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玲,祖籍湖北黄冈。1972年生于吐鲁番,长于黄石,浪迹于汉上。 那日,茅山闸边垂纶之人来来去去,中午时分鱼口渐稀,渔者基本散去干净。到后来,河两岸唯剩我、他、他呈三足鼎立状。 端庄坐于河对岸,背倚一红色木牛流马呈大智若愚状之人酷似诸葛。 与我面对,自负得削瘦异常者,如瑜。从新关东、袖钩胜过伊豆,到参与钓赛过五关杀蕲州诸大师,一个又一个牛皮故事如雷贯耳。 与二者萍水相逢,不谙姓氏,借亮、瑜称呼也无妨。(有二位英雄相伴,我自然也有提升) 予非主公,不过一自封打酱油乡村级史官,权且暂借心头之笔,记下蕲春彭思镇茅山闸口某日的一幕钓趣。 历经数月,清晰场面犹记如昨。那日午后,亮打着饱嗝跨一木牛流马歪歪扭扭的从堤岸下来至水边,似胸有成竹的坐地摆开钓鱼家什。隔河观其勾大漂小线粗铅坠躺底,典型跑铅钓大鱼之势,根本难抵当日茅山闸滑口小鱼戏弄。我与瑜隔水相视轻浮一笑,揶揄道:不过徒增一喂鱼之人尔! 然,半个时辰后,其一条接一条不停上鱼。瑜我对望,各自羞愧。 亮懒散地挥挥杆,用鱼获斩杀了我与瑜,现场不见滴血。 关于钓鱼,我已然习惯了如此斩杀。仿佛哪次不被杀,是件奇怪之事。 黄昏,斜阳复演成咸蛋黄色慢慢隐去。亮收拾钓具起身赶着木牛流马离开,背影中透着股杀鸡。瑜僵直地跨上自己两轮电驴奔小乔的梦乡而去。 徒留我,思绪乱撞,渔不成渔。 每次渔后的时光,就成了电影里出演员表的时间段。 空空如也的眼里,流露出茫然。 什么都有,又什么也没有! 追日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夸父,一种是精神病人! 很明显,吾非夸父! [黄石文学选刊]向天笑的散文诗《想念我的乡村》(组章)发表在《星星·散文诗》2017年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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