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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瑶 | 文 友

 时光捡漏 2020-08-03

时光捡漏』您生活的笔记本

   文  友

文 | 张克瑶

对我来说,每结识一位新文友,就像到一个新景区观光,又一次缩小了我和这个世界的距离。文友的话语是构建景致的材料,声音是连通景点与景点的通道。古人有“卧游”,今人讲旅游,我条件有限,只能待在一个地方的角落,在文友们的言谈中“听游”、神游。

3月3日19点左右,我和新结识的辛文友头一回通电话。辛文友在他创办的微信平台上推出了我一组诗中的3首,别的没有发。我缺少见微知萌,见端知末的本领,就猜不到没发的原因,但又不好直问,通话时还得用各种廉价的客套极力回避欲知的实情。辛文友对我还没有成形看法,在通话过程中不可能察言观色,体贴入情,顾及世故,他单刀直入,把我回避的问题谈得图穷匕见——既是表达同一主题的组诗,在语感上不但要婉转曲折,诗与诗之间,从内容到形式,也要呈露多种摇曳的姿态。

辛文友这样说,难道是我在组诗中没有做到?我怎么会做不到?诗是一种生活方式。我自认为是老练写手,在新文友那才暂露峥嵘,众多的努力怎么会变成拙劣的翻版?我觉到了疼。是麻木状态中各类功能恢复正常运转后的摩擦,不是肌体受到入侵时的刺激。

我业余写作多年,等于离群索居,在生活很小的一隅做意义模糊的实验。个体性很强的阅读和写作,如果长时间缺少与同道切磋这个环节,始终缺少一种生动的活气。为求一个印证吧,我对呼朋引类虽怯生但也渴切。时间长了,老文友们从我的清高中看出诚恳,从我的肤浅中看到天真,就有了“藏己之拙,养人之高”的默契。每谈读书作文,对个人癖性得体地沉默以对,都尽量配合我的观点,照顾我的情绪,我也就无比浪漫地陶醉其中,在流动不居的谈论中,常常把雨果写巴黎的事情掺进狄更斯的伦敦故事中,把哈谢克的人物错嫁给陀思妥耶夫斯基……文友发出蜻蜓点水似的笑声,我有了自觉,才像孔乙己一样连呼“多乎哉!多乎哉”!老文友的笑声让我不自在,没有让我感觉出疼。

辛文友谈他对组诗的看法不预设立场,他刺破默契的屋顶,把直觉直说出来,足够让我的想象飞驰:一来,我对自己有了更客观的认识,减少了自以为是的成分;二来,辛文友发出一个信号,确定我的承受力,判断我是不是值得一交的同道。我这样想问题,并非鸡肠小肚,我借助新文友新“景点”的点化,在锻炼我的脑力,增加我的识见。有人说用阅读代替旅游,用朋友代替自然,这话和我有共鸣。遗憾的是,很多朋友像不少书籍一样是抚慰人的,像辛文友这样的摆渡者不多。

新文友变成老文友,是不是也会形成惯性默契呢?所以,我特别欣赏毛阿敏唱的一首老歌中的一句老歌词:“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老文友让我“安检”,新文友使我“起锚”,他们都是人世间的温暖港湾。

作者简介

张克瑶,1963年生,彪角镇东南家凹村人,系中国城市文化研究会会员。先后在《中国作家报》、《当代陕西》、《芳草》、《新陕西》、《国风论坛》、《朔方》、《河北文学》、《宝鸡日报》等全国二十几家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300余篇(首)。其中小小说《老E和小E》被中国文学转载;散文《路的碑》获《秦岭文学》优秀征文奖,并入围《文友》杂志首届路遥青年文学奖;诗歌《想起老娘》获《星星诗刊》新人奖。近年写了几篇文论。《凤翔视窗》、《宝鸡日报》、宝鸡电视台、《三秦都市报》先后对其创作情况做过报道。

文字编辑:李   强

责任编辑:辛   克

 本期组稿:刘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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