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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坛]刘瑞琨的散文《白桦礼赞》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刘瑞琨,现供职于
黑龙江黑河爱辉区检察院。
白桦礼赞

白桦,落叶乔木类植物,单叶互生,薄薄的叶片,叶边缘齿状,枝叶扶疏,颜色随季节多变。白白的树身,洁白雅致,树干笔直挺拔,姿态优美。白桦,主要生长于我国东北大、小兴安岭、长白山,俄罗斯西伯利亚东部、朝鲜等地也有分布。白桦树是俄罗斯的国树,是这个国家的民族精神象征。  

我赞美白桦树,是因为它从不因其外表的华丽而张扬,相反却低调,文文静静、默默无闻地给人们送来精神和物质上的享用,为人们奉献着它的一切。它,一身洁白,傲立在寒地黑土带的山川、沟壑、湿地和草原的广袤大地上。它,喜欢阳光,不耐荫,却耐严寒。它,是树的家族中,唯一的树叶嫩绿而树干外表白中带有斑斑黑色纹理的树木。我赞美白桦树,还因为,它,不畏生长条件、纯洁、一尘不染的品格和一年四季与众不同的表现。正因为如此,当代的人们,为美化生活环境,将白桦树独植、丛植于庭园、公园的草坪、池塘、湖泊边或种植于路旁,给人们带来美的感受。白桦树,像北方的汉子,粗犷、不屈不挠的与大自然顽强的抗争精神,它,生命力顽强,在大火烧毁的森林中,首先生长出来的常常是白桦树。  

我赞美春天的白桦树。北国的早春,百草竞相萌出,千树争先发牙,而此时的白桦树却在树梢上悄悄生出花磊,它,在百树的叶子刚刚生长出来的时候,就率先开花了。白桦树的花,单性,雌雄同株,菜荑花序,刚发出的花形似幼蚕,三、五天就长到约一寸长短深绿色的花,一束花上生有三个花瓣,起初整个树花像倒立的凤爪,有的花瓣直挺挺的,有的花瓣弯曲着,像对滋养它生长的大地点头微笑,几天后整个花都转向了地面,又过了几天,白桦树长出了牙包,在此后不经意的一天,白桦树终于长出嫩嫩的绿叶,树花在被绿色的拥抱下凋谢了。春天的白桦树,是树中的西施,正可谓,一花独秀傲放春天,百树唯有白桦靓丽。我心中的白桦树,在树的家族中,显得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我赞美夏天的白桦树。北国的夏天,满目绿意葱葱,远远望去,夏日的阳光透过浓密翠绿的白桦枝叶,洒落在树干上,你会看到白桦树身呈现出斑斑的粉白色亮点。当你走到白桦树下,用手抚摸白桦树那粗糙的树干,你猛然会发现,北国的严冬酷暑、风霜雨雪,使白桦树的树皮粗糙、干裂、卷曲,可当你轻轻拨开树的薄薄表皮,便会触摸到里面粉黄的内皮,手感是那样的润泽、细腻、爽滑,就像历经劳苦和岁月磨历的老人,虽然时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道道沧桑,但内心却坚毅、刚强、厚重、博爱,表现出对美好生活的乐观和憧憬。此时,你的内心深处,一定会由然生出对白桦树的柔情、敬意和赞美。  

我赞美秋天的白桦树。当夏天渐行渐远时,又一个多彩、丰收的秋天来临了。我深情地眺望远方,急切地想看看秋天的白桦树,心中暗暗设想,秋天的白桦林一定是喧闹的,风儿的手指会把那金黄、靓丽的树叶一片一片地带走,随后,化作肥土滋养一个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但鸟儿会为此伤心和难过。我这样想着,立刻对白桦林充满秋的诗意。在北国边陲的山脚下,我终于见到了心中向往已久的白桦林,我不想吝啬对它的赞美,但却不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赞美它。一棵棵、一排排白桦树,宛若身材苗条、修长的少女,笔直俊秀,亭亭玉立。林中的白桦树侧枝全部伞状伸向斜上方,金黄色的叶片光亮、鲜艳,洁白的树干上长着像少女眼睛一样,如诗如画的斑斑疤痕,仿佛能洞穿你、我和宇宙万物。静静的白桦林,一阵秋风吹来,树叶轻轻地翻滚飘落在地面上,恰似美俊的少女首次别离父母,踏上漫漫人生路时的依依不舍。  

深秋时节,白桦林里的空气清新、湿润,空气中弥漫着落叶淡淡的清香。我置身于白桦林中,耳边骤然响起俄罗斯民歌《白桦林》——叶子从白桦树上落在肩膀,它就像我一样地离开了生长的地方和你在故乡的路上坐一坐,你要知道,我会回来,不必忧伤,又一片落叶随风而下,看着这片落叶在其最华美的时候悄然飘落。此时,我终于理解了这首民歌在倾诉离别痛苦的同时,也在企盼着重逢的快乐,可这离别也许是永绝,就像这随风起舞的桦叶,虽然,它可以奉献、滋养万物,但却无法重返青春的花样年华。我忽然感到秋天的白桦林,是如此的凄美,而这凄美让人顿生强烈的情动。我庆幸在深秋时节,探访我深爱的白桦林,让我见证了自然赋予白桦树那出色的美,这一时景,定格为我每一个深秋时节对美的遥想。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事情让你无法忘怀,这深秋的白桦林似一去不复返的岁月,留在我心中的是终生难忘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想起金色的秋天,我一定会遥望那片远方的白桦林。  

我赞美冬天的白桦树。北国的冬天,是白桦树奉献的季节。在寒风中,白桦树与北国的皑皑白雪融为一体,像倒立的雪塔,屹立在风雪中,像北国的哨兵,穿着白色的雪披在站岗放哨。冬天,白桦树因其材质柔软,可制成地板等装饰材料,深受人们的喜爱,桦树汁可制成天然的饮品,有抗疲劳、止咳等药理作用,对人体健康大有益处,被欧洲人称之为“天然啤酒”和“森林饮料”。白桦树皮可制成工艺品,供人们欣赏。古代的鄂伦春等少数民族也都"各取其皮以为屋,各取其材以为器。据《本草纲目》记载:桦,味苦,气平,无毒。乳痈腐烂,以年久桦皮烧灰冲酒,日服一钱可愈。  

我赞美白桦树,除了因为它外表超众的美,还有它那无私奉献的精神和优良品格,所有这些,都令我心生敬佩。我赞美你——美丽、圣洁的白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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