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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在左 亲情在右 文/雷琳 三十四 音响里滚动播放《红楼梦》中的经典歌曲。两个人感受着这一切，静静地品着咖啡，谁也不说话。 “《红楼梦》你还每天放在枕边吗？”梅馨终于开口。 “当年我说过，一生一世枕边书，可是我还哪里有这份闲情逸致啊。这些年，被生活，不！是被活着搞得一塌糊涂。没几年功夫，远方的爷爷、奶奶还有母亲接连去世。我妈妈得了中风。那么好的书，我不忍心在很糟的心境下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真就没有好好读过书。”美琳长叹一口气，苦笑说。 “你的父母都好吗？自从他们进了省城，我还没见过两位老人家呢。”美琳说。 “他们身体都很好，我爸帮妹妹做生意，我妈妈帮我照顾孩子，也照顾我。你婆婆也没有多大的年纪啊，怎么也没了？ “嗨！可不是吗，本来身体好好的，春节后突然病了。远方带她去北京治病，结果就二十多天，却带着骨灰盒回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啊？” “可不是吗，家里人真是接受不了啊。” “说点高兴的吧，美子！我问你，孩子和你的非洲美男都好吧？你的身体还好吗？” “是啊，我儿子北辰长得可英俊了，比我还高了好多呢，已经是一个优雅的小男子汉了。 “远方已经有两年多不上班了。前些时候，母亲去世给他打击很大，大病了一场，瘦了好多。我让他好好调养调养，他却待不住。一周前带着一个员工去北京了。是朋友的公司，交给他打理，生意还可以。” “美子，刚才我听张秘书说了，远方下海经商了。我不理解，正要问你，他那么有能力，你为什么要他经商去？他在政府工作好好的，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再者说，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家多不容易啊。” “梅馨，这个事儿跟我有关，但也无关。我的性格你知道，我不善于处理方方面面的关系。比如今天，人人都知道柳县长，知道那辆黑BN0002是柳县长的坐骑，唯独我不知道。小张秘书说我傻。远方虽然不像我这么呆，但他性情耿直，不合时宜。所以我们从来都勤勤恳恳，却一直是最基层的普通干部。我承认，这个和我有关。可是，远方很大男子主义，他会听我的话吗？所以又跟我无关。再者说，我主观上也不想约束他，他做事儿靠谱，这一点我心里有底儿。人这一辈子，总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他想做啥就做吧。 “至于我呢，我从小就不像你和娟娟那么珍贵。再说也没啥不容易的，我倒不觉得。” “美子，这两天我了解了，你们基层干部们的物质待遇是这个样子，听说有好多年，你们连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我不能想象，这些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你和远方是怎样抗过来的。我想远方之所以这样选择，肯定有经济上的考虑。” “也不完全是，就这个问题我们也深谈过，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但他一个大男人，责任心又强，看着一家老小，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他哪能无动于衷呢？” “是我不好，美子，这么多年对你的关注太少了。我想这回长荫来了，总会对你们有个照应”梅馨自责地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还是劝你千万别动这个念头，这个念头我们不该有。这一点，远方也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也别想帮他，也帮不了。你不知道，他比我们还我们呢。山河乡一把手石小磊，还是普通干部时就是我们的好朋友，可是我俩从来就没有利用这样的关系为自己谋好处。这些年，我也没少找娟娟借钱，他也是老大的不自在。但这是我和娟娟之间的情分。这是我们骨子里高贵了，还是守住它吧。有一件事儿，我必须提早和你说。你我之间，不论你帮我一下，或是我拉你一把，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义，虽谈不上‘管鲍之交’，但也坦坦荡荡。至于我们的柳县长么，因为他不但是我同学，更是你的柳梦梅，因此我很自豪，更为你们骄傲。我和远方，与任何人交往都不会抱有任何个人目。我也希望你不要破了这个底线，因为我去对柳县长提什么要求。” “知道了，天啊！日可西出，水可倒流，唯章美琳之志不可移。” “还有啊，你今天在我们大院儿里，转了这么一小圈儿，足可以引发一次地震了。你看看我，耳目发烧，说不定此时有多少人议论我们呢。今天在山河乡政府，我们俩上了头条了。” “本来我和小杜商量好的，去了你那儿，他将车停在院外等我，我悄悄地进去，叫上你就走。可是他却说路不好走，就开了进去，说我一下车，他马上开出去，不会有人在意。谁知道你们这些乡下人反应这么灵。” “嗬！嗬！瞧你说的，‘你们这些乡下人’！请问这位女士，不！应该是县长夫人！您是哪里人氏呢？‘悄悄地进村，开枪的不要’，但还是被我们这些土八路给发现了不是？”美琳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点着梅馨说。 “走，找娟娟去！晚上我们三家还要好好聚一聚呢。只可惜，你家非洲美男缺席。对了，当年你叫他啥来着，什么什么蠢夫了？不也是个日本鬼子吗？”梅馨自知失了言，马上站了起来，拿起包，向外就走。其实她是想抢在头里去买单。美琳一时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跟上去，嘴上抢白说:“我叫他山野村夫，俺没当上县长，也不至于就成了蠢夫啊。”两个人你推我搡，来到吧台，不想吧台却说单已经有人买过了。 美琳说:“是谁买的？你还他就是了。” 服务生说:“是谁我们也不知道，是老板吩咐的。” 美琳说:“那你把老板叫来，我问问他。” 服务生又说:“老板交代完就出去了。我们找不到。” 美琳说:“那我们把钱放下，等老板回来了，让他返给付钱的人就是了。” 服务生礼貌而又为难地说:“不好意思，钱已经收过了。如果我们多收了客人的钱。我们会被开除的。” 美琳大声说:“唉！你们老板讲不讲道理？我们消费，他凭什么替我们做主，让别人替我们买单？” 又有两个服务生过来，鞠躬施礼说:“不好意思女士，您这样大声讲话，老板会认为我们服务不好，和客人吵架，我们会被扣薪的。”一边说一边打着送客的手势说:“对不起，服务不周，请多多关照。”门立即被打开。然后又说:“请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二人无奈，只好出来。美琳问梅馨，是不是她搞的鬼。梅馨一脸无辜说，她真的不知道，昨天也出来消费，也没人替她买单啊。 美琳也说:“那就怪了，在洪江谁会为我买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县长夫人吗？” 作者简介 雷琳，笔名 若琳，黑龙江省龙江县人，大专学历。齐齐哈尔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作家协会会员，龙江县诗词楹联协会会员。作品以散文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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