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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曹丽春的随笔《左眼繁华,右眼寂寞》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左眼繁华,右眼寂寞 
还没有到一个转身的距离,季节却再一次更迭。淬不及防间,风越发地肆虐了,一阵阵的寒意,也紧迫地跟随而来。  
左眼里那姹紫千红的繁华还未落尽,右眼,已尽是满目萧索的飘零。  
穿上带绒的夹层打底裤,添上保暖内衣与毛衣,我小心地呵护着身体的温热,似是要护住那份心的温暖与依托。  
不喜欢冬天,不只是缘于它带给身体的寒冷,还因为它带来一个季节的零落与萧条。  
极不愿意见那光秃秃的树枝无奈地萧索着。你看那草儿,也似被风干了筋骨,努力地抵抗着冰霜。放眼远望,整个大地的色彩,一下子单调起来,心,也跟着灰暗。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当然,冬日里也是有阳光的,可那光亮映照的万物,单薄的影子愈发显得孤单和萧索,像是在冰冷湖水里的沉寂,依旧显示出一种悲切与暗淡的感觉来。  
是的,是我总做不来佛的睿智与从容。所以,我要修炼自己,要朝着那朵花开的方向,努力。  
此时,空气中的冷,遇到风声连绵的冲撞,让人神经都紧缩了起来,尤其是此时,窗缝中传来的阵阵风哨的尖叫声。  
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夜晚,我才可以这样随意地坐在电脑前,静静地听着自己喜欢的曲子,随心地涂鸦着属于自己的文字,不被打扰。  
相对于喧嚣的白天,我总是更喜欢夜晚的安静。  
如若不是温度,困顿在城市中的我,总是不能及时地感应季节的变迁。前日,方圆大哥的生日,我陪同他,一起去看了磁湖北岸与江边的祠庙里他题的词。  
冬日的磁湖北岸,不似春夏那般斑斓与绚烂,呼呼的风吹过瘦黄的柳枝,有着无比荒芜的寒意。  
渚上初红,我与春风同意气;亭前一笑,谁留仙子卧烟波。  
这是方圆大哥在卧波亭题的词,我很是喜欢。站在亭的中心,浩浩的湖水拥着滔滔的波浪滚滚而来,似真是人置身于波涛之中那般。  
萧索,空旷,清远,还有寒意。我与方圆大哥,在这样的风景里,如老友般闲谈与漫步。  
方圆大哥建议我写对联,并要求我多写。我明白他对我的期待,一如老师待学生那般。只是这段时间,我总是不愿提笔,不愿写字。我懒散着,并放纵着自己的懒散。  
对这样的自己,其实是厌恶的。忽然,觉得自己丧失了写字的灵性与天分。虽然被朋友们一遍又一遍地鼓励与鞭策着,可自己对自己,到底是失去了信心与耐心。  
在江边那座我不知名的寺庙里,清脆的铃声如同远古的召唤,声声撞击着我的心脏,让我仿若置身于一个虚幻远古的世界。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将去向何方?在阵阵清脆的声响里,我忽然迷失了自己。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佛还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前日夜晚,陪小凡同学看《画皮Ⅱ》,剧中,有周迅演的小唯反复吟唱的一首曲子,歌词是诗经中曲调,哀婉缠绵: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天地悠悠,我心纠纠。此生绵绵,再无他求。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来世他生,来世他生,无尽无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生生世世,轮回往复,其实终不过是:  
左眼繁华,右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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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春,一个喜欢用文字愉悦自己的闲散人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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