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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之地】  图、文：河清 版式设计：湛蓝  ONE  “小雅、小雅，快开门，有人找你！”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呼唤声惊醒了小雅。 “谁？” “保安，王叔！” “来了，王叔，大半夜的，啥事？”小雅赶紧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她惊呆了：门前站着几位年龄不等，高矮几乎一致的警察，警察向她亮出了证件…… “是警察同志找你协助逮捕罪犯。”和警察差不多高而威严的五十左右的王叔见小雅这惊疑，不等警察开口，忙解释。 “你好！小雅，我们是某处警察要你协助我们逮捕罪犯，罪犯叫肖华，是你的发小和同学，有人举报他吸毒、贩卖毒品，经调查，情况属实，警方决定逮捕他，但他负偶顽抗，拒捕，所以请你协助我们，他最听的是你的话。”警察向三十多岁，一米六五左左，身材苗条的小雅解释。 “我？”小雅清秀的脸满是疑问。 “是这样的，我们在清查罪犯物件时，看到他笔记本上记着任小志、婷婷你们四位发小的故事，特别是对你的仰慕、情爱，他暗恋着你，只有你才能劝化、感化他。现在肖华和一罪犯汪小辉躲进一家民居，拿枪挟持一家老小做人质，情况非常危险！请你协助我们！……” 小雅还能说啥呢？她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被肖华暗恋、喜欢着。 她心里非常恐惧，丈夫又出差不在家，来不及打电话告诉丈夫，她胆怯而信任地看了看保安王叔，王叔向她鼓励地点点头，她仿佛从王叔坚定的眼里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因为王叔是个非常有正能量的保安，小区里的人都信服。 “好！我跟你们走！”为了那些无辜的市民免受伤害，她咬咬牙，勇敢地对警察说。 警察带着小雅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事发现场。…… 他咋会走上犯罪道路？肖华曾经也是很好的孩子，那么有上进心的青年；曾经还像亲人一样帮助过我和我们家，还让我对他微微的心动和纠结。现在他给这么多无辜的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危险！小雅说啥也不相信…… 咋会这样？咋会这样呢？ …… 小雅一路上既害怕，又有无数个问号在心里打鼓。 记得那年工作后，好心的介绍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男的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和他相处了二三个月，发现和他没有共同的语言，三观不同，觉得不适合，提出分手，可那人总是纠缠我，有一天，那个人过分了，在我下班时，拉着我，硬要我上他的小车，我挣不脱，这时候肖华冲了上来…… “小雅，小雅，快下车！”警察急促的呼唤打断了小雅的回忆，她急忙收回思绪，下车…… 事发现场，好多人、好多警察、警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警察准备好话筒，让小雅喊话，小雅不晓得咋开口，肖华和罪犯汪小辉就在楼上一家住户屋里，屋里一家老小都被当作人质。此时肖华和汪小辉的心里承受也到极限，千均一发，非常危险！ 小雅想起肖华帮助自己和母亲的事；想起和他一起长大的经历，她的眼晴湿润了，她拿起话筒，鼓起勇气大声地喊道：“肖华，我是小雅，你放下武器，出来吧！这么多年没见了，小雅想你了、想见见你、你……”小雅鼻子一酸，喉咙硬咽，她喊不下去了，她哭了……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也好像凝固了，只有小雅的哭声，那哭声颤动着凝固的空气，传到肖华抵抗的屋里，屋里静悄悄，没动静…… 她晓得时间容不得她太过悲伤，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站起来又对肖华喊到：“肖华，你出来吧！你再不出来，你知道，外面是条河，小雅就去跳河，死给你看！……”小雅声泪俱下地对肖华喊道。 小雅也不晓得自己为啥就这么喊出来了，也许这是自己的真心话，是的，如果肖华真的再不出来，她不忍心看到那么多人因为肖华而受到伤害，她真的会去跳河，她从小就这么犟，说到做到！ 他晓得肖华最怕她有个闪失，从小就这样，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小雅在上山时不小心摔倒了，荆棘把她的手、脚挂出血了，肖华跑来又是责怪，又是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她突然感觉好温暖，感觉肖华像一个英雄，更像自己的亲哥哥。从此后，他们每次出游，肖华像保护公主一样保护着她。 也许是潜意识让她这样喊出来了，或许只有这样，肖华才能出来。 那颤动，伤心的哭声传到屋里，肖华听清了，听清是小雅伤心的哭声。小雅来了，在喊他，他既惊喜，又内疚，且无地自容，他恨不得钻进地缝，藏起来，他不敢出来见他日夜思念，想爱又不敢爱的心上人，他敢为她死，却不敢对她表白自己对她的爱，他晓得自己配不上她，小雅心里只把他当亲人。此时听小雅这么声泪俱下地喊他，并说要去跳河自杀，他慌了，因为他晓得小雅的脾气从小就这么犟，说到做到，他昨舍得小雅为他去死呢！ …… 肖华眼里浮现了他和小雅、婷婷、任小志四个小伙伴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长大的情景…… 小雅、肖华、婷婷、任小志，他们四人出生在八十年代初，四川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同岁，他们的父母文化都不高，有的大字不识一个；有的只读了小学，最高的就初中了。 改革开放后，肖华的父母，胆大下海经商，很快富了起来；任小志家，母亲生他时落下病根，全靠父亲挑起家庭的重担，因此家里最穷；小雅家好一点，因为父亲在外做工，贴补家用；婷婷家第二穷，虽然她的父母健康，但那时要找个工打实在是太难，一家人守着那点包产田地，还超生了个妹妹。 小雅的父母虽只有小学文化，但母亲却晓得知识的重要，尽力让小雅多读书，而小雅从小就喜欢读书。 记得那一年，小升初。 这天，八月的天气很热，小鸟、知了，早早地欢唱着，天还麻麻亮，小雅戴着草帽和她妈妈早早地就在地里掰玉米。 太阳出来了，小山村在朝阳的照耀下，光辉灿烂，红彤彤的，美极了，像仙境。…… “小雅，你去不去读初中？”这时候，扎着马尾辫胖胖的婷婷急急地跑来就冲着小雅问道， “要读，我妈妈正在给我凑上学的钱。”小雅掰着玉米苞转头笑着对婷婷说。 “我爸、妈说，读啥子书嘛，一月、半月，都吃不起一回肉，那有钱给我读书哦？“ 还说，小志爸就是个傻子，木头，一家人天天住那个漏雨的毛草房，读书有啥用嘛，把钱都给小志上学了。还说肖华他爸妈，大字都认求不到一个，人家做生意还不是赚了弄不多钱，成了全村唯一的万元户，这年头，胆子大就能赚大钱！……”婷婷难过地，撅着嘴学着爸妈的口吻说道。  “小雅、婷婷，快上学了，你们的学费凑齐没有？”这时候，瘦瘦的、憨厚的小志和阳光帅气的肖华也急急地朝小雅这里边跑边问。 婷婷听小志他们这样说，她明白了，他们都要去读书的，只有自己读不成书了，她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 此时，小志、肖华也跑到小雅她们这里了，见状忙问：“婷婷怎么了？” “她爸妈不要她上学了！”小雅掰着玉米苞说。 “我爸说再穷也要让我读书，我们家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只有死读书，读死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任小志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拉长了声音，调皮地摇头晃脑地说，并用手比划着。惹得小雅他们哈哈大笑。 “我爸虽然没文化，但他一直崇尚这个道理，认这个死理，他说不要我和他一样在农村苦一辈子，让我要有出息，再说，我！任小志，虽然他们说我很笨，但我就是喜欢读书！……”小志不等他们笑完，继续说。说完最后一句时，又拍了一下胸，也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 “笨鸟先飞不就聪明了嘛。”等他们笑够了，肖华也很调皮地学着老师的口吻说对任小志说。 “我爸妈说，随我读不读书，不读书也能赚大钱，你们读书，我就读书！”肖华又哥们似地拍着胸，伸出舌头做着鬼脸说。 “呵！看你们一个个的多调皮捣蛋！”小雅妈妈见状笑说，同时把掰下的玉米苞放在背篼里。 “婷婷，别哭哈，乖，待会婶回去就给你爸妈说说，保证让你去读书哈！”小雅她妈转头忙安慰婷婷。 “嗯！”婷婷又哭又笑地向婶点点头，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好可爱！婷婷知道，她爸妈最听婶的话。 “去玩吧，孩子们，玉米杆很甜的，想吃就掰哈，去吧，孩子们！” 于是四个小孩子又说又笑的去玩他们的游戏去了！…… TWO 那一年秋天，正是谷子、玉米、花生……丰收的季节。 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小雅他们四个小伙伴终于又一起上初中了，来到了朗朗读书声，欢歌笑语的学校，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教室！ …… 他们读书非常认真、用功。小志，一个笨小孩通过自己的努力，笨鸟先飞，读死书，死读书，终于成绩名列前茅。小雅、小志分别是班长、副班长；肖华、婷婷是班委。 随着年龄的增长，时代的变化，婷婷受她爸妈的影响，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吗？长大了，还不是嫁人，相夫教子，洗衣煮饭，与其拆腾，还不如嫁个有钱人。 于是婷婷开始一点点的变了，变得爱吃零食，爱打扮了，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小雅找她谈心也治标不治本，她上课根本就听不进老师讲的知识。 …… “再也不用交补课费了、再也不用读书了，老师们再也挣不到我们的钱了！”婷婷爸因为婷婷的毕业而解脱了学杂费的重负而高兴地逢人便说。 婷婷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由于家庭的困难，每年交学费时，他爸妈都要四处借钱供她上学，所以他爸说出了那些令人非常气愤而可怜的话来。 小雅、小志、肖华他们三人考上了高中，到县城去上学了。 农村孩子到了县城，各种诱惑对一个十六七岁，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来说，诱惑力太大了，肖华很快就沉迷于网络、游戏，甚至把父母给的生活费也拿去打游戏，翻墙也去打游戏。那些年网吧，游戏厅在县城里到处都是，虽然都写着不许未成年人进，但是只是写写而己，应付检查。 老师通知他父母，肖华没去上学，他爸找了好多个游戏厅、网吧，最后才在一个游戏厅里把他找着，揪出来打他，他知道他爸、妈惯着他，又是独生子女，他就给他爸先来个下马威，“打吧，把我打死吧！”他对他爸说，说着，自己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边撞还边说。他爸见状，大惊失色，“儿子啊！快别这样了好吗？“小祖宗、小祖宗地吼叫着把他拉着。他爸怕他了，任由他了，因为他爸也认为像他一样没文化也一样能挣大钱，不读书也行，反正能挣钱就好，何况又是独生子女，心疼！ 看见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越来越不认真读书，成绩逐渐下降，小雅难过，着急又恨他不争气，越来越不想理肖华了！但想到他像英雄更像亲人一样不仅保扩她，还保护婷婷和笨小孩小志，不让那些霸道的同学欺负，学校组织去春游时，还尽力保护她们三人的安全。又听肖华的奶奶既心疼又责怪地逢人便说：“咋就就那么犟呢？自己不对，还自己把自己的头都撞流血了，认个错，改了不就好了？哎！真是头犟驴！” 小雅决定找他谈谈…… 转眼又是一个蝉虫欢唱的夏天，天气非常的热，但早上天气还是令人很舒服的。湛蓝的天空，风和日丽，小鸟早已欢快地唱着歌，知了也早早的凑热闹，吱吱的欢叫着。各种小花在路上、山上竟相开放，花香四溢，翠绿的山草发出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竹叶上、树叶上、小草上……到处抖动着绯红的露珠。 满池塘的荷叶、荷花在朝阳的照耀下美极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不就是这样的美妙。几只鸭子在荷塘里嬉戏，一群群的蝌蚪、小鱼在池塘里相互追逐，给池塘增添了无穷的生趣。邻家的鸡鸣，狗叫，此起彼伏，还有那象音乐一样动听的哗哗的流水声！小雅欣赏着诗一样美丽的小山村，高兴地哼着歌儿和母亲去劳动了。 今天小雅和她妈妈到山上地里扯花生，虽然花生现在还没完全成熟，但早上市的花生，能卖个好价钱，给小雅多凑点上学的钱。 “笨鸟先飞就变聪明了，他一直记着小学老师鼓励他的话。那天小志对我说”小雅边摘花生，边对她妈妈说。 他现在成绩可好了，常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讲难题，讲的可清楚、可好了，同学们可喜欢他讲课啦！”小雅继续和妈妈谈起他们上学的情况。 “小志的理想是考上军校” “哦，好孩子，有志向！” 因为小志家困难，学校安排他住楼顶的小屋，免了他的住宿费用。 班主任张老师在他生日时送了他两双球鞋，因为他见小志无论是夏天和冬天的下雨天，他都赤脚上学，到学校后再到有水龙头的地方把脚洗干净穿上鞋。 小雅继续说。 小雅妈妈突然想起啥似的，忙说： “嘿！妈给你煮的鸡蛋让你拿给小志吃，你给他了吗？小志学习好，费脑，给他吃，补充点营养。” “给他了，每次他都不要，我总悄悄的给他放在他书包里。他晓得是我给他的，他就冲我笑笑，点点头。肖华有时也把好吃的东西拿来给他，可他就是死活不要！后来肖华也像我一样把好吃的东西稍稍地给他放在书包里，尽管小志以为是我给他的，肖华也乐意，因为他对小志的心意尽到了。” 小雅和她妈妈边做农活边交谈着他们上学的情况，不知不觉，很快就扯满了两箩筐花生，这时候，太阳也很大了，天气也很热了，她妈妈挑着花生和小雅高高兴兴地收工了！…… 校园的紫薇花又开了，小志和小雅他们两个互相学习、相互帮助，转眼，三年的高中就上完了，小志、小雅、肖华他们参加了高考！…… 肖华因为沉迷网络、游戏，成绩直线下降，虽然小雅找他谈心，在小志和小雅的帮助下，他慢慢改了，认真学习，本就聪明，学习有基础的他，成绩进步了，但落下的课太多，补也来不及了，考上大学是没希望了。 这天，风和日丽，早早的，喜鹊就在小雅家门前的树上欢唱，知了也吱吱地欢叫着。 小雅也出落成一个美丽、文静、清秀的大姑娘，一双会说话的大眼晴特漂亮！ 小志己长大成人：高高的个子、阳光、帅气，浓密的黑发，一双大眼晴炯炯有神。快中午了，小志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风一样的跑到小雅家里，正碰上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正要上小志家的小雅，他们都看着彼此手里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忽然不约而同地兴奋地大声喊道：“我考上了某省军校！” “我考上了四川财经大学！” 他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树上的小鸟、知了也在为他们欢唱，仿佛山也在笑、水也在唱、白云也在向他们鼓掌…… 他们相互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肖华也长成了浓眉大眼，阳光、帅气的青年。 他见小雅和小志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只有自己没考上大学，他心里既羡慕又后悔，后悔自己没好好学习。 看到小雅开心幸福的样子，他心里竟然朦朦胧胧，悄悄地喜欢上了文静、端庄而美丽的小雅。 紫薇花在树枝上又织出一团团云锦，令人艳羡，忍不着和它亲近，想攀折…… 小雅大学毕业，经她的努力考上了研究生，毕业后应聘在四川一家外企当翻译，再后来就和三个小伙伴失去了联系。 婷婷也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了，一米六几的个子，椭圆形的脸，波浪卷发披肩，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好甜美。 如她父母愿望嫁到城里有钱人家，可有钱人家不把她珍惜，丈夫不争气，染上了恶习，赌、出轨，常半夜不回家，甚至整晚不回家。 他们经常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婷婷也变得很快，开始说脏话、抽烟、他们离婚了，婷婷也不知去了那里。她的父母因为不知女儿所踪而成天唉声叹气，她的母亲常因想念女儿而偷偷落泪…… 那年他们三人高中毕业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华不只是喜欢上了小雅，而且越来越爱小雅，可是他不敢向小雅表白他对她的爱，因为他自卑，他晓得自己配不上小雅。 他的父母叫他跟他们到广洲，深圳去跟他们学做生意，说啥他也不去，他在家东逛逛，西耍耍的，奶奶也管不了他。见不到小雅，他就心烦意乱，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他越来越思念小雅，越来越想见到小雅。他不能再见不着小雅了，他决定到小雅上大学的省城打工，这样就可以见到小雅了，也能像小时候一样随时保护她了，他收拾好行礼告别奶奶，来到小雅上大学的省城。 他想自己虽然没能考上大学，但是只要努力工作，挣到钱，自己也当个大老板，现在不是很多大老板，都没读多少书吗？像我父母。 当富二代，他不愿意，因为小雅压根就瞧不上富二代，在小雅这里是行不通的。 到那时自己就配得上小雅了，就可以向小雅表白自己对她的爱。 他努力找工作，可是一个高中生能做啥呢？现在大学生到处都是。 后来，他找到了工作，能够找到这份工作，肖华已经很满足了。 包吃包住，还有工作制服……他暗暗想着，每个月1300元的工资可以分文不动，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哈。 那天，他被一个急匆匆走来的客人撞了一下，手上的一大盆不冷不热的汤扣在了正要起身的顾客头上，汤盆又直接砸在了餐桌上，汤汁菜渣溅得桌边几个客人脸色大变，齐声狂吼，瞬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桌边的女童吓得号啕大哭，年轻的妈妈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不止如此，前几天，他的脚不晓得踩在啥东西上滑了，连人带端着的一碟菜摔倒了，碎瓷片磕在膝盖上至今还在疼。 现在服务员不好找，还是个高中生，人又长的帅，经理没说他什么。“他真是不够机灵，做事不主动。人长肋骨稀，身体不灵活！”主管对经理说，“咋都教不会，笨！”经理摆摆手说：“再看看吧。“ 他又留了下来。 这回留不住了，主管甚至没有告诉经理，直接把他开除了。那些被他摔坏的碟子汤盆和那桌菜，以及洗客人的洗衣费，直接从他的工资里扣除，他想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他抖着手接过几百块钱，摔门而去，他只剩下摔门的那点勇气和力气了。 他背着那个双肩包回老街后面的河边找房子，没地方住了，拐进河边的出租屋，赵孃孃突然叫他，“华，回来了？” “嗯。”他点点头，咧嘴一笑。 你住的那间屋子，还没有租出去，还住那间屋哈，赵孃孃说，上次你走的时候还剩半个月房租，这回一起算进去哈。 肖华心里突然暖和起来，竟然有种回家的感觉，嘴有点歪，红鼻子的赵孃孃原来如此慈祥，如此亲切，他的眼泪差点冲上来。 赵孃孃说着带他回到原先他租住的房间。他原先找房子，找到这里的时候给赵嬢嬢介绍自己叫肖华，可赵孃孃直接叫他华，有没有这样亲热的，他想我父母都没这样叫我…… 在城里打工，这样艰难，这样的艰苦和委屈，但是肖华并没有放弃，因为在这里打工虽然苦一点，但能体会到打工挣钱的不易，学到主管是咋管理员工的，他要努力拼搏，努力实现他的理想，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能见到他心爱的小雅，只要见到他心爱的小雅，他就有洪荒之力，战胜一切困难，这点苦又算得了啥呢？ 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优秀，甚至还是想着自己有一天当了大老板或者经理、甚至厂长，自己就有资格向小雅表达他对她深深的爱。 自己的父母虽然在广洲、深圳做服装生意，父母多次叫他回去学做生意，但他有志气，他不想依靠父母，他甚至恨父母从小给他灌输的思想，不读书也能赚大钱。原本自己的成绩也很好，如果认真学习的话，还是能考上大学的，虽然不及小志和小雅考的学校好，但考个二本应该没问题的，所以他从心里抵制他父母的一切，甚至他父母买的豪车他也不想去认识。他想让自己从零开始，创出一片天地，让小雅刮目相看…… 他晓得，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小雅都会和几个同学出去转耍，因为他去过小雅学校看她，这是他多次去学校得出的结论。 他利用休息时间，就在学校周围等着小雅出来，他远远的看见她，他就心满意足，有时候悄悄的远远地跟着小雅走一小段路，就回打工屋了，因为他怕跟远了，被小雅发现。 他就这样在小雅读书的省城找到工作就做，做了不适合了又找，就这样不晓得换了多少工作，四年过去了，小雅毕业了，肖华也长大成熟多了    THREE 那一年，小雅工作了，在四川一家外企当翻译，肖华又到小雅上班的地方找工作，反正小雅到那里，他就到那里找工作，能看见小雅就好，那怕是一秒钟也行，他找了很多家，不是人家人员满了或者他不适合那个工作，就是他觉得工作不适合他。 这天他偶然路过一家健身中心，看到巨大的广告招牌贴着招聘启事，他读着：”私人教练，教练助理、文员、前台接待。“这比前面找的工作好多了，能做啥呢？犹豫着，他还是去咨询了，他们觉得他适合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没想到人事当即给他发了公司制服让他上班了。身上只剩下一百三十块钱了，他松了一口气，天无绝人之路。 虽然只是做前台工作，但他很满足，这是一家高档的健身中心，正需要他这样高大帅气的形象来装点门面，稍微收拾一下发型，人看着笨一点不要紧。 有一种运动性，男生的踏实可靠就行，因为他在学校是篮球队的，也是体育健将。 他只需要接过健身卡刷了，再递给客人衣柜钥匙即可，有时候需要在店里巡视，看看客人是不是需要帮忙，都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路。 表情自信一些，和客人相视的时候微笑，步伐自信一些，走路要有弹性，不要懒洋洋的。主管教他，他在酒店有过相关经验，很快学会了。 经理和主管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很满意。 那个春天，山里的桃花又绽放了，小雅恋爱了，肖华还是一个打工者，遍地都是大学生，大学生甚至研究生都很难找到好工作，何况一个高中生，肖华还是在那个健身中心做前台接待，离他的理想相差八万里，但他依然努力着，追逐着…… 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资格向他心爱的小雅表达他对她的爱意。 他悄悄地在小雅上班的公司等待着小雅下班，看见小雅走远了，他就回健身房。 有一天，原本骑电瓶车的小雅，不骑车了，一辆漂亮的汽车来接她，他不晓得那叫什么车，反正很漂亮，他想一定是小雅的男朋友吧，后来他每次到这里来看小雅下班，每次都是那辆车，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他痛苦，自责，自卑，但他还是隔三差五地来看小雅，只要看见小雅，他就有无穷的力量，身心就无比的愉悦和舒畅，因为他打心眼里是希望他心爱的小雅幸福的。 这一天，大概是小雅恋爱两个多月吧，他又来看小雅，那辆车又来了，可是小雅没进那个人的车，还是骑她的电瓶车，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从那辆漂亮的车里走出来，他拦着小雅，看他的动作是想让小雅去坐他车回去，小雅没去，左说右说小雅都没去，那个人没办法，只好看着小雅骑着电瓶车走了。 小雅和那个人一定出了问题，一定是小雅不愿意和他交往了，肖华猜想。 肖华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小雅，不让人期负，就像小时候上学一样，不让小雅受委屈。 他向主管请求调整工作时间，由于肖华工作积极，表现好，主管都喜欢勤奋上进的员工，所以对这种员工在一些事情上就非常通情达理。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样肖华能每天在下雅下班时能保护他心爱的小雅了。 这天他又早早地来到公司外面等着小雅，那辆车又来了，那天那个人又下来了，肖华认得他，就是那天那个人，那个人见小雅公司门口出来，快步迎上去，可小雅没理他，径直去取电动车，那个人见状，一把把小雅拉到一边，小雅想挣脱他，可是挣不脱。 他妈的，狗日的想期负小雅，老子哪天就给你龟儿子续齐了，肖华见状，嘴里骂着，他几步窜到小雅身边，拽开那个人，“你个狗日的想咋子。” “你他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事！”那个人被这突然的一拽，才反应过来骂道，同时举起拳头想打架。 肖华见他这样，心想，老子看在小雅的面上，不想给小雅惹事，没打你，只把你拽开，你个王八蛋不晓得感恩，还来这一出，来吧，看老子咋收拾你个王八蛋！ 他一拳打过去，那个人眼快躲开了，他被肖华的愤怒吓得逃跑，跳上车开着他的臭车一溜烟跑了。 “来啊！你个混球！没种了！”肖华朝逃跑的那个小子大声嚷道，同时手脚并用地比划着，迶即哈哈大笑。 “小雅，他狗日的咋欺负你？“肖华转回头 关切地问小雅。 ”他是我刚认识两月多的男朋友，是好心的介绍人介绍认识的，我不晓得他的为人，处事，及人品，相处后，我和他没话说，处不来，就给他说我们不合适，他不同意，常来纠缠我，真没办法，幸好今天遇见了你……”小雅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别怕，小雅，有我哈！”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他想。他见小雅哭了，他也不晓得咋办，对小雅说。 “哦！肖华，你咋在这里？”小雅擦干眼泪才想起肖华咋在这里，她问肖华。 ”我，我就在附近上班，今天休息，出来随便逛逛，这不就看见那王八蛋期负你！”肖华长大后第一次向小雅撒谎了。 “到我的寝室去坐一下，喝口茶吧！” 好不容易见到儿时伙伴，还在这节骨眼上帮了自己，小雅心里感激不尽，她对肖华说。 ”小雅，我怕那个人又来纠缠你，以后，我来接你一段时间，咋样？”肖华接过小雅手里推着的自行车驮着小雅边走边说。 “好啊，可是，那咋好意思嘛？” ”没关系的，我就在附近上班。” “那好吧，谢谢你，肖华！” …… 后来，肖华用他积攒的工资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天小雅下班，他就准时来接，他们有时也一起出去兜风，玩耍，肖华快乐极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和小雅像小时候一样又在一起耍了，又能当护花使者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勇气向小雅表达他的爱意。 山上的海棠花开了，一树一树的开得那么令人艳羡，星期天，他们来到郊外春游，在农家乐休息后，半下午，小雅望着农家乐旁边的一座小山，突然指着那座山顶对肖华说，”登上那座山顶肯定能俯瞰整座城市的景观，特别是晚上灯火辉煌的壮美，肖华，想不想登上山顶感受感受？” “好啊！走吧。”肖华抬头顺着小雅手指的方向望去，还真的是哈，他也想去看看，即便自己不想去，他也要陪小雅去的。 他们顺着一条窄窄的土路慢慢向山上爬，小雅像小时候一样玩皮地离开路径，向陡峭不平的山顶爬去，肖华像小时候一样迁就她紧跟其后，正当此时，小雅脚一滑，向旁边倒去，肖华敏捷地一扑，伸手拦腰抱着了小雅，小雅惊悚地倒在肖华怀里，肖华像小时候一样嗔怪道，”看你有多頑皮，这次晓得厉害了吧！” 小雅惊魂未定地从肖华怀里直起身子，定了定神，良久，才把头伸向刚才滑倒的地方，看了看山下，虽不是万丈深渊，但滚下去的话，不残也会伤筋动骨的！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了，没事了，小雅！”肖华就这样搂着小雅让她看山下，见她这神态，忙安慰道。 说着，把小雅扶到一个山坡坎上坐下息息气，定定神。 这时候肖华才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抱着长大的小雅，他整个身体像火烤一样的滚烫…… 他们来到山顶，在一个土坎上坐下来，谁也没说话，欣赏着夕阳照耀中的大自然景象。 城市和景物开始模糊起来，慢慢地全城灯火星星点点地亮起来，接着一片一片地亮起来。 肖华虽然这段时间和小雅一起出去玩，但都是白天，人多的风景区和河边公园，像这样和长大的小雅单独在一起又在傍晚，还是第一次。 内心的骚动，让他坐立不安，他看看小雅，小雅静静地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双手抱膝，偶尔回头看看肖华，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肖华看着天上已出现的几颗星星，又看看小雅，他想把心里话告诉小雅，特别是这段时间和小雅在一起，他觉得他的生命里不能再没有小雅了，他爱她，爱她。此刻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脸通红通红的，他嘴唇动了动，却说出，”小雅，你听见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了吗？闻到春天花草的气息了吗？” ”嗯！肖华，你还真诗人哈！”小雅转过头微笑地看着肖华说。夜色中的肖华真帅哈！ 小雅看着夜色中的肖华，她的心猛然颤动一下，浑身潮热，脸也红了，她手足无措，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掩面…… 其实肖华很不错的，积极上进，尽管我几年没见到肖华了，但从他和我这几月的相处中，得知他工作积极，老板也非常欣赏他。虽然他小时候顽皮，身上有很多的缺点，但本质好，善良，仗义。他长大成熟后，晓得自己没有认真学习给自己的前途有多大的影响。 那时的我也何偿晓得这些道理呢？只是我喜欢读书而已。小雅想。 他的父母虽然都不识字，但是凭他们的胆量和智慧经商，富裕了起来，很让人尊敬和佩服，肖华本是富二代，完全可以像其他的公子哥儿一样，坐享其成。可他不依靠父母自己出来打工，单凭这一点就让我刮目相看，从小又对我那么好，在我的心中像英雄，更像我的亲哥哥，特别是现在，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亲哥也不过如此。 难道肖华喜欢我，要不然咋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可是肖华从来没向我表白过他对我的爱，难道他觉得他配不上我，不敢对我说，可是说了又咋样呢？我会接受他对我的爱吗？小雅心里纠结着…… 这几月我和肖华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甚至有时候盼着早点下班，早点见到肖华。 哎，我这是咋的了，难道这段时间和肖华在一起，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他，难道这就是我的初恋，不，不，这昨可能嘛，我和他有诸多的不同，比如我们文化悬殊太大，父母会同意吗？同事们的眼光会咋看我，现实允许我爱他吗？可是我的心今晚咋会像要跳出来了呢？……这不我刚认识了一个教授吗？各方面条件也不错，父母还是高干，这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很谈的来，感觉不错。而且他还要来接自己下班，我推了，可他非要坚持。 我对肖华昨会有这样的心动？ …… ”肖华，你有女朋友了吗？”不晓得过了多久，小雅努力静下来，她望着山下灯火辉煌的城市问。 ”没有，谁喜欢我哦？一个前台小生！”肖华不敢看小雅，望着天上的星星自卑地说。 “前台咋了？也靠本事吃饭，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小雅收回目光转头看着肖华鼓励他说。 “肖华，你今后有女朋友了，告诉我哈。”这时候小雅的心平静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是纠结，但她诚心地说。 小雅又看看肖华，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了，她望着天上满天的星星，虽然不好开口，但还是要说的，过两天，那个人就要来接我了。她把头埋下，用手抚弄着地上的草： “肖华，有一位好心的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是一个大学的教授，我们见了面，谈了几次，感觉很好，他说他有时间来接我，肖华，真不好意思，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保护。”小雅歉意不忍也不敢看着肖华，低低地对他说。 不晓得啥时候已躺在地上的肖华眼里涌满了泪水，他望着天上满天的星星，努力克制内心的悲伤，还有自卑……从喉咙里挤出”小雅，我们是发小，不用客气哈，我希望你幸福……” 他们就这样好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 “时间不早了，小雅，我们回吧！”不晓得过了多久，肖华坐起身对小雅说。 “嗯！”这时候肖华已站起身来走到小雅身边，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小雅拉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下山。 繁星灿烂的灯火，组成了一个无比辉煌的世界，可是在肖华的心里却是那样的暗然无光，以至下山多次趔趄，让小雅多次提醒慢点，慢点！才下到山脚，回到居住屋，小雅以为肖华在山上是不是受凉了，或者是身体不适才这样多次趔趄。她没有过多的在意……   FOUR 此时，小雅才明白那天晚上，她告诉肖华，她认识了一个教授，很谈得来，有人来接她了，对肖华有多大的打击，才明白那天肖华不是因为受凉或其它的原因才多次趔趄，才明白肖华对她爱的有多深，他在外打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她，有资格向她表白他对她的爱。 她甚至都没问一下，他为啥不跟他父母到到广洲、深圳去做生意；甚至没问他是不是受凉了或者是不是身体不适。她自责，内疚。 那样的话，她内心或许会好过一点，虽然这样，她对肖华也有过动心和纠结，但还是亲情更多一些…… 就这样，肖华又离开了小雅。 最让小雅感动的是小雅上大学时，母亲生了一场重病，没钱治病，他把父母给他的零花钱拿来悄悄的给母亲结了医药费，母亲的病才得到及时治疗。 母亲康复后，家里很久才凑上钱还他，可他硬是不收，小雅父母没办法，只得在小雅的建议下，给他买了两套衣服送给他。这时候的肖华己经是高而帅气的小伙子了，在当时可称得上高富帅了。 再后来，小雅结婚了。肖华知道小雅再也用不着他帮助、保护了。他想凭自己的本事当主管、经理、厂长的理想，因世道的艰难，而变得遥不可及，更随着小雅的结婚而慢慢变淡，随风飘散了，他想小雅幸福、快乐！但他又失落、自卑、痛苦、只有把对小雅的那份深深的爱埋在心里。 没有了积极上进的动力，肖华慢慢地变得消极颓废。他把对小雅无尽的思念、爱，全部写在笔记本上，带着对小雅深深的爱和祝福离开了小雅。 他痛苦不已，便在社会上漂泊，开始出入舞厅、酒吧、抽烟、醺酒、慢慢地结识了社会上的混混，后来结识了汪小辉等社会上乱晃的人，那些狐朋狗友悄悄地给他吸毒，他慢慢地染上了毒瘾，败光了父母所有的积蓄。他的父母见到自己曾经阳光帅气的孩子今天变成这样，以为都是自己的错，不禁老泪纵横、心疼不已、悔恨交加，好好的孩子，都是他们溺爱放纵，惯养的结果！…… 肖华，毒瘾难耐，又没钱买毒，后来就在那些不法分子的纵容下一起贩卖毒品，走到了这一步。 “肖华，我是小雅，你听到了吗？快出来吧，是小雅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关心你，了解你，对不起，对不起……”小雅想到肖华走上这条道路，虽然自己一无所知，但自己多少还是有责任的，假如自己当时多关心一下他，了解一下他，她恨自己当肖华在自己无助时，照顾、保护她时，她都没问一下肖华在那里上班，只顾自己，她甚至恨自己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他，给他找个适合他的工作，介绍个女朋友…… 她更恨自己当肖华上高中，因贪玩而荒废学业时，自己没尽最大的能力去帮助，挽救他。 或许他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小雅悔恨交加，自己太自私了。她想，自己一定要救救他，让他迷途知返，她声泪俱下…… 肖华的思绪被屋外小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断了，他想着自已对小雅的爱，更舍不得小雅为他去跳河自杀。 他想着自己不争气把父母的眼睛气坏了，小雅父母对他父母亲的照顾，想到小雅的善良，正直；想到小志那么有出息，他听说小志考上军校后，在部队刻苦学习，毕业后在部队发展的很好，还当了军官，带他的母亲到好的医院就医，他母亲病情有所好转；再看看自己，像啥！自己都厌恶自己；再看看墙角被要挟当人质无辜的人，他们因恐惧而颤抖的样子让他顿生一股同情之心，他动摇了，思想激烈地斗争着 …… 现场上，警察见这么久了，屋里没一点动静，围观的群众越来越不能平静了，尽管有隔离带，有的群众开始骚动，开始大声说话了，警察更紧张了，生怕出点啥意外，他们一边安抚群众，一边开始做第二套准备工作，如果再不能劝化，就采取非常措施解救人质。 “肖华，肖叔叔，云孃孃还等着你回家，他们二老，为了你，整天以泪洗面，眼晴都哭坏了，你就真的不心疼吗？你别指望我父母给你照顾，现在我为了你，也去跳河死了，我父母气坏了，谁给你照顾你的父母……”小雅晓得她喊话的重要，她再一次振作精神，大声向肖华喊道，喊着、喊着，她心如刀割，她喊不下去了，她身子一软，还好身边的警察扶着了她。 肖华听到小雅的哭诉，他内心更激烈的斗争，特别是小雅说到他父母，他的心好疼，虽然他以前恨父母给给他灌输的不读书也能挣大钱的思想，但是主要还是自己不争气。 小志家那么穷，他也没受家庭的影响而自卑，影响学业，所以他成熟后不晓得从何时起，早就不恨他父母了，他觉得他欠父母太多，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自己不争气，染上了吸毒的恶习，败光了父母的血汗钱，让父母把眼都哭坏了。 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父母和小雅的父母双目失明，悲痛欲绝，颤颤巍巍的样子，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一一爱，善良，正直战胜了懦弱，胆怯。 他愤恨地悄悄看了看那个引他吸毒并一步步走向犯罪的家伙，狗日的，该死，要不是你个龟儿子，老子他妈的咋会到这步，他心里咒骂道，恨不的一枪结果他的狗命，但他强忍着了心中的怒火，他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将功赎罪，不让小伙伴瞧不起他，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最爱最可怜的父母和他心爱的小雅。 “他妈的，再喊，老子一枪毙了她！”突然那个家伙烦躁地大声叫道，”嘿！你可千万不要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动摇了哈。”那个家伙又恼怒又担心地的对肖华说道，他怕肖华被感化… 那个家伙的心里承受也到了极限，肖华听到同伙说要打死小雅，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手哆嗦了一下，枪差点掉到了地上，狗日的居然要打死小雅，看老子先打死你个龟儿子，他定了定神，他把枪握紧，正要描准罪犯，但他却看见了父母双目失明的样子，不，不，不能，不能这样，那个闪过的念头更坚定了，他心里瞬间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帮助警察抓捕罪犯，将功赎罪，他还是父母的好儿子，小雅的亲人，同伴们的好伙伴，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他佯装也大声喊道，”好，再喊就毙了她！”并快步走到同伴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汪小辉一一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放下了武器，押着罪犯出来了！…… 警察如释重负，群众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吹口哨的，更多的声音喊着： 肖华，好样的！ ……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肖华吗？小雅挣扎着站起来，警察扶着她走到肖华面前，她仔细看着：瘦骨嶙峋，满脸胡子。曾经帅气的肖华那去了，被毒品拆磨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小雅既心疼，又恨…… 与此同时警察用手拷拷着了肖华及那个该死家伙的双手，小雅迎了上去，痛苦地用双手使劲地捶打着肖华，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肖华任由小雅捶打，泪水哗哗地直往下掉，掉在小雅的头上、脸上、肩上…… “对不起！" ”对不起！” …… 肖华声音沙哑，悔恨交加地对小雅说。 肖华被警察押上了警车，他转过头深情地看了小雅一眼，悲凉、愧疚地大声对小雅喊道： “好好活着！小雅，我爱你！” “我爱你！小雅！” 肖华终于把他对小雅的爱喊出来了，那深情的呼唤在湛蓝的天空久久回荡…… 他转回头上了警车，警车走了，小雅的心空了，象在做梦，以至于警察跟她握手说：“谢谢你！小雅，你很勇敢，你救了一家人，也救了罪犯肖华。”她只是茫然地点着头。…… 小雅的心好痛、好空，象做了一场恶梦。 一个好好的孩子咋就一步步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四个亲密的小伙伴长大后，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作者简介 河清，原名佘建珍。四川省眉山市彭山区作协会员。 香落尘外书斋——香落尘外平台团队 总编：湛蓝 名誉总编：赵丽丽 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桑恒昌 顾问:刘向东\蒋新民\李思德\王智林\张建华\李国仁\杨秀武 \骥亮 策划部： 总策划：崔加荣 策划：柳依依 暖在北方 胡迎春 主编：烟花 编辑：莲之爱 朱爱华 陈风华 美编：无兮 ETA 编辑部： 总监：徐和生 主编：清欢 编辑： 风碎倒影 连云雷 播音部： 主播：魏小裴 自在花开 眉如远山 西西 这是一个有温度的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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