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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超│刹那芳华

 超哥的随笔 2020-08-05

载于安徽省《大江晚报》(2018年6月27日),感谢作家、编辑部主任何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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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

闲敲棋子

人有云,“时间留,我们走。”对于这句话,著名作家王鼎钧认为,它足可替代世间所有的励志语。

以前,总觉是王鼎钧先生在故弄玄虚,现在我信了,这感觉源于我的老去。

我还是无意之中发现自己老去的。不知何时起,我习惯了透过眼镜的边沿,去看书写字,像个古时的私塾先生。这个习惯是一个人老了的标志。至于这习惯何时有的,我记不起来了,两年,三年,或五年,也许我已经老了许多年。

我愈加注意自己的容颜。镜子里,那颗头上,满脸老态,沟壑丛生,须发凋零,可怜兮兮,即便如此,它依然不屈不挠,吐露峥嵘,两根白发傲然其间。想象着镜中曾有的青丝,弯月,轩窗,都无影无踪了,那一刻,我悲伤得不能自已。

 

作家王安忆喜欢去戏场看戏,觉得戏文中对时间的处理很有意思。其实,人生本就是一部戏,在光阴的幕布下,至于演成饕餮大戏还是平常小戏,自己作为剧中人,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

戏的精彩纷呈,还是波澜不惊,毫无跌宕起伏,你说了算。光阴将戏分成一段段,幕启幕落,是否绽露刹那芳华,依然自己说了算。

可自己似乎也想把戏演好。二十岁时,意气风发,胸怀大志。一晃又二十多年过去了,指点江山的梦早被雨打风吹去。风雨呢,也早歇着了。

我沉沦了?我的梦想销声匿迹了?可我清晰地记得,那理想和追求在这光阴里,宛若快乐的马头琴奏响的音乐,依然愉悦,轻松,欢快地流动着。我在岁月的河里,努力地游着,活着,奋斗着。

  

光阴如沧海一粟,在交错的时空经纬里,不着痕迹,似乎岁月长青,可我已悄然老去。回想激情澎湃、青春浩荡的日子,我本不该有遗憾:无限细分后,总有一处大放光彩,这就足以让我欢呼雀跃了。我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不必自怨自艾。

一朵花凋谢了,它不曾难受,因为,它曾灿烂过这个世界;一株草枯黄了,它也不曾怨艾,经历了风霜,也曾绿过江南水岸。

我呢,自然也应如此。光阴依旧,我且走着,走着,以一株花树、一叶小草的姿态缤纷着这个世界。

即便昙花一现,我也要绽放自己最灿烂的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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