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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张海清的散文《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张海清  大冶市化学教研员,高级教师,湖北省诗词协会会员,大冶市作协会员。在舌耕省级、国家级讲台同时,不忘笔耕,近些年诗歌、散文、小说、随笔散见于《中国教师报》、《中国教师》、《湖北教育》、《短篇小说》、、《博爱》、《教师博览》、《新课程》、《学校文化》、《基础教育课程》、《数理化学习》、《湖北日报》、《黄石日报》等各大媒体。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村头那棵老枫杨依然葱茏,浓绿的叶片丛中垂下的杨缀儿就像风铃一样在空中摇曳,无声地歌唱这久远的勃勃生机。树梢上的鸟窝一如当年的了望哨一样坚守,只是那年居住的鸟儿早已不知东西,残存的鸟窝在风雨飘摇中已然破败不堪得了无生气。满是沟壑的树皮更加沧桑,褐色的表面上浸润着浅浅的青绿,曾经树荫下追逐的身影遁形在早已风干的记忆里。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枫杨下的小河还是那样清澈见底,印在卵石上的游鱼历历可见,就在准备蹲下来细数时,那调皮的头鱼露出水面吐一个水泡后,就率众钻进了水草丛中,与执着的眼神捉起迷藏。河边当年洗衣的麻石上长满了薄薄的青苔,那风姿绰绰的浣纱丽影在河水的飘逸中早已不知南北,唯有雪藏在山谷间银铃般的笑声不时激起水面的涟漪。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凌空在小河上的石拱桥依旧长虹贯日般坚毅,桥面上的青石板已不再如当年额头的光洁,在风霜雨雪的惊扰中略显千疮百孔。两侧的栏杆尽管已断去一截,可在初夏的暧阳下温暖如昔。走过桥面的油纸伞终究忍受不了大漠孤烟的诱惑,在鱼尾纹的扩散中,消失在多雨的江南。再次洗净枕巾上泪痕,聊把梦中胡杨当作村头枫杨来慰藉这刻骨相思。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

老屋后的那块顽石在长长短短的浓绿里,依然保持着刚毅的本色。当年漫卷诗书的老屋只剩下断壁残垣,墙角那些成堆的印记明证这里已成狡兔的三窟之一。穿过在风雨中颤巍巍的门窗,只见当年那张刻着三八线的桌子颓废在长满荒草的梁椽下几近朽败。透过林间余晖,当年相拥顽石上痕迹清晰可见,待穿堂触扶,却转眼间烟消云散。

今天,我去了你的故乡,可回来时,却在你的故乡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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