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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散语】五月云起︱毛毛虫的命运

 陈晓春 2020-07-30

     毛毛虫的命运

文/五月云起

        站在店铺外面的阳光下晒太阳。下午的太阳已经偏西,也不那么灼热了。头顶的树冠枝叶轻颤,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花花的一片。

        “啪嗒”一下细琐的声响,一条四五厘米长的毛毛虫,从树上掉在我身边一尺远的地方,我不自觉的尖叫出声,并闪电一般退到了自家门口,气息未定,听到心脏剧烈的快速跳动声。

        毛毛虫是我最怕的动物之一。

        小时候住在乡下,家里房前屋后院子里,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杨树柳树,菜园子里还有沙果树和杏树。每到春季,几场春雨过后,和树叶一起长出来的,还有各种样子的毛毛虫。赶上干旱,毛毛虫更是成堆成团的繁殖,果树上尤为惨烈。

        每到那时,我在外面活动都会格外谨慎,害怕和毛毛虫“亲密接触”,可总是防不胜防,抓在手里或粘在身上的时候时有发生。皮肤上偶尔会留下毛毛虫蛰过的红痕,又疼又痒,几日也不见好转。

        记得那天早上,吃过早饭的我要跟母亲去菜园摘菜,我顺手穿上昨天脱下的黄色外套,走了几步,感觉脖子那里像有刺扎的慌,我侧头一看,一条黑色的两三厘米宽五六厘米长的毛毛虫趴在衣领上,像一块黑色的补丁,触目惊心。我几乎魂飞魄散,哭喊着扔掉身上的衣服。接下来几晚都睡不踏实,也成了多年以后提起就颤栗的噩梦。

        那时候对乡下的花草、庄稼、树木、蔬菜,总是不能打心底里喜欢,因为漂亮的野花瓣上,可能就爬着一只软体的虫子,美味的菜叶上,总会有肉滚滚的青虫。我对软体的动物,比如蚯蚓、毛毛虫、蛇之类的,有与生俱来的恐惧,谈及色变,更别说看见甚至触碰了。

        后来离开乡下住进了城市。钢筋水泥的楼房街道寸草不生,花坛里种植的花草有人专门打理,别说虫子,连蝴蝶蜜蜂都少见。街边的绿树景观带,有人定期修剪喷药,能漏网的虫子寥寥无几。

        就像今天这只久违了的毛毛虫,它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许是摔晕了,半天也不动弹。等我再从屋里出来,那只毛毛虫蠕动着,已经爬到了窗下。真怕它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爬进店里。我忍着全身的不适,拿笤扫把它扫到了树根下。

        “弄死它”,顾客冲我喊。

        当然弄死它很容易,只需半块砖头或一只鞋底,小时候因为解气也这么做过,相信很多人都这么做过。可是,毛毛虫何罪之有?造物之神给了它丑陋的外形,不吃树叶不吸枝浆它就得死。好比老鼠和苍蝇,虽然被定义成四害之中,也只是人类的害虫,它们存在于自然界的食物链中,与大自然息息相关,相辅相成。何罪之有?

        所以,那些被人类不得不弄死的昆虫动物,大抵是闯入了不该去的地方,就像被苍蝇拍追逐的蚊蝇,被杀虫剂毒死的蟑螂,因为侵犯了人类的驻地,才被无情的驱逐或杀戮。

        话是这么说,可我对毛毛虫仍是喜欢不起来,以前不喜欢,现在仍然不喜欢。只是不会再粗暴地置于死地,能绕开的,绝不会主动靠近,避之不及或一而再来骚扰的,也绝不姑息,一扫把挥出,爱哪去哪去。

        文章到这里,就要结尾了。只是突然有些担心,写了如此内容,夜晚不会做梦吧,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日有所写,梦里会是什么呢?本来打算拍张照片做封面,可是,想想每次点开文章就能看见,后背就冒凉风,真的真的做不到!

作者简介

五月云起,原名李凤娟  黑龙江龙江县人,喜爱文学,爱好摄影、读书、旅游。希望用文字温暖每一个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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