶作诗了。 奶奶说, 做啥诗?一家子又不在一个大桌子上吃饭。 我笑着说, 我们家炒菜要放油啊。 良久奶奶才回我说, 我和你爷爷,祖母吃的清淡。 我不小心挂断了电话, 看着灰蒙蒙的天看了好久。 今年过年, 一大家子都在大桌子上吃饭。 我们都让奶奶作诗, 奶奶说不做了。 弟弟问奶奶为什么, 奶奶看着我们几姊妹说, 你们都长大了。 爷爷的诗 文 皈依小雅 爷爷是个文化人, 从小就教我写毛笔字看书。 但我爷爷又只是个平凡的农民。 爷爷平日农活繁忙, 难得看到爷爷写东西。 有一次, 我记得, 那是夜深人静的悲痛时候, 稻田里的蛙声像极了两军对峙的急鼓战场, 心乱如麻又震耳发聩。 六十岁的爷爷坐在床沿边, 身子倾斜在脱漆的柜子上, 给我外祖父写着②帐子。 灰黄的电灯画师, 把我爷爷凝重佝偻的背影, 画在楼壁上, 我的爷爷孤独而凄凉。 那时我还小, 看着专心沉重的爷爷, 在那张大我作业本二十五倍的白纸上, 面若白霜的慷慨激昂,跃然纸上。 我就记得几句: “ 哀兮! 悲兮! 哭兮! 天地兮! 天戚地悯古人心,时间苍老老长眠。 磅礴滚流终有静,悲伤逆流意绵绵。 苦尽甘来福作报,可怜岁月无情剑。 斩尽尘缘了无梦,犹怕梦醒泪涟涟。 黄天厚土终有归,德行曌著留心间。 …… ……” 爷爷的诗, 是读起来心里疼疼酸酸的诗。 风华易老, 爷爷已年近古稀, 显有人来找爷爷写帐子了。 今年过年, 与往年迥异的是, 爷爷写纸钱袱包时, 要戴眼镜了,要休息片刻了,又要看哈电视了, 活妥妥像个贪玩的小孩子。 爷爷看着我说, 教了你的,以后你来写。 我看着爷爷说, 爷爷你写,我忘了。 注:①鞋:家长方言把鞋读作“hái”。 ②帐子:家长方言用语,指祭文。 授权作者简介:皈依小雅。四川万源人,热爱中国古典文学,挚爱中国古典民族乐器,古琴、古筝、琵琶。宁静致远于生活,淡泊情怀于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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