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到夏,飘雪下雨,海棠花开了又落。 企业复工、学校开学,我还在社区卡口,现在叫做“常态化值守”了,意思是不知道啥时结束。 这个社区成为我的地盘,附近的银行、邮局、菜市场、药店、居委会,连带着哪个店的馒头最好,哪个摊的猪头肉最香,全都门清。 为啥,因为要帮行动不便的居民买东西。老人们指定购买,连带着我也买点,都是物美价廉。 社区有千户居民,两个多月下来,七七八八也认识了有两三百人。 因为爱瞎搭搁,大家进出都跟我聊几句,说说低保、养老、“红眼(外孙)”教育,聊聊美国防疫、粮食“危机”、找工作困难啥的。 这期间也帮助了一些人。 4月22日,社区一位90多岁高龄的爷爷推着轮椅买药去,和我聊了两句,什么时候社区解封,其他门都关着,不方便。 不到10分钟,我去厕所时,发现老人在路边摔倒,后脑受伤,血流满地。 当时老人躺在便道上一声不吭,旁边围了一圈人,但谁也不敢过去施救。眼看血流得越来越多,情况有点危急。 我赶紧找120联系急救,又让其他认识的邻居赶紧去找社区,要老人家属的联系方式,通知家属。 急救车很快赶到,老人的儿子也来了。最后老人经过医院救治,后脑缝了8针,脱离危险。 事后,朋友说我也不怕被讹上。 此前,我父亲曾经遛弯时栽倒在绿化带里,站不起来。当时他听到身后有两个人经过,就喊他们来帮助。两个人停了一下,商量了几句,走了。 幸好老爷子带了电话,给我妈打电话,扶回了家。 知道这个事情,我并不生气那两个人没有帮忙,有了彭宇案,大家都怕惹事上身。不过自己当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老人。 社区里有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曾经在天津歌舞剧团做过老师,教于淑珍、关牧村学文化课。 有民间书法家,义务教人写字,还赠给我一幅作品。 有所谓这条街上扛旗的,特别客气,进出离老远就道辛苦。 有家长担心孩子中考受影响,唠叨半天,等到孩子回来,一脸灿烂的说快回家吃熬带鱼的。 每天和大家聊聊天,觉得这片土地特别踏实,做个门卫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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