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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余一梦:一个写作者的自白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余一梦,生于1970年代,湖北红安人,现居黄石。公务员,业余爱好读书写作。新闻中级职称(编辑)。在《天涯》《新周报》《通俗小说》《网络文学》《杂文月刊》《南方都市报》《杂文报》《文艺生活》等报刊发表散文、杂文、诗歌、小说、评论等类文学作品。有作品被《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杂文选刊》等报刊和观察者网、当代文化研究网等网站转载,有作品被收入《南方都市报文丛》《黄石文艺丛书》《黄石文学丛书》等选本。

著有《别人的南方》(2004)、《寂寞年华一扇窗》(2011)、《梦影心痕录》(2015)。

编著有《黄石历代文选》(2014),是黄石第一部地方文献选集,填补了本地区文化史研究的一项空白。2017年将出版其姊妹篇《黄石历代诗选》。

系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湖北省作家协会、湖北省诗词学会、湖北省杂文学会会员。曾兼任黄石杂文学会秘书长、黄石散文学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等职。

余一梦:一个写作者的自白

    

从有意识地练笔算起,到今天为止,我写作已经超过20年了。诗歌、散文、杂文、小说,都尝试过,有的浅尝辄止,有的着力稍多,也偶有所获,但总的来说,进步缓慢,成果寥寥。

上大学期间,曾经练习诗歌。1995年在《湖北法制报》发表两首诗,是我的名字首次登上省级报刊,之后又有若干诗作发在《黄石日报》《青少年读书指南》等报刊。《摆渡人》在《黄石日报》“西塞山”副刊发了头条,并得到同学的关注。校园环境毕竟是相对宁静的,作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毕业后,我的兴趣就转向了杂文和时评。

有一段时间我的杂文先后在《青年记者》《百姓》《杂文报》《杂文月刊》《南方都市报》等报刊发表,2006年获得《杂文选刊》原创版的月度奖,有的杂文被七八家报刊和网站转载。2009119日,凤凰卫视“有报天天读”主持人杨锦麟谈记者节话题时提到了我的文章《记者是什么?》,镜头中出现了《学习之友》杂志。于是我打电话到杂志社询问,才知道他们从2006年的《杂文报》上转载了这篇文章。个人比较满意的杂文,多半创作于2006年前后,例如《只有一个李敖》《我为克里感动》《我做不到与世无争》等。《我为克里感动》写于2004年美国大选期间,发表于《新周报》。这是继《南方周末》之后,在《新京报》之前面世的一家敢言媒体,没过多久就被勒令停刊,再后来它变成了文摘报。2005年,市杂文学会编选出版《黄石杂文选》,收录100位作者公开发表过的302篇杂文,上下册,50万字,我是副主编和责任编辑。2007年我担任执行主编,出版了《黄石青年杂文选》。其时,杂文式微,时评兴起,格式化、同质化的时评满天飞,我对此种状况不满,写杂文也少了。

与此同时,我也写故事和小小说。由《南方都市报》肇始,短小幽默的“市民故事”逐渐成为市民报的新宠,小小说则方兴未艾。我陆续在《武汉晨报》《笑林广记》《可乐》《通俗小说报》《金山微型小说》《文艺生活》等报刊发表过若干作品,如《拜年》《女局长的问题》等,《小小说选刊》和《微型小说选刊》都转载过我的小说。2005年《借款协议》在《南方都市报》发表后,被收入《城市笔记精选》系列之“社会万象卷”。我对这种短文写作有了一定的经验,但是没有继续写下去,我感觉小小说装不下大时代,也装不下大感慨。如今网上有些非常精彩的段子,实际上就是小小说。聊博一笑则可,大多不可深究。也曾动过写长篇的念头,其中一个名叫《轻愁》,光标题就想了三个月,开头又花了一个月,但写了不足五万字就停笔了。《盗梦空间》这类电影,我看得很吃力,我缺乏想像力,因此暂时放弃。

青年写诗,中年写小说,暮年写散文,似乎是常见的现象,也与心态的变化相适配。然而我开始写散文却是很久以前的事,甚至早于诗歌。心有所动,情有所钟,便连缀成篇,发而为文。最早是在校报发表,后来陆续有一些在本地日报、晚报刊发。1999年,黄石晚报“新视角周刊”发表了我的一篇短文《平凡爱情也温柔》,那是失恋的成果,标题是编辑改的,非我本意,内容却引起了几位读者的共鸣。1999年黄石作家协会选编、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十卷本《黄石文学丛书》选了我的一篇散文和一篇报告文学。2005年,我第一次在《湖北日报》发表散文。

这些年来写得很少,但未曾辍笔。2012年在《天涯》杂志发表散文《排队》,这是时隔7年后再次上天《天涯》。去年曾在《散文选刊》发过一篇稿子,但作为散文作者,至今未在《散文》上发稿,颇觉遗憾。多数文章发在新浪博客和天涯社区、凯迪社区,只是自说自话,不求显姓扬名,偶尔受到文友的关注和好评,则是意外之喜。

比较起来,我对散文还是有一点偏爱。拿到报纸,我一般先看副刊,或只看副刊。副刊上的小说、散文、诗歌,我最关注散文。一些有影响的刊物,如《散文》《散文选刊》《天涯》《美文》等,我都订阅过,有的一订就是几年。但是我对报刊上的散文,又大多看不上眼。倒是网上有些无名者的作品,经常给我惊喜。我不喜欢摘抄式的游记,不喜欢纯抒情性的散文,不喜欢小女人散文。林清玄、刘墉、张丽钧、白落梅等人的“美文”,我是不看的。不看是因为偶尔看过。他们的文章,太美,太甜,带一点微毒,会让涉世不深的小年青迷醉,却再难引我共鸣。曾经钟爱的《读者》,早已弃而不顾(详情可参阅拙作《别了,<读者>》)。我不看报告文学,不看1995年以后的报告文学,它们涂脂抹粉,夸大其辞,连商业软文都不如。

晚近以来,“文化散文”“大散文”大行其道,余秋雨暴得大名,人们便群起效仿。然而不是谁都有余秋雨的视野和胸襟。一些散文名家如周涛等人的“大散文”让我感觉底气不足,顾此失彼。散文家的作品,我往往不喜读,而小说家或历史学家、科学家偶尔发表的随笔,却往往使我击节赞叹。我爱读高尔泰、白先勇、刘再复、等人的作品,他们并不标榜什么文化散文、大散文,然而你只要读一读,就知道那是用血泪凝结,用苦难造就,用生命完成的精彩华章。

散文这种文体,似乎人人可为,但谁也说不清何为好散文。市面上难得见到散文理论方面的书,文学讲座也几乎没有人讲散文。我猜原因有二:一是小说有标准,诗歌也有标准,似乎只有散文没有标准;二是人们认为,散文勿需训练,无师自通。媒体发表的散文,《文汇报》与《新民晚报》不相类,《人民日报》与《文艺报》不相类,《散文》与《美文》亦不相类,有的差异还很大。这不只是因为编辑的趣味偏好不同,还因为他们对何为好散文看法不同。我买过的各家出版社的散文随笔年度选本或报刊的20年、30年、60年精选集,少说也有三四十种,看多了,反而越来越糊涂,不知何为佳构,何为次品。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分辨高下的标准:能够打动我(不是别人),引我共鸣,或让我掩卷思索,让我喜悦、低回或振奋的散文,就是好散文。

我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一生也过得太快,很多事情还来不及体验,很多理想还来不及实现,就开始走向衰老。红尘滚滚,世事纷繁,有时候会感觉累,感觉无所适从。与有些人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能做什么。对我而言,写作既是立足职场、赖以谋生的一种手段,也是表达自我和应对浮华人世的一种方式。

我的座右铭是:我行我素,自然而然。我以此自勉自励,亦以此区别于他人。这些年来,我放弃了一些浮名虚利,但无论境遇顺逆,都没有停止阅读和写作。我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中华诗词学会和湖北作家协会;出版了三本书:《别人的南方》(2004)、《寂寞年华一扇窗》(2011)、《梦影心痕录》(2015);参与出版(担任主编或副主编)六种(套)书:《黄石杂文选》(2005)、《黄石散文选》(2014)、《长江作家文丛》(2015)、《天涯·女书》(2016)等;编著了一本地方文献:《黄石历代文选》;获得过几个小奖。我的满足感和幸福度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除了家庭,就是这几本书,当然还有一间装满书的书房。
                                                                      2016
年秋,记于余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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