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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四年春，公至自晋。夏，逆妇姜于齐。狄侵齐。秋，楚人灭江。晋侯伐秦。卫侯使宁俞来聘。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传】四年春，晋人归孔达于卫，（孔达，春秋时卫国执政。亦称庄叔，名达。晋文公末年，诸侯朝晋，卫成公不朝。周襄王二十七年(公元前625年)夏，晋师伐卫，占领戚邑。他受命率师伐晋。明年，卫为与晋和好，将其交给晋。后晋放其回国。他，又多次率军随晋人伐宋、救郑。周定王十年(公元前597年)，宋攻打陈国。他又受命率卫军救陈。翌年，晋查卫救陈之责，其自缢而死。）以为卫之良也，故免之。 夏，卫侯如晋拜。曹伯如晋，会正。 逆妇姜于齐，卿不行，非礼也。君子是以知出姜（出姜是齐昭公的女儿，因为最后遭遇了被鲁国遣送回国的命运，所以就叫"出姜"。）之不允于鲁也。曰：「贵聘而贱逆之，君而卑之，立而废之，弃信而坏其主，在国必乱，在家必亡。不允宜哉？《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我将》）敬主之谓也。」 秋，晋侯伐秦，围刓wán、（春秋秦邑。在今陕西澄城县南。）新城，以报王官之役。 楚人灭江，秦伯为之降服、出次、不举、过数。大夫谏，公曰：「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君子曰：「《诗》云：『惟彼二国，其政不获，惟此四国，爰究爰度。』（《皇矣》）其秦穆之谓矣。」 卫宁武子来聘，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见《诗经》）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昔诸侯朝正于王，王宴乐之，于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王于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以觉报宴。今陪臣（陪臣:负责内务及保安事务的大臣，与"重臣(文臣、武臣)"相对。重臣死后，可能有谥号，而陪臣没有，陪臣也不受勋。在古朝鲜历史中记载较多，分为主臣、陪臣。）来继旧好，君辱贶（赠，赐）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接受超越身份的礼节危险） 冬，成风薨。（周代鲁僖公之母，鲁庄公之妾，向国须句(今山东省东平县西须句城)人，号成风。鲁僖公得立，故尊为夫人。《春秋·左氏传》 曰"传，五年春，王使荣叔来含，且赗，召昭公来会葬，礼也。"后世尊风氏为母亲的典范。风姓是中国最为古老的姓氏。根据《帝王世纪》和《竹书纪年》的记载，中国上古三皇五帝之首包羲太昊伏羲氏的父亲燧人氏就是风姓，包羲随父姓风，义妹妻子女娲氏随夫姓风。） 译文 四年春季，晋国人释放孔达回到卫国，这是由于把他作为卫国的好人材，所以赦免了他。 夏季，卫成公到晋国拜谢释放孔达。曹共公到晋国商谈纳贡的事情。 在齐国迎接姜氏，鲁国的卿没有去迎接，这是不合于礼的。君子因此知道出姜在鲁国不会有好结果，说：“用尊贵的礼节行聘而用低贱的礼节迎接她，身分是国家的第一夫人而轻待她，立为第一夫人而废弃她，丢掉信用而损害妇女之首的身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国家中必然使国家动乱，在家族中必然使家族灭亡。没有好下场是应该的了。《诗》说：'畏惧上天的威灵，因此就能保有福禄。’这就是说要看重妇女之首这样的身分。” 秋季，晋襄公攻打秦国，包围邧地、新成，以报复王官那次战役。 楚国人灭亡了江国，秦穆公为这件事穿上素服，出居别室，减膳撤乐，超过了应有的礼数。大夫劝谏。秦穆公说：“同盟的国家被灭，虽然没有救援，岂敢不哀怜呢？我是自己警惕呀。”君子说：“《诗》说：'他们两个国家，政事不合法度；四方的国家，只好设法自谋。’秦穆公就是这样的。” 卫国的甯武子来鲁国聘问，文公设宴招待他，为他赋《湛露》和《彤弓》两首诗。甯武子没有辞谢，又不赋诗回答。文公派使者私下探问。甯武子回答说：“下臣以为是在练习演奏的。从前诸侯正月去京师向天子朝贺，天子设宴奏乐，在这个时候赋《湛露》这首诗，那就表示天子对着太阳，诸侯听候命令。诸侯把天子所痛恨的人作为敌人，而且献上自己的功劳。天子因为这样而赐给他们红色的弓一把、红色的箭一百枝、黑色的弓十把和箭一千枝，以表彰功劳而用宴乐来报答。现在陪臣前来继续过去的友好，承君王赐宴，哪里敢触犯大礼来自取罪过？” 冬季，成风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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