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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散语】麦村︱ 彬州的秋

 陈晓春 2020-07-30

彬州的秋

文/麦村

彬州的秋天别有一番滋味,她像成熟丰满别有韵味的少妇,又像温润如玉的男子,忽而又像刁蛮公主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猝不及防。

在这夏意刚退秋姑娘刚迈进门楣的时日,婆娑的秋雨将紫薇山沐浴的更为鲜丽了,绿叶子绿的透亮,黄叶子也在闪闪发光。叶尖上挂着摇摇欲坠的雨滴,晶莹剔透,此刻的秋风还算温柔,没有带刺也没有可怕的哨音,它轻轻的来了,树叶也就轻轻的一晃,雨滴向叶子作了最后的深吻,恋恋不舍的滑落滚动,坠落、掩藏于泥土中。

彬州的秋如同雨过天晴后天边的晚霞分外妖娆,丰收的喜悦正在每个沉甸甸的枝头成熟、酝酿;勤劳的人们会赶在八月十五之前一星期左右,卸下苹果套袋,期许遇见几个艳阳天,给这出水芙蓉的心头肉抹上一抹腮红,让忙活了大半年的苹果能卖到好价钱。果园一家接一家,人们爽朗的笑声窜过每一片叶子,每一个红扑扑的大苹果,空气里流躺着喜悦,惹得枣儿红了,梨儿熟了,将所有的喜悦珍藏,酝酿成那每一口蜜汁。核桃也被褪去绿色的外壳,圆滚滚的晒在场垣上,有的农人会将现摘的核桃拿到集市上卖掉,新鲜核桃祛除绿色的外壳,再砸开外面的硬壳,就可以见到形若人的大脑实质一般的核桃仁,被一层淡黄色的薄膜包裹着核桃仁,饱满而又油香的核桃成了吃货们舌尖上的回味。

白露前后,已经是农人播种麦子的最佳时节了。现代化机械替代了老黄牛,整块的耕田打磨的平整,株距,行距都在掌控中。不再见到父辈挥动着鞭儿,嘚求嘚求的吆喝,也不再有牛在前方孩子们踩在模伐上,一家人一起整平地的景象了。好怀念那个时候,那些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那些迎着闪亮的日头流过的汗水;那些播种希望却收获微薄的年代;那些无论多苦都不曾放弃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有些遥远。

怀念那些已经失去的日子,想念炊烟,想念崖背上的柿子树,秋季柿子熟透了,山坳里一片火红,像燃烧的火苗。山雾轻漫的笼着这一颗颗红彤彤的柿子,她们多像美丽的娇羞娘,身着轻纱等待她的情郎。

彬州的秋天是果敢的,从不拖泥带水。人们常说:“早子立了秋,后晌凉嗖嗖!”这是大实话。彬州可谓四季分明,自从立了秋,彬州人总会有一瞬间的忙乱,大家都开玩笑似得说立秋后,都在忙着找秋裤。立秋后,彬州的早上冷的有点措手不及,胆敢没有增加衣物的人儿,行走在秋天彬州的早晨里,就会发现他们瑟缩着身子,脚步匆匆,走路时也会选择有建筑物阻挡的地方,遇到弄堂处,大多都会撵紧衣襟小跑着穿过弄堂,避过这深秋的凉风。中午时分那24个秋老虎总会不适时宜的显显威风,让早上出门穿的厚实的人儿不知如何是好,总感觉秋天像个老顽童,和你开各种玩笑;于是,彬州的时尚辣妹大都会外面穿一件厚大衣,里面穿件吊带,冷时有大衣,热时有吊带。晚上又回归于秋风萧瑟之时,路边的白桦树、槐树的叶子,在日渐变冷的气温里,慢慢从翠绿锻造成柔柔的暖黄。一阵风过后,总会三三两两的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一个季节在一片叶子的凋零里画上了句号。

进入深秋,彬州的风就稍微能迅猛些,一阵风的来临,呼呼的,便掀起了树梢,撼动每一片叶子;路上的女子准会在风中凌乱,枯黄的叶子准会打着璇儿一会儿俯下身子,一会儿又会被高高的抛起,像一个深陷热恋中的人儿,不能自己,一切任风主宰,也心甘情愿的追随。

秋天的彬州,清晨醒来,草丛里滚动着露珠,用手触碰冰冰凉凉的。蒲公英花开的正好,每一朵花瓣都舒展着,没有畏惧严寒,细细的褐红色的根茎直直的向上倾着,那一簇鹅黄就这么分外惹眼的开在绿毯上,一瞬间忘记了是春天还是秋天。

晨练的人们一如既往坚持着自己习惯,或者打太极,或者慢跑,或者舞剑,又或者跳折扇舞,神态万千,只有那一呼一吸间那一缕泛白的雾气分外相似,提醒人们天气转凉。

路上车水马龙,人们行色匆匆奔赴于路上,遇见红灯停,遇见绿灯行,路宽敞,心也亮堂,谦逊、醇厚、勤劳、善良正是彬州人多年了秉承下来的美德。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彬州人忙而充实的活着。秋高气爽,一切挺好!


作者简介

邹海艳,笔名:海燕,麦村,陕西彬县人,一名医务工作者,喜爱文学、旅游、摄影,喜欢用我手写我心,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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