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鲁西土地上的一株草
海子,曾经是遥不可及地触摸
割草人,把我带到黄河入海的地方
根却留在了故乡
那时,我流了很多的血
一半流在故土,一半渗入黄河
我汲取黄河的黄,盐碱地的碱
倔强地生,倔强地长
我想爱这片延续生命的土地
分明看见故乡灼热的目光
我想,我会离开
沾一身黄河的泥沙
鞠一个大于九十度的躬
离开的,义无反顾
梦,循环
有些梦,复始。
循环。
黑夜、白天。
每一个写着单独的时刻。
总会醒来,总会流泪。
总会在下一个梦里继续。
我该祈求点什么?
向阿佛罗狄忒、维乜那还是丘比特?
不,应该祈求生命的择流放。
流放到贝加尔湖畔。
享受风沙的吹虐,草芥的荒芜。
大雪的覆盖和掩埋。
流放到最远古的蓝冰川下。
也许,那里能得到所有的保鲜。
爱恨、愁怨。
一切止于原始的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