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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申向利 | 家中剿匪记

 昵称71028402 2020-07-31

匪者,强盗也。

土匪者,以半路抢劫、打家劫舍等为生。他们放荡不羁、为所欲为、不受任何约束。

蚊子,具有以上各种特征,不种田不打工不上班不做生意,却攫取着人类最精华的东西——血液,是为土匪。

与蚊子狼狈为奸的是苍蝇。

老公和小女儿特怕蚊子咬。一到夏天,老公就把灭蚊灭蝇提上日程。首先买了五个苍蝇拍,再加上去年的 N 个,我们人手一支还有富余,然后到处摆放,像遍布城市的自动取款机一样遍布全家各个角落。卧室有之,客厅有之,厨房有之,阳台有之,过道有之,厕所有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随地进行战斗,专拍专用,打的那苍蝇蚊子无处躲。

我却很讨厌苍蝇拍。厨房做饭,嫌它碍手碍脚;餐桌吃饭,它占了老长一片国土,想想那曾经是我的血、后来是蚊子的血我就恶心;看会儿电视,一个苍蝇拍在茶几上横贯东西,让我心情不爽。偏偏人家图方便,放在手边。我脾气上来,都扔了好几回——满共有几个苍蝇?做这么大的阵势?

扔的多了,老公就换了策略。

换了一个非常温和的方式。说网上说了,有一种植物,叫“清香木”,味道清香,但蚊蝇不喜,所以能避蚊蝇。好,花了几十元人民币,购来两盆试试。一盆放在他案头,一盆放在小女儿桌上,并且插上液体蚊香,枕头边有风油精备用,效果立竿见影,当晚老公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就准备大购特购。

本以为地久天长,谁知道好景不长。不知蚊子有了免疫力还是咋的,晚上继续吹着喇叭侵扰。老公发了狠招,立誓要捣毁它的巢穴,目标瞄向了厕所。在北院住着的时候,第一年夏天,行雨季节,蛆虫顺着厕所爬出来,女儿吓得乱叫,不敢上厕所。问邻居,说是一瓶农药彻底解决了问题。我们如法炮制,效果显著。但今年只有几个蚊蝇飞舞,和那个相比,是“萤火虫与日月争辉”呢。但老公依然痛下杀手。后果是,厕所根本不敢去,农药味儿能把人呛死。

痛定思痛,又生一计。于是,形形色色的卡通灭蚊灯闪亮登场。有蓝色的小熊、有绿色的小兔、有白色的蘑菇。晚上,厨房、客厅、储藏间荧光闪闪,那都是灭蚊灯在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日,表妹和表妹夫来了,看到过道插着个白色的方盒子,还有一闪一闪的荧光。问,这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老公解释:灭蚊灯。我的天呐,灭蚊子都快灭到大街上了。

灭蚊灯每晚统统上班,不轮休,不准假。但老公和小女儿仍然说睡不着、咬的不行。一日,忽然发现新大陆——电蝇拍。那是去年去某店吃饭,见老板拿了个“羽毛球拍”伸手一挥,“啪”得一声脆响,苍蝇灰飞烟灭。咦?这是什么?饭店老板说这是电蝇拍,瞬间高压电流,一下就把蚊蝇击死并烧成灰了。老公甚奇之,回来就买了一个。今天重试,仍然雄风不减。

有好方法就要推广,立马又买了一个。实行按需分配、游击作业,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有蚊子哪工作。

伴着连珠炮一样的脆响,终于听见了老公久违的笑声:“哈哈,哪里逃!”小女儿和她爸爸一样,高兴得不得了,拿起心爱的长笛,吹起欢快的旋律:“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晚上,正在熟睡,只听“啪”的一声,我一个激灵醒了,老公邀功:“又打了一个!”我却睡不着了:“一个蚊子又不影响我睡觉,你这一拍,惊了觉了!”

从此,每天晚上老公就多了一项功课,一听见蚊子唱歌,就兴奋地拿起电蝇拍,守拍待蚊:你来或不来,我就在这里,一心等你!蚊子若长时间不来,那就得主动出击了,毛主席不说了嘛:敌退我进。就拿着拍子慢慢挥舞,像工兵扫雷一样,我倒吓得不敢乱动——要是拍我脸上了,不成网红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治,家里成了清平世界,无蚊声之乱耳,无苍蝇之恶行。

或许时间久了会懈怠,或许老公这几天劳累顾不上剿匪。屋内又有几只蚊子飞舞,恼人得很。

老人们说,一到白露,蚊子就不咬了,再咬,它就要肿嘴哩!

阿弥陀佛!白露将到。剿匪告一段落。收拾好十八般兵器,来年再战!

申向利     芝兰园特邀撰稿人      

爱好文学,不忘写作初心。有作品发表于《安阳晚报》《红旗渠文学》《蒲公英》《芝兰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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