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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李道的散文《又要过年了》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李道,原名李华远,大冶市茗山人,读书时喜欢语文课,至今仍是业余文学爱好者。

又要过年了

腊月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  

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贴窗花,  

二十九吃年饭,三十儿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拜年访亲友,大年初二祭先祖,  

这是我小时候期盼过年时唱的一首民谣。也是我们70年代人小时候扳着手数着日子期盼过年的那种急迫的心情,又要过年了。  

过年是一个传统的盛典,是一个风俗。每逢春节来临,家家户户就要掸尘扫房子了,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同时也要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酒扫庭院沟渠,掸拂尘垢蛛网,然后把自己好好捯饬一番,洗澡换新衣,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  

过年其实也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提到过年,不管有多遥远,都带着回家团圆的意愿往家里赶,那种浓厚的家乡情是非常浓烈的,是无比激动的。特别是在外漂泊打工的游子,也将在这个节日与家人团聚。没有一种感情比亲情更浓烈,没有一种温暖比得上回家过年。一年的忙碌辛劳在这一刻被欢乐的气氛冲淡,一张张亲切的面容洋溢着过节的神采。俗话说有钱无钱回家过年。不过,儿时很企盼过年,那是因为渴望穿上新衣裳,嘴馋那些好吃的东西,还惦记着父母的那点大小不一的一块两块的压岁钱,这是我小时候最期盼的事情,还记得有首童谣唱着:“三星在南,家家拜年,小辈儿的磕头,老辈儿的给钱,要钱没有,扭脸儿就走”。压岁钱由长辈发给晚辈,体现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和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而且可勉励儿孙在新的一年里学习长进,好好做人。  

那时过年老想着那古老的花灯,那种热闹气氛,那种祝福的吉利话语。如今,显然没有了儿时那样数着日子,过年一天天地挨近,却有点压抑感,也许是心态随着年长而浊了,沒有了当年的那种童真,那种童真的心灵显然己被腐蚀了。没有了穿新衣裳的渴望,再也不喜欢那种热闹气氛和喧哗,也许是人年长了,也许是时代的差距造成了现在的情景,再也没有了儿时企盼过年的那种强烈的欲望感。虽然,那时家里穷,生活拮据,可是父母亲总是提前办足年货,掩腊鱼,腊肉,做豆腐干子,炒花生,蚕豆,炸炮米花,有炒苕果,还有买水果糖类,真可谓是应有尽有了,算是很丰盛了,也够把我们兄弟几个嘴谗的了。到了除夕夜,大人们就会生上一堆火,火烧得很旺,越旺越吉利,一家老少就围坐在火旁边吃东西边聊天,大人们相互说一些发财之类的话语,而我们只顾吃那些好吃的东西,吃够了打着红灯笼你追我赶,总之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这时到处一片新景象,家家门前贴着红对联,挂着红灯笼,还在屋门上、墙壁上、门楣上贴上大大小小的“福”字,而“福”字指福气,福运,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祝愿。.  

大年初一,人们都早早起来,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去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恭祝新年大吉大利,俗称“走亲戚”。这时母亲就要给我们兄弟姊妹换上新棉袄,新棉裤,新棉鞋。那时的棉衣裤里都缝上了棉花,穿上它很暖和,也很笨,活动起来不是很灵敏,可是我们仍然乐呵呵,很情愿,因为我们穿上这一身新衣裳有足够的资本去和伙伴们比漂亮,显摆自己威武。这些只有在儿时才能享受到父母亲给予的温暖。  

而今过年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倒像人们在应付传统的节日,特别是相互拜年时,开着车子拿上糕点到了亲戚朋友家放下东西,饭不吃,也说不上几句话就匆忙地离开了,显得没有了热情,似乎一切都淡化了。  

年一过完,又要全力以赴投入新一年的学习工作中,临走时就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个温暖的家,转眼间一年就很快又过去了,如是又在期盼下一个年。  

翻着老农历数着,又要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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