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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作协】刘云发︱圣诞忧思

 陈晓春 2020-07-30

  

圣诞忧思

文/刘云发

        圣诞节又到了,街旁商家的门面前,店铺的厅堂里,小区的庭院中,到处可见圣诞树的风姿和圣诞老人的身影。只是,那些圣诞树高矮不一、形状各异,装饰也有些杂乱。那些圣诞老人的图像,更是各具姿态,身上的装束,身材的轮廓各不一致,面部虽都是一律的慈祥,但有的,看上去却未免有些滑稽。

        我也应朋友之邀来到酒店,过此我并不认同的“洋节”。酒店里热闹极了,大人、孩子都是满脸的喜悦,真像是盛大节日的来临。如此热闹的场面,着实让我感到意外、感到疑惑。人们对这个“泊来的洋节”何以有如此高的热情?是出于信仰还是出于崇拜?

        孩子们对这个节最有兴致,那我就向孩子们求解吧。恰好邻桌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借着都在等餐的时间,我转过身,指着门旁的圣诞老人,问那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小朋友,那白胡子老人是谁呀”?“圣诞老人啊”!男孩答得很干脆。“圣诞老人是哪里的人啊”?我又问。“这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是圣诞节里的”。我不能再问下去了,也许是孩子太小。那就问问大些的孩子吧,我于是问那个看上去至少是中学生的女孩:“圣诞节是怎么来的呀”?“是基督教的吧”?她似答似问。“基督教是谁创立的呀”?我接着问。女孩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的问话也只能到此为止。

        话不能再问下去,但疑问却越来越多地涌上心头:这满屋子兴高采烈的年轻人,还有多少也如这两个孩子?此时,全中国狂欢中的孩子们,现在和将来,是不是也只有狂欢节中狂欢的记忆?

        圣诞老人,从遥远的西方漂洋过海,来到具有五千年灿烂文明的东方古国。但他的到来,如果仅仅是掀起几场大街上的热闹,酒楼里的酣醉,歌厅里的喧嚣。那么,我真的要为这位老人感到可怜与悲哀。悲哀那林林总总圣诞树上的闪烁灯光,并没给这位远来的老人以应有的光鲜,相反,他来得有些暗淡,暗淡得像一个偷渡者,最好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民间访客,流落在这里的大街小巷。人们只是在利用他的新奇,借他招揽生意,借他及时行乐。而对于他究竟是何人,耶稣是何人,圣母玛利亚又是何人,好像没人在意,更谈不上信仰与崇拜。如果是这样,那又何止是圣诞老人的悲哀?那将是宗教的悲哀、也是文化与文明的悲哀!

        此时,我又想起另一位老人——我们炎黄子孙的老人。这位老人相较于圣诞老人,实在要幸运得多。他也在出走,也是两千多年后的出走,只是他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逆向而行,碰撞在人类文明交汇融合的时代。但我们的这位历史老人、走得是那样体面,那样辉煌,那样的令国人骄傲。他登上了西方世界的大雅之堂,他的学堂遍布世界五州,那么多基督徒中的思想者和学问家、那么多西方人的晚辈,对它顶礼膜拜。这,就是我们的孔子!

        然而,我于这骄傲中,也有丝丝的隐忧:西方来的圣诞老人,只被我们当做了狂欢的借口,商业的招牌。而走出去了的孔老夫子,还有以他为代表的先贤们,如果再被我们的晚辈遗忘干净,那么,我们的精神园地,岂不一片荒芜?

        圣诞老人走回去或是留下来,还是由他自已吧,这与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圣人们的根脉一定要留住!


作者简介

刘云发,笔名:闲看云天,退休公务员,喜爱文学,尤以旧体诗词、散文为最。退休后开始练习写作,作品有在地市级报纸发表,多在本县文学刊物刊发,或被本县作家和诗词协会年卷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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