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冬天盼望下雪。甚至超过花开。春风一吹。花就开了。寒风可劲地吹,雪花也不一定开
聊城的冬天。下雪比下钞票都难。我们天天和钞票打交道。但没办法和雪打交道。我经常见一沓一沓百元大额钞票。但很少见一沓沓百元大额的雪花。(最多是零打碎敲的分币毛票)。于是雪。一场场地下在了梦里。下在了诗人的笔下。下在了准备打一场雪仗。堆一堆雪人的孩子们的期盼里
在节气里等。等一场雪的降临。从小雪盼到大雪。从大雪再盼到小雪。什么都下了。大雨小雨包括冰雹。大雾小雾包括尘霾。就是不下雪。小雪不下。大雪不下。把一个干冷冷硬梆梆的冬天凉在那儿。凉在光秃秃树上。光秃秃的河里。以及我光秃秃的脑门上
多希望。多希望下一场大雪。滋润这冷硬如石的土地。温润那冷硬如铁的面孔和心肠。就算是枯树衰草。也能给它一个温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