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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塬 | 大雪日,赏梅忆雪

 时光捡漏 2020-08-03

 
   
 时光脚步匆匆,转眼轮回又冬深,不知不觉间,时令已走进大雪。犹记得去年今日,老天开了恩典,飘落的一阵雪花,潮润了空气,滋养了望穿的眼,带给心头几分欣喜。

今日大雪,健忘的苍穹,似乎把下雪这事给忘了,只是气温降了两三度。晨起穿衣感到了凉意,推门出去,寒风劲气十足,迎面而来似刀割锥刺,让行人不寒而栗。干燥的街区道路间,偶尔传来几声节奏强烈的咳嗽,让人丢心的张望。满街移动的口罩,遮挡着鼻脸,仅留闪动的眼眸,稍不留意,竟然会混淆了性别,呼美女一声大哥呢!

俗语说“下雪不冷,消雪冷”,没下雪的缘故,自然谈不上融雪,风虽寒,气温毕竟算不上大冷。腊梅已初绽,梅树叶儿依旧繁密,冷艳的花儿被那黄绿夹杂的叶儿遮蔽,放眼过去,看不清那凌寒吐芳的盛况。及至近前,拨开那层轻薄的叶片,才得一睹芳容,霎时,会觉得那香气浓郁了许多。该是视觉效应吧!梅开时,暗香早已涌动,或许是盼雪之情,遮蔽了嗅觉的灵敏度吧!

看到这浓叶覆盖下的腊梅,使人总觉美中不足。期盼着一场不期而遇的雪花,于纷纷飘落的六瓣素花中,碎步缓行,赏雪压青松,红梅傲雪,与爱人或知己相随,感受一下那春的使者带来的清新脱俗。漫步梅间甬路,走到一起白头,圆一场期许一生的梦,也不失青春的浪漫。或许今夜,会得到苍天眷顾,明日出门,兴许会美梦成真吧!

纠结的凡夫俗子,得不到的,总会格外想念。思绪一下子飘回到那几年多雪的冬日——清晨推开门,雪花飞舞,大地早已悄悄铺上了洁净的绒毯。大人们忙着扫雪开路,孩提时的我们,则冲进埋过脚面的雪中,踩着理想的图案。却往往会遭到父辈们一阵数落“鞋踩湿了,小心冻跌你娃的脚……”

那时候,没有雪地靴,伙伴们穿的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布底“棉窝窝”,沾上雪一经消融,便会湿透,上学时坐教室,自然挨冻。好多孩子,脚都会冻的青紫,甚至破裂。可这些痛,也无法阻挡一颗颗贪玩的童心啊!放学后,大伙儿堆雪人,打雪仗,坐雪滑板,好不热闹。

消雪的日子,傍晚屋檐下尺把长的冰挂,便会成为少年们手中的“刀枪剑戟”,彼此手握“武器”冲杀的不亦乐乎。那份乐趣,恐怕也只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专利游戏,早已随着我们的长大,渐渐珍藏于记忆深处了,唯有感叹流年易逝。也唯有天干物燥的今日,此情才会重新浮现出来吧!

走出记忆的时光,眼前无雪的“大雪”时节,让思绪更连绵。不觉间,几首关乎雪花的诗句,涌上心头: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水声冰下咽,沙路雪中平。”

“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

先贤们吟诵雪花的佳句,似慰平了我思雪之情,又似感染了我的念雪之意,似乎走进了白雪纷飞的北国。我想远方的你,亦会如我一样,期冀一场迟来的雪事吧!

作者简介

温馨古塬,一个文学苑地的幽灵,教师出身,读书、写作伴他走过了天命之年。数年来从事教育宣传工作,撰写教育新闻稿件400余篇,散文、杂文散见于《宝鸡日报》、《宝鸡教育网》、《今日头条》《散文百家》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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