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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高校2017文学大赛]湖师文理学院耿慧的散文《我亲爱的姑娘》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耿慧,就读于湖北师范大学文理学院学前教育1603班。曾获校级长征征文三等奖。

我亲爱的姑娘

我亲爱的姑娘,当你还在蠢蠢欲动时我想早有人帮你准备好了鞋子、衣服,那些都是纯手工的制作。等你来到这个世界时,你第一声的哭声会吵到整个小屋里的人,要不然很多年后你怎么可以在几里中唤孩儿回家呢。你是怎么长大的呢?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我想你哭的时候,会有人把你背在背上在那山上听牛羊的声音,听鸟儿叫的声音,让你在那宽厚的脊背上安静的沉睡。可你没想到过很多年后你自己的孩子会有摇摇椅、会有学步车等等这些用具。你就是那样粗糙的慢慢在木樨摇篮里成熟长大。  

等到了会走路了,你可能是一个安静的姑娘,可还是会偶尔淘气。比如弄坏了父亲的二胡弦、吃饭打坏了母亲的碗碟、把哥哥用心弄得沙堆城堡一掌毁的面目全非。我想每次捣完蛋后你会在那一巴掌扬起的时候先声夺人,然后用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那些人,这样就会索性逃过这一劫。要不然你怎么会在多年后眼泪那么多,一个感动的节目都可以让你红了眼眶,或者一句话呢。  

等你可以背着手缝的书包上学、用着用竹子管做的笔和那擦了又写的算数本时,你可能没想到现在有各种讨孩子喜欢的卡通书包还有自动笔还有那用不完拿来燃火的纸张。你也没想到,多年以后你会望女成凤望子成龙,天天催着自己的孩子学习、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就那样背着小书包,等放学了还要记起清晨赶上山吃草的牛羊,一只一只的数生怕落下了就肯定会少不了一顿挨打,因为那时你已经懂得自己长大了。  

是啊,你懂得自己长大了,开始把两个马尾合并成一个长的大马尾。还好,在清新爽朗的山中你来回的跑所以个子一点都不矮。长马尾、窈窕的身长,亭亭玉立。你开始放牛、薅猪草、为在田地里干活的家人做饭,然后带着一块饼再飞奔到学校。你那时肯定没有想到过,你的孩子还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一有什么事都想要找你想要叫妈妈。你穿着自己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衣服、袜子一直跟着那旧时光在奔跑。  

后来你到了出山的年纪,你的母亲为了你出门专门给你做了一套新衣服,你为自己绑起了长马尾。你二十岁的年华都花在了厂里,把马尾挽起来藏在工作帽下面,脱下了新衣服小心翼翼的当做宝贝珍藏。你都无从想象,如今正值二十岁的少女是最好的年龄,他们不需要盼过年的那身新衣因为在四季的交替中他们都会买新衣。她们会成群结队的一起逛街、吃美食、一起化妆。你是那样的淳朴,以至于你没想过在你几十年后的你依旧还是那副最干净的模样,没有经过任何东西的装饰、修饰。  

你人生的转折或许是从遇到一个男生开始。那时你也才二十大点,可就老早要结婚了。你们从厂里结识,我知道那个男生很帅气,很多年后你也还给你自己的孩子说他当年的爱慕者。然后满脸得意的说“你看,我当年长的也不好看,还不是被他看上了。”你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说“人不需要长得有多好,但心要好。”你把自己的过去跟我们分享,向我说着你的人生。然而这一次的相遇,让你的大辈子都花在了一个家,从此无怨无悔。  当你无法把智能机玩转的时候,你一遍一遍的请教,生怕我们恼你。你不怕别人说你怎么样,可你就是很担心自己的孩子嫌弃,一句“你好烦”都能让你乖乖的小心翼翼的试探自己的孩子,你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么多年里这些从你体内流出去的血无疑成了你看得到的生命存在。也没预料到你这辈子都在柴米油盐中精打细算,也不去太过装饰自己,总是想着把家人生气嘟着的嘴变成上扬的欢笑。你还是不舍的买衣服,就算家里一点都不缺钱你还是想要留着给孩子。这些你肯定都没预料到的吧。  

你尚未预料的还有很多,在很多年的以后还有一个你操劳的明天。我的童年你什么都知道,可你的童年我只能构思。那么,亲爱的姑娘,也许岁月会把你伤害的体无完肤,把你劳累的佝偻脊背,把你一场场梦想的主角都变成我们。但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姑娘,那绑马尾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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