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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在左 亲情在右 文/雷琳 二十五 春节快到了，乡政府各部门在腊月二十三就放假了。可是民政部门下拨的各项款物要等到二十七八才到位。美琳一直忙到年三十儿上午，将救济款物发放完毕才回家过年。远方在腊月二十七就给两个员工放了假，一个人在公司值了两天班。 美琳和孟大贵收拾好账目，最后离开乡政府大院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小磊书记让司机小杜把美琳送回家，大街上静悄悄，根本见不到行人，只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鞭炮声。人们都归家守岁去了。 美琳一进家门，看见公公、远方、小北辰正在客厅里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电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只有婆婆一个人在厨房里做准备工作，等美琳回来下厨。美琳连忙换了衣服进了厨房。 当丰盛的年饭摆上餐桌时，外面的鞭炮已经响个不停。北辰说:“我们今年的年饭又落在别人家的后面了。” 美琳也换上了崭新的红色唐装入了席。婆婆看她疲惫的样子，催她赶紧吃饭，好休息一会，不然又该头疼了。吃过饭之后，还要准备晚上的饺子。远方说吃过饭之后你和妈尽管好好睡一会，收拾餐桌洗碗由他和北辰来完成。 美琳累得简直要骨断筋折了。这些日子，她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洗洗涮涮，提前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别的同事在二十三之后就没事了，可她越到年跟前儿越是忙。 别人放了半个月假，美琳只放了一周。这一周，她回家看望了父母，其余的时间，接待农村的小叔小子、小姑子们全家来家拜年。他们一直住到美琳上班才走。美琳整个人都处在疲惫不堪状态，几次犯头疼病。 春节期间，婆婆也总是闹不舒服，咳嗽发低烧。美琳有些担心，说要陪她去医院。婆婆却说可能是操劳了些，吃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初八第一天上班，也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大家很放松。女干部们都来美琳办公室闲聊。大家都吃得白白胖胖，只有潘姐和美琳满脸憔悴，无精打采。大家问原因，潘姐笑着说:“我是大嫂，家里有老人。兄弟姐妹都来我家过年了，总共十三口人，一住就是一周。白天像驴一样的干，晚上没个卧的地儿。累得我骨头都要断了，月经提前了半个月。多亏我不是孕妇，不然肯定流产了。美琳也和我一样，哪里像你们这些小蹄子们会享清福。对于我们俩，哪里是过年，简直是过关。”大家正说说笑笑，有人喊美琳去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远方沉重的声音:“美子，我说话你听着就行，你别着急，也别问。刚才我陪妈去医院检查，她肺部有东西，好像不太乐观。医生建议去大医院做进一步确诊。你请个假，早点回来，来我这里，我们商量一下。” 美琳的头“嗡”的一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冷静了一下问:“远方，你再说一遍好吗？我不会听错吧？” “你没听错，是妈的情况不太好。你不必着急，急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不要骑自行车回来，我给小磊打电话，让他派车送你回来。” “你别给他添麻烦，我自己骑车，四十分钟就到了。我问你，妈知道吗？” “你别逞强！我还不知道你吗？一遇事儿就蒙，你要是在半路上犯了头疼病可怎么办？”远方发火了。 石小磊知道远方手头拮据，第二天给远方送来一万块钱。远方带了母亲去省肿瘤医院做了检查，几天后结果出来了，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说手术已经没有价值了。远方带母亲回了家。 晚上美琳与远方说:“必须要让老妈得到最好的治疗，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这也是我们做子女必须做的，我们不能留下遗憾。明天我去找娟娟吧。” 远方非常感动，他说:“你就别操心了，办法我会想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老爹和孩子就行了。” 第二天他去了公司，他和两个员工说:“家里母亲得了重病，我要去北京陪她看病。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一年半载，公司我不能办了。我想听听你们两个人的想法。” 两个年轻人一致表态说:“项大哥尽管去陪老人看病。您放心，我们俩一定会尽力，肯定要比您在家时做得更好。” 远方说:“公司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做起来的，由于家里的变故，我不能做下去了。但我还是不希望它落在别人手里或者注销。我更愿意它在你们两个人的手里发展壮大。况且你们两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小赵说:“大哥，那样不好。我们不是乘人之危吗？这样岂不是忒不是人了吗。我们怎么能对的起大哥呢。” 远方说:“你们大可不必那么想。我们公司效益不错，才一年多，正在发展之中，前景可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去。那样我也不配你们叫我一声大哥了。” 小张说:“大哥，您尽管去给老人治病去，公司不论如何都是您的，我们还是给你打工。难道您信不过我们俩？” 远方笑了，他说:“小张啊，恕我直言，如果不是母亲生病，我也该和你俩摊牌了。我当初招你们俩的时候，你们俩的关系可不是恋人啊。我早想好了，要么我退出，要么你们俩中间有一个人辞职。不论怎样都是损失。这回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我退出了” 两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再解释说不是自己有意的。远方笑着说:“我也没说你们是有意的啊！因为我办公司的缘故，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这不是更有意义吗？好好干吧，等我回来，我给你们俩打工。” 小张说:“要是这么说，我们就好好干。有难处时，我们可还得请教您。等您从北京回来，公司还是您的。项大哥，你去北京留意点，要是有啥好项目，我还跟你去干。” 几天后，小张拿了两万元给远方，他说:“这一万五是我们退给您的房租，这五千是就算是公司的转让费吧。大哥别嫌少。不好意思，我们占大哥的便宜了。” 远方很感动，不论怎么说，两个年轻人重情重义，他们没有什么积蓄，在短时间，能够筹出两万元，真是不容易。他说:“一万五我收下，这五千，就算大哥暂时借你们的。大哥一定要还的。” 作者简介 雷琳，笔名 若琳，黑龙江省龙江县人，大专学历。齐齐哈尔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诗词楹联协会会员。作品以散文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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