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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齐胜利 人说：好汉无好妻，矬子娶个花滴滴。这话一点也不假。大丽要个有个，要样有样，却嫁给了小建。小建也就1米6的个儿，也多不到哪儿去，肚子还撅撅的。俩人走在大街上，没人不看的。特别是男人，肚里不由骂道：老天爷真是瞎眼了。 不仅如此，大丽做生意当老板，他们家的钱都是她挣的。他们有一个女儿。每月大丽给小建一叠钱，说：够不够？小建忙说：够了够了。小建天天没事干，吃了玩，玩了吃。小建好唱梆子戏，走一路唱一路。一进小区，只要听见“那可是真得法啊，”就知道是小建回来了。小建娶了个好老婆，心里得意，就跟人显摆，说：这鞋一千多，我说不要，她非给我买。说了，看看别人的脸。于是别人说：你就是有福，娶个好老婆。也有人说：他老婆？指不定是谁老婆呢？小建好显摆，有人就很烦，当真不当假地开他的玩笑，喊他“太监”。不管啥时，小建正说得起劲，一听见“太监”，就不吭了。 小建也感到大丽有问题。大丽做生意，经常不在家，和男人们喝酒、去歌厅，那是经常的事。很多生意别人做不成，大丽就能做成。可吃大丽的，花大丽的，是发不得脾气的。有脾气发不出来，就爱生个小闷气儿。大丽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说走走了，说回来回来了，除了每月给小建一叠钱，基本给他没什么话说。有时小建试试摸摸想和她亲热亲热，大丽就说：自己解决。这事一个人解决，和两人在一起解决，是一回事吗？ 小建很困惑。 一天，小建在餐馆一个人喝闷酒。这家餐馆的单间是隔断，不隔音。隔壁房间有人来，小建一听，是大丽和一个男的。不一会儿，隔壁那边一声“妹子”一声“哥”，亲亲热热喝起来。开始是一杯一杯地碰，接着胳膊挽胳膊喝。那男的脾气犟，不挽胳膊不喝。男的不喝，大丽就挽他的胳膊。一挽，喝了。小建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想走；可想走又没走。这就像小孩听鬼的故事一样，既害怕又想听。很快，男的开始醉了。说：妹子，哥对你咋样？大丽说：哥对我不赖。男的说：你咋报答哥啊。大丽说：这单生意成了，给哥这个数儿。男的说：不--。大丽说：那就这个数儿。男的又说：不--。大丽说：你要多少？男的说：你真不明白哥的心事？大丽说：不明白。男的说：我不要钱，我要人。大丽说：这不中。男的说：咋不中。大丽说：说不中就不中。男的说:你不想要这单生意了？大丽说：反正不中。男的说：不中，这生意就免谈。大丽说：哥真要这样，妹子也就不陪了。说完，大丽一撩门帘，走了。 小建一开始听隔壁说话，说到关键时，脑子一轰一轰的，害怕极了。最后大丽一气走了，小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想到，大丽是这般忠诚自己。人长得好，又能挣钱，还对自己这般忠诚，他小建是哪辈子修得的这般福分？让他娶上这么好的一个好老婆。他一时觉得:这不是梦吧？可这的确不是梦。是他亲耳所闻，怎能是梦？小建激动得想哭，想躺在大丽怀里大哭。 大丽走了，小建也赶紧走。出门大丽开上她的车，小建也赶快拦一辆出租，跟在后面。大丽的车走到哪，出租车就跟到哪。一跟就跟到了公墓。 今天是清明节，墓地里人来人往，一地的人。大丽来到一座墓碑前，站好，静静地对着墓碑。说：×哥，我来看你来了。说完，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又说：×哥，咱生不能在一起，死了我一定去找你。你放心，你虽不在，我决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小建就在大丽不远处，听得真切。他头一耷拉，一声不响地，一个人，走了。 大丽还在墓碑前，哭着，哭着----- 作者简介 齐胜利，男，河南省漯河市人。当过知青、搬运工、教师，已有几十万字见于报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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