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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作协】于水溟︱鸟巢.水立方

 陈晓春 2020-07-30

 

鸟巢.水立方

文/于水溟

        站立于鸟巢下,条件反射似的想到了家里院外树上的喜鹊窝,搭建的凌乱无序,参差不齐,可谓建筑学上的一个豆腐渣工程。或者喜鹊们只注重内在的窝里的实用性,而忽视外观的整齐审美。同为鸟巢,眼前这个宏大建筑,却臻于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至于里面的实用功能,能容纳数万观众的容量,具有能同时进行多项体育比赛的设施,就无需我去赘言,鹦鹉学舌了。我所感叹的,是那所用的建筑材料——那宽约盈米,厚达一块砖长的巨型钢板,不仅仅肩负着主支撑,而是能弯曲伸展,如意随形。这该是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扭曲它。记得数年前,曾经报道过上海机床厂发明了一台水压机,数吨重 的钢坯,锻压起来就像揉面条一样。这些构件,莫非就出自它之手?当然,这只是闪念一想。国家现在的工业实力,整治这些构件,那也就是张飞吃豆芽了。看起来,它也像是搭建的凌乱,这就是它叫做鸟巢的原因吧。但我深知,它的每处结构,所用材料的长短巨细,都是经过建筑力学专家缜密的计算。这是一个合力,一个凝聚力,一个团结的典范。这是参观后,我得出的一个感悟。

        鸟巢里面没有活动,从洞开的大门瞅进去,空空如也。里面的布局,电视上看的已很熟悉了,也就没有了进去展望的兴趣。便跨过中轴线,来到西侧的水立方。我注意到,在建筑布局上,隔着中轴线,鸟巢似乎对称着水立方。抚摸着水立方光滑的墙体,以解一直对它的好奇之心。下到干涸的水池里,捡起两块白色 的卵石,回想2008年这里奥运会的辉煌:数十万人头攒动,全世界瞩目,何其风光一时无两!再看眼下的清疏.萧落,真有些“落花流水春去”。水立方已无水,外面水池里的卵石也干涸的呈一层水渍。同鸟巢一样,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参观。相比起参观鸟巢水立方里面的内容,我更钟情于外面奥运公园的景致——阔达的场地,光滑的大理石铺覆,精致的小景布施点缀,围着几道大银圈的别致的座台,真让人或坐或行,都会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使人生一种贪婪的奢望:虽非吾乡,却愿长驻不去。

        顺北中轴线继续北行,西侧有国家体育馆,东侧有奥运塔。奥运塔多高不知道,只知道几次举起手机,想拍它个全景,却几次都是半身入镜。跟家姐我们是奔着北中轴线上那座北山去的。我们心中猜想:那会不会是北中轴线北端的终点?又会不会是元代土城遗址?这些猜想,给我们增加了很多动力,驱动着已很是疲乏了的脚步。

        走近了才知道,这已是远出了奥运公园,而进入了森林公园。更是走近了才看清,山之下,还有一片水域相隔,上山已是遥不可及。这片水域,怎么称谓它呢?像家乡那样称之为“泡”,水面又太大;称之“湖”,水又嫌少。但北京人或许还称它为“海”呢。如南海,中海,北海,什刹海。南海.中海也未必大于它多少。这片水面已大部结冰,几十艘游船整齐地停靠在下口处,似在享受着季节性的休假。几十只野鸭子,有些站立冰面上在梳理羽毛,有些浮在水里游动。独有三只野鸭子,游在距岸上人二三米处,毫无畏惧感。风吹皱水面层层涟漪,水质很清。清楚可见野鸭子红红的鸭掌在水中拨动,真是“红掌拨清波”,时快时慢,游游停停。家姐说这些野鸭子都被游人们喂熟了。三只野鸭子的若即若离,游游停停,或许是在等待着游人们的投食。

        岸边的台阶上,一四十多岁的男子,打开朔料袋,将一只甲鱼放生。甲鱼有碗口多大,背绿色。如扔一个铁饼,很快沉入水中。我专注地看着它,看它有没有些微的表示,对放生人感谢之类的。遗憾的是,没有看到。灵龟灵龟,龟鳖是有灵性的,也许它下潜时用哪只爪掌,有过示意,子非鱼,我不懂而已。想起一句话:善为,福不立至,但离祸已远;恶行,祸不立报,但福已离远。放生的甲鱼,道不道谢,又有何妨。心中对放生甲鱼的男子,已是刮目相看了。

        上岸,一回头,又看见高高的奥运塔,掏出手机,终于拍下了它的全身,做为在中轴线北端,一个圆满的留存。


作者简介

于水溟,1953年生人,文革期间读书,毕业后回乡务农,酷爱文学,创作以小说、散文见长。二十多年来,在省市级报刊发表作品五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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