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漫的散文诗 1·清明的敬礼 “云的一生就是分别与重逢,就是泪与笑。”——纪伯伦 我不知道是你是谁的孩子,亦不知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 母爱是一个温暖的动词,我知道你寻求了半个世纪。远去的桨声,依稀划着离人的清泪。岁月一声叹息抖落了40个春秋华年。青春在咳嗽中退去了斑斓的颜色,而你却依然守着人世间的爱。 每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每一个雪线的日子,每一个梦幻暮霭。春枝,都无法点燃一瓣孝心。 哦,那是谁家的女子在回眸大地,回眸故乡的柔情,回眸老屋檐上的瓦片?哪怕是一丝的温情,你都会毫不犹豫的透支生命去获取。 又到了清明,心来到故乡的深处,站在雨中徘徊,哭泣。希翼,舀一瓢风中的雨,抹一抹噙满一眶的泪滴。祈望这泪,这雨,这水一样光亮的世界。顷刻,绽放成一朵粉白色的小花,扦插在冰凉的坟冢,扦插在温软的心间,扦插在这世界上最拥挤的地方,表达一个无家可归女儿的敬礼。 2016年4月3日21:50分于上海复旦大学漱月涌泉轩 ( 算人间,生离死别,此番尤苦。万唤千呼亲不返,泪洒心路,肠断肝裂未驻,怎奈哀思难诉。清明时节让我们一起缅怀仙去的亲人,愿他们在天堂里一切安好!) 2·春天的哀歌 ——为纪念复旦大学盛祖嘉教授逝世一周年而作 四月,是透明的,春在冷与暖之间中徘徊,上海的黄昏飘过几片烟黑一样的云,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走了!走了!走了! 盛老,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告别了春天,连太阳也止不住地敛住了呼吸。 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想祈望听回春的大地,哪怕有一丝的声音。 春,鸟儿飞的急,我不能言语。只是静,我需要静穆,我需要祈祷,于是,我双手合十地静穆。 盛教授,昨日我还与您简短而又意味深长地交谈,您亲切地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轻松地告诉您,“盛老,我叫王舒漫,到复旦来学习的,今天来看望您,祝您寿比南山,健康快乐。”您惬意地舒张两道思维的眉毛,慈爱地笑着,连声说了三个好!好!好!我们的交流,轻松,恬淡、而热烈。彼时,我握住您脉络纵横的大手,满心暖暖地。 走了,您静静地,我还没来得及,赴学院邀约的百岁生日,您就安静地,安静地如绛红的晚霞,一抹抹地隐退在黑色的长空。我忧伤的望着天。 盛教授,您的一生磊落如阳光,明亮热忱,值得世人爱戴,敬仰,颂扬。 您的一生,怀抱着崇高的思想,善理“微生物”遗传学的大学说;您的一生也是最爱管身边的细小小闲事,您的一生,创建了半个世纪的细胞学说,终身致力于“生命科学”的研究,您的一生,都在淡泊名利中深度发光。 您求真,笃实,创新,重墨写意科学,丝毫没有假意,刻意。 走了,走了,走了!盛老。您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穿越云天。您没有麻烦身边任何一个人,没有浪费别人一毛钱,没有花费国家一份财力物力,而您为国家留下的是,取之不尽的,精神丰盈,用之不竭的,科学财富。 走了!走了!走了!我们见面才48个小时啊,我开始搜索大脑所有的记忆,我想再一次把耳朵贴在地面上,祈求四月的春天,祈求苍茫的黄昏,再火热些。尽管如此,夕阳仍就无情地落幕。我突然转过满面泪痕的脸,说了一句,别了,盛教授!那一刻,我泣不成声。 我不愿与黄昏,说再见,但我的视线拉不动老去的夕阳。 每一个激情的日子都要经过飞逝。盛老,您伴着吱吱作响的春归去了,我要向逝去的生命俯首致敬,四月,美丽的天堂里定然,荣耀洁白的怀念。 2016年3月24日星期四于上海复旦大学漱月 涌泉轩 注:盛祖嘉简介 中国著名遗传学家,微生物遗传学奠基人之一。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届科学评议组成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生物学部首届主任,复旦大学遗传研究原副所长,生命科学院教授。 逝世时间:2015年4月28日18时32分 享年99岁(虚岁:100岁) 齐鲁文学以“时代性、探索性”为办刊宗旨,坚持“发表原创,繁荣文学”的办刊路线,发掘和推出了一大批中国当代诗人、作家,名篇佳作如林。富有时代气息,可读性强。 投稿须知: 1、稿件内容健康、结构完整、文笔优美、底蕴丰厚。 2、本刊既欢迎材料扎实的考据之作,也欢迎思辨深刻的理论文章。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有删改权,来稿请附个人简介、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及个人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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