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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创造价值,母爱闪耀光华【散文征文一期】

 白云之边 2020-08-05
齐鲁文学

劳动创造价值,母爱闪耀光华【征文大赛散文第1期】

作者名单如下(同作品顺序):

1号孟宪华、2号陈立干、3号仲平、4号李全文、5号于华、6号乔加林、7号郑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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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文选,时代 探索  

情系齐鲁★文学先行!

《齐鲁文学2016年选》欢迎您的参与。


【劳动创造价值,母爱闪耀光华】征文作品展示




母亲是命中最大的恩人

作者:孟宪华

    我出生在60年代初,挨饿的年代刚刚过去,40岁的母亲,生下我时已是精疲历尽。接生婆看着昏死过去的母亲,再看看母亲身边的4个孩子,向父亲提议,把她送人。父亲看看枯瘦如柴又体弱多病命都难保的母亲,又望一眼身边瘦小的孩子们,父亲一咬牙说:“送给一个好人家吧,免得在我们家受苦。”不知是我知道自己要送人,还是接生婆把我包裹不舒服,我突然哭了起来,我一哭,哥哥姐姐们跟着一起哭,用二姐的话说就是哭声要把房顶掀翻了。母亲在哭声醒来,当从大姐的口中知道我送人后,一下子从炕头上爬起来,追出大门外,母亲披头散发,顾不上穿鞋,疯了一样把我从接生婆怀中抢了回来。

        我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可没有奶水怎么养活啊!家里没钱买奶粉,也想不出办法,母亲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走村串户,寻找有奶水的女人,等人家孩子吃完她才能吃几口充饥。我不知道从没有求过人的母亲,是怎么求人家给喂奶的,母亲从来不提,我也不问。

        几天过后,看着虚弱疲惫的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她,父亲只好把一间房子拆了,檩条卖掉买了一只奶羊,我靠着羊奶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三个月,三个月后,母亲买来白高粱,用石磨压成面,筛出粉,熬成糊糊,用勺子一勺勺把她喂大,直到我能吃下粗粮淡饭。

         8岁那年的夜里,我忽然肚子疼了起来,在炕上滚来滚去,疼痛难忍,泪水汗水把棉被弄湿了一大片。此时,父亲在离家六七里的地方上班,没有回家。看到我这样子,母亲吓坏了,赶紧叫醒哥哥姐姐。母亲把车袢往肩头一搭,把我放在独轮车上推起就冲进了夜里。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大雪纷飞,二哥前边用绳子吃力地拉着,大姐二姐两边小心翼翼扶着,母亲的“三寸金莲”飞跑着,十几里的夜路,风雪里母亲和哥哥姐姐不知摔倒过几次,但我在车上却是安然无恙。到了县城的医院,我已是昏睡过去,大夫说是蛔虫钻进胆道里,幸亏送得及时要不就没命了。

        16岁那年,我高考失败,父亲认为她体弱干不了农活一心想让我复考,我就是不想迈进校园一步,我明白就是自己再努力,也不会挤上“独木桥”。五百多人的学校,一年也不过考上一个至三个,与其复课,还不如趁早去外边闯闯。我和父亲争执不下,不吃不喝,母亲知道我铁了心,就去劝父亲,我不知道母亲说了些什么才让父亲回心转意同意自己出门闯荡。

        在我快要临产不知所措的时候,母亲第一个出现她的眼前。母亲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有婴儿穿的用的一大堆物品,呼哧呼哧从一楼爬到三楼,大着嗓门喊我的乳名,我跑出来,看到母亲惊得说不出话来。在那个没有电话的年代,60多岁的母亲惦着小脚,从家乡赶到小城要费多少周折?300公里的路途,我不清楚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怎么买的汽车票,怎么从县城来到我生活的小城,,又从小城的车站奔波到我居住的单身楼。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母亲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在我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总是母亲帮我渡过难关。孩子小的时候,母亲为了照顾我和孩子,奔波在家乡和小城之间。那时父亲得了前列腺癌,我想把父亲接来治疗,可单身楼只有12平啊,放了一张双人床再也放不下东西。母亲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但母亲却从未放弃对我的照料,直到父亲逝世。父亲去世后,母亲只拿了自己换洗的衣服,房子和所有的东西都放弃了,来到小城照顾我和孩子,这一呆就是22年。

        84岁的母亲得了脑溢血,做完开颅手术苏醒过来,看着疲惫不堪的我说:“我照顾不了你了,我还是回老家吧!你还要上班照顾这个家啊!”我泪如泉涌。母亲稍微好些便闹着回乡下的老家,任谁说也不行,无奈她只好把母亲送回了老家。

        一位朋友说“母亲,其实是我们红尘中最大的恩人。”是的,母亲,才是我们俗世中最大的恩人。母亲给予我们生命;母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母亲在我们最无助的时候给我们帮助;母亲对我们无私付出永远不求回报……

    娘啊,我90岁的白发亲娘!让我如何来感恩您?

作者简介:孟宪华,女,山东作协会员。曾在《散文选刊》《当代散文》《青年文学》《山东文学》《天津文学》《时代文学》《散文诗》《诗刊》《星星》等多家报刊发表诗歌和散文。



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作者:陈立干

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妈妈在,家在。

                   ——题记

   很多时候,看似平常不过,理所当然。恰巧会是以后日子的时常回味。

   记忆中,妈妈的声音不似响亮的那种。些许急,语音却柔软,带着宠溺。

   爸爸担任村长职务,村子不大,琐事不少,三姑六婆,左邻右舍鸡毛蒜皮的事都在求一个说法,公平,公正。这样一来,农田及其家务的重担,顺其自然落在妈妈肩上,身材不壮,做事麻利得很。当然,小毛孩的我们,放学之余,打个下手,帮妈妈接个筐啊萝啊!也就是这当口,妈妈会嫌自己不够威严,因为兄妹多,在家都叫小名,叫多了久了,不经意就会脱口叫出一串名字。妈妈经常性犯这样的错,明知是叫我,也就一个人站在妈妈身边,偏偏妈妈叫出所有兄妹的小名不见人来,一个愣神,最后才叫出我的名字,而我暗自欢喜,偷笑,又可躲过一次义务劳动啦!当然,也会遇见姐妹们都在妈妈身边,而我离远些,妈妈会第一个名字叫到我,只叹运气不好,看着姐妹一旁对我挤眉弄眼,作怪脸状。

   更多时候,与小朋友们一起玩耍,村东头到村西头,(村子也就一条巷,二三十户人家),吃饭时分,彼起彼落,一声又一声,回家吃饭了,妈妈声音也在其中,急促又宠溺的声音,很清晰。

   慢慢地,出门上学,工作,出嫁。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至现在,每逢春节或非回去不可的理由才回老家,自然,吃妈妈做的饭很少,听妈妈喊吃饭,也就很更少。

   妈妈耳朵没有失聪前,时常会给儿女们打电话,多吃饭,在外要乖乖的,为人处事,让人三分不为痴,而今,这些话,我也说给远在外求学的孩子。

   这不,因为年老,几年前妈妈听力日渐况下,每每通话,都是哦,哦,然后自言自语,人老了,没用了,听不见了……再后来,不说了,电话费贵,挂了吧!要多吃饭啊!

    春天人懒,睡在床上玩着手机,微信上,妹妹视频声音响着,匆忙打开,对面的妹妹看样子,刚起床不久,揉着眼睛说,五子,妈妈喊你回来吃饭,种的荠菜再不吃都要开花了,刚要开口,妈妈声音从小妹后面传来,几点了,还在床上,洗洗脸,头发梳好,回来开车小心点,整天马大哈,不好好吃饭,瘦成人干子了。

   瞧瞧,都快八十岁的老人,操不完的心。不过,看看自己,是瘦成人干。看来,这是接妈妈过来住的最好借口,换言之,回家吃饭是否会一遍遍走心呢!

作者简介:陈立干,笔名陈逸,网名寒烟淡淡,女,72年,江苏盐城人。盐城市作协会员。陆续在《诗选刊》《思无邪》《山东诗人》《关雎爱情诗刊》《若水》及多家网刊发表。



母亲的人文

作者:仲平

母爱,是人类一个亘古不变的永恒主题。千百年来,在人类生活中,我们赋予它太多的诠释,也赋予它太多的内涵。

在生活中,人们喜欢把父亲比作一座山。在我的意识里,母亲则像是一棵树,她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遮风挡雨。母亲教给我很多朴素的为人处世的道理,让我终生受益。母亲早期的家庭教育具有最朴素,最原始的人文元素,对我一生的成长有着不可磨灭的重要影响。

我们这代人的母亲,几乎一辈子都是含辛茹苦地为着自己的工作和家庭操劳着。在我的记忆中,很多名人都写过自己的母亲,老舍在写他母亲时说:我母亲没有穿一件好衣服,没有吃一顿好饭;萧乾在写他母亲时说:他当时终于把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母亲买罐头,当他把罐头喂给着病床上的母亲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季羡林在回忆母亲时说:我后悔到清华学习,否则母亲不会那样辛苦培养我读书。

我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我拿什么来写母亲,我一时真的不知道从何处入手。我的母亲出生于苏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那是外公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在那几百户人家的村庄里,外公家算不上是富人,也不能算是很穷的人。每年,全家人就在那几亩薄地里寻找着生活,日子过得很清贫。

外婆虽然没有上过一天学,但她的思想很开明,她平时很敬佩读书人。外婆从小接受的是封建礼仪的教育,但她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当舅舅和母亲到了该读书的年龄,外婆宁可自己节衣缩食,也把他们送进学校读书。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的母亲还是很幸运的。

在那动荡的年代里,时势造就着英雄,时势也改变着人们的命运。如果不是那场改朝换代的革命,母亲也许一辈子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她的一生也许会象外婆那样,在那里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一辈子为着自己的家庭日夜操劳。

是社会的变革,改变了母亲的人生轨迹。父亲居住的村庄和母亲的家很近,那里都是革命老区。母亲和父亲一样,从小接受着革命思想的教育和影响,在地方党组织的教育引导下,父亲15岁参加新四军,跟随部队转战南北,出生入死。抗战时期,母亲也在党组织的领导下,在当地从事妇女救亡运动,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大孩子。

全国解放后,母亲和父亲结为伉俪,随着工作的不断调动,我家辗转于几个城市生活。我的两个姐姐出生时,父母都在扬州工作,那时他们享受的是供给制。家里的保姆和两个姐姐各自的奶妈费用都是由国家承担。供给制改成薪给制后,这些福利都随之取消了,那时我刚出生不久。为了照料我的生活,母亲将外婆接到我家生活。

舅舅是烈士,在老家,外婆享受着政府给予的烈属待遇。那时是国家经济困难时期,为了减少国家的负担,外婆来我家生活后,母亲没有将地方政府给外婆出具的烈属证明交给民政部门。因此,外婆在我家生活的几十年里,母亲从没有给外婆领过一次国家发放的烈属补贴。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很敬业的女性。我懂事后,外婆经常对我讲,我出生后,母亲在中国人民银行工作,每天的工作很忙。为了不影响工作,母亲放弃了回家给我喂奶的时间,每天都是外婆抱着我去母亲单位给我喂奶。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当空,每天都是如此,那时很是辛苦。

在那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里,我是很幸运的,因为我有两个姐姐。在多子女的家庭里,父亲,尤其是母亲,对子女的爱通常是不同的,幼子通常比较幸运。我是家庭里唯一的男孩,年龄又最小,所以,在国家经济困难时期,我并没有遭遇太多的磨难。虽说如此,但父母对我们的钟爱,和溺爱完全不同,父母对我们的教育很严格,很多时候,甚至严格得有点不近人情。

在我的心目中,母亲对我们子女的爱,平时很少流露出来,她的爱,很多时候是深藏在心里。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家庭作业是写毛笔字,开始写的时候,我一直把握不好要领,看着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字,心里很烦躁。母亲知道后,找来很多旧报纸,每天和我一起练习毛笔字,看着母亲认真写字的样子,我的心,开始安静下来,没有多久,我很快掌握了书写毛笔字的要领。

在很多事情上,母亲对我们教育时,很少说那些空洞的大道理,她更多的是身体力行地教育我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习惯用自己的言行给我们做出了榜样,让我在很多年前就明白了身教重于言教的道理。       

小的时候,我和姐姐们犯错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当我们有时犯错了,母亲从不大声地呵斥我们,也从来没有打过我们。她总是启发式地让我们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从而避免我们以后重复犯错。

在我的心目中,父亲是一个坚强的男人,而母亲给我的感觉则是坚韧。在我上小学时,我们经历了那场史无前例的“文革”。在那场“革命”的初期,父亲被造反派关进了牛棚接受审查。两个姐姐因为父亲的牵连,失去了上高中继续读书的机会,在初中毕业后,她们就去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当时家里就剩下母亲,外婆和我。原本热闹、温馨的家庭,一下子变得冷落起来。

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我幼小的心灵里每天感受着那种连空气里都浸透着的压力,我的眼神里常常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母亲每天下班后,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家庭的事务,不时地抽出时间给我讲述她和父亲过去的革命经历。母亲的讲述,让我惊恐的心灵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那时,造反派经常找母亲谈话,让母亲和父亲划清界限,要她揭发父亲的“问题”。母亲冷静地说,是非自有公道,时间将会证明一切,她永远不会和好人划清界限。母亲坚韧的态度,让我的内心对生活充满了勇气,从而让我懂得了一个人就是身处逆境时,也要保持人的尊严和对未来的自信。

后来,父亲恢复了工作,两个姐姐也相继回城工作,全家恢复了那其乐融融的氛围。生活的坎坷,让我明白了,好人终有好报的道理。在我的人生轨迹里,母子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对我今后的成长和成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很多年来,为什么我会感觉母亲是我人生中的一棵树?!那是因为,每当我面临人生的拐点时,母亲都会及时地支持我,引导我,让我明白自己的奋斗方向。让我时刻感受到,无论什么时候,离我最近的就是母亲。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正在读初中,全市第一次面向中学生招工,就这样我过早地离开学校,被招进工厂上班。在我工作期间,母亲不但给我办了市图书馆的借书证,还经常从单位图书馆借来各种书籍给我阅读,有了时间,还和我交流读书体会。记得那个时候,我每天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恢复高考后,我顺利地考进大学。现在回想起来,对于没有上过一天高中的我,能够有幸接受高等教育,完全受益于那段日子里的强化阅读。

在我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很严谨,很敬业的女性,无论在哪座城市,无论在什么单位,她每年都会捧回家一大摞荣誉证书和奖状。母亲努力奋发的进取精神,一直在感染着我,激励着我,鞭策着我不断进取。可以说,在人生的道路上,自己的每一点进步,都受益于父母自身的言行,他们平时的一言一行给我们树立了极好的榜样。

很多年来,我始终记住索罗门说过的那句话:智慧之子使父亲快乐,不肖之子使母亲蒙羞。在从小接受的脊梁教育下,我努力让自己的人生轨迹健康延伸,让自己的成长进步使父母感觉骄傲。

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女性,年青的时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几十年的沧桑,我看到皱纹慢慢地爬上她的眼角,爬上她的面部。岁月,把母亲满头的乌丝染成花白,时光,把原本年青美丽的母亲,彻底地雕刻成一个慈祥的老人。

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在一生中并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在我的心里,母亲是一个伟大的女性。因为,她不仅给予我生命,更重要的是,她在我们子女身上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她传递给我们的优秀品质,足以让我们受益终身。

我几十年里写过很多文字,但从来没有专门写过母亲,因为关于母爱,这是我一直不敢轻易触摸的话题。在今年母亲节快要来到的时候,我突然有了想给母亲写点什么的冲动。

我现在已经年逾花甲,母亲也是奔九的老人了。到了这样的年龄段,看着母亲仍然这样健康,开朗地生活着,我从内心感受到,母亲的健康快乐,这本身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看着开心慈祥的母亲,我突然明白,爱是双向的。只有父母对孩子们的爱,没有孩子们对父母的爱,这种爱是不完整的。父母养育孩子,孩子孝敬父母,爱是人间的共同情怀和互相关爱。

母爱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它沉浸于万物之中,充盈于天地之间!在今天这篇文章里,我把最诚实简朴的句子留给母亲,最纯洁善良的心境还给母亲,最真挚深沉的祝福送给母亲。我发自内心地祝福母亲身体健康,开心快乐。

母爱无疆。

作者简介:仲平,江苏泰州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泰州电视台技术干部。在国内报刊和网刊上发表作品若干,著有散文专集《草根日记》、《凤城笔谈》,有作品入选《全国诗歌散文作品选集》,《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精品集》(第三卷)。曾获中国散文创作奖,2015年“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第三届“相约北京”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全国征文大赛优秀奖等奖项。



母亲永远(外一篇)

作者:李全文

 《母亲永远》

在一片开阔的黄土塬上,一位母亲的葬礼被低沉的旋律和深冬的风紧紧包裹。又一些失去母亲的人,对着灰暗的灯火而伤心欲绝,她是那么的无助和柔弱。坐在我的对面,她一遍又一遍向亲朋们哭诉母亲的生前与临终,她说,她在灵堂前几次去摸母亲的手,感到还有余温,似不曾离去。

又一位母亲,在日月光景渐好的时刻撒手人寰,这或许是个宿命,树欲静而风不止,注定我们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孝敬和善待至亲至爱。为什么会这样,当每一个人恍然大悟的时候,总是悔之已晚的时候。子欲孝而亲不在,母爱的背后总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洞里吹来的是痛疼和虚空的风。这些年,我最怕参加葬礼,尤其是母亲的葬礼,因为这总会勾起自己思念母亲的念头。天下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母亲,她或善良或慈爱,或伟大或渺小,或知书达理或一字不识,无论如何,她都是母亲,都是生命的源头和精神的原始支撑。年岁再大的人,不管男女,只要母亲活着,就一定没有长大,也依然在母亲的眼里是个孩子。

总有一天,母亲老了,走不动了,身躯佝偻了。我们还会发现,母亲总孤独地望着远山的一棵老树,不再清亮的眼睛里的热泪无次序地旋转。她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她想到的又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因为我们忙,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殊不知,我们一天天疲于应付生活的拷问,却一次次错过走进母亲心灵的机缘。

贾平凹在在谈到母亲时说,“三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我妈没有死,而且还觉得我妈自己也不以为她就死了。”母亲去世这三年里,贾平凹也想为母亲写文章,但他一直没有写,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写,这几天,贾平凹突然想写个感受,于是就写了下来,不到1200字的文章,他竟然整整写了一天,“还特别悲伤,流了很多泪。”是啊,作为人,母亲永远是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家,母亲的影响,贯穿血脉和一生.

我的母亲是在我出车祸时的第二年去世的。在她的灵堂前,我由于腓骨装了两块钢板和十七颗钢钉而无法下跪,我就坐在凳子上给她老人家烧香,等我在一年后第一次来到母亲的墓地,野草已经覆盖了坟头,几只鸟在周围飞来飞去。我当时就想,天堂里是否也有鸟叫声,如果有,母亲就一定不会孤单。也是在我的病床前,我看到母亲无助地哭,也许此刻我的疼正连着母亲的疼,一位母亲的疼或许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疼。

大地一片肃穆,一些叶子总要在秋天的边缘飘落,西去的母亲是不情愿的。如果上帝还有一丝 慈悲,会允许一位善良的母亲回头,再看看浮云遮蔽的村庄和茫然不知所措的送行者。也许,有一天我们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告别,我们或许还会在路途与自己的母亲相遇。多么遥远的下辈子,一定在我们看不到的远方。

母亲啊,我心中的小雨点来了,请你为我遮挡。

《遗憾》

母亲在8岁时,曾被县蒲剧团招收为演员,但由于受封建婚姻桎梏,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被家人赶回家,与父亲成亲。但是,从那一天起,母亲爱戏的心思从没动摇过,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

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要看到一场戏实属不易。那时候,母亲白天参加农田基建劳动,晚上到十里外的镇上看戏,来回步行,爱戏的心情可窥一斑。天上朗月当空,地面银辉遍洒,田埂下蝉声鼓噪,麦地里,风吹浪翻。那是在故乡交流会的时候,母亲就约几个妇女去看戏。找几块烂砖,拾几片纸片,早早地,她就占好位置,劲头实足。《丫鬟断案》、《拾玉镯》、《打金枝》、《金沙滩》,一个个曲目她讲起来头头是道,看起来津津有味。

年老的时候,母亲进了城,但她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即使这样,她仍在县上有戏场的时候,总不会错过,只是身体虚弱的她不会再去找个位置坐下,而且在戏台两侧站着瞧瞧,然后就坚持不住了,往往戏不散场就回家了。

在农村,母亲爱看戏被看做是不务正业,常常遭到邻里乡亲的责难和白眼,所以母亲能坚持下来太不易了。后来进了城,看戏方便多了,可母亲却病魔缠身,无法再坚持看完一场完整的折子戏。在人生舞台上,母亲何尝不是一个演员,经风历雨,母亲扮演的是一个苦难的角色。在人生的舞台上,母亲扮演着一个慈爱的角色,给了我们无私的情与爱,而她却偷偷地把许多委屈和眼泪咽进肚子里,让我们常常看到她微笑的脸。

今年清明节前夕,我考虑到母亲年事已高,就想接她出去走走看看。临走的时候,她还对我说,文儿,我能不能不去,县上马上要办交流会了,我要看戏哩。我接茬说,误不了,呆两天就回来。谁知道,母亲却在这次出门中发生意外,诱发了心脏病,与她渴望的戏台诀别了。看戏,是母亲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啊!我没能满足她,罪该万死啊!

在母亲出殡前一天,我们曾经商议过叫个戏班子来唱“哭戏”,但由于某些原因未能举行。但是,即使唱了,母亲还能听见吗?

在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她攒下的三千元钱,我们十分惊诧,母亲一辈子却没有忘记省吃俭用。我提了建议,是关于这三千元钱的支配 问题。那个建议是,在母亲三周年祭日的时候,请最好的戏班子唱台戏,也算了却我们的一桩心愿,弥补她老人家的遗憾。

前几日,我从博客里得知书法家马治权先生专程从西安赶回甘泉为老母亲过寿,在为他的孝心感动的同时,我也深深羡慕他还有一个老母亲可以孝敬。而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作者简介:李全文,男,1973年6月生,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延安市作协理事,甘泉县首届作家协会主席。先后岀版诗集《面河而歌》,《甘泉在我心中流》两部,诗作入选《新延安文艺丛书诗歌卷》,《陕西青年诗选》,部分发表或获奖。《父亲》等七首入选中国好诗榜。



老妈

作者:于华

一个女人的一生,到底从什么时候才真正为自己开始?我最愿意把这个问题放在老妈身上思考,因为我的印象中,我的思想里,老妈就是善良、任劳任怨的代名词。她一辈子都在为家庭、为他人活着,为自己而活并且真正放松下来享受生活,对她而言是一句奢侈的话。

老妈小时候家境不好,所以一向学习优异的她并没有机会实现上学完成学业的梦想,我们兄妹小的时候她就经常给我们讲她上学时的故事:那时候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念书是很奢侈的事,所以最初念完小时她特别珍惜,很用功,成绩也好,她最骄傲的是背诵,很多学过的东西能倒背如流,她还经常给我们模仿她的一位老家莱阳的老师批评学生的腔调“玉米叶子刮南海,愣充鳞刀鱼呢”,每次听我们都乐得不行,时过这么多年,老妈竟然还记忆犹新、且模仿得如此之像,可见她对那那短暂的上学时光有多少不舍和留恋! 尽管她努力勤奋、尽管她节约到把写字算数用的粗糙的草纸本子正反写完、密密麻麻,还是因为家里供不起而不得不辍学,还没开始享受美好的时光,上学的梦想就化为泡影、烟消云散了,我想,这应是老妈童年记忆中最大的伤痛了吧?

或许,这个一生无法弥补的缺憾坚定了老妈教育子女的信念,从我们捧起书本那一天,她就告诉我们:好好学,只要自己学得好、考上学,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们上学!“砸锅卖铁”,是他们在那个贫苦年代能为孩子做得最大、最坚定的付出了,在我,这是她对孩子一份最庄严的承诺,她确实说到做到了。即便最艰难的年月,她也从没有因为经济的拮据、生活的艰难而让孩子放弃学业,且男女平等。     

老妈也算是命苦的人,姥爷去世得早,我们兄妹三人都没有机会见到,姥姥身体又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姨妈嫁到他乡,她的娘家就只有一个哥哥——我的舅舅,我还能记得清楚的是,每逢春节过后,初三回娘家时,我们都随她回她的四叔---我称为四姥爷的家里去拜年做客,也记得四姥爷、姥姥和他们家的几个姨妈对我们很好,小时不懂事,只要有的吃有的玩,到哪儿都是天堂,哪里体会得到老妈的心思,长大些,才在她每年这个时候有些落寞的神情和她一句“谁家也不如自己的家,谁也替代不了自己的爹娘”的感叹里隐约体会到点什么,或许,别人最热闹的时候,也是老妈内心最寂寞的时刻吧。那种寂寞,呈现在笑容里,刻骨在心里。或许是这样的处境造就了老妈宽容大度的心性,她的隐忍和任劳任怨的性格伴随她一生,也让她嫁给老爸之后,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里生活,她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善待他人。她说那时候家口那么大,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是主劳力,还有三叔和小姑姑两个病人,条件不好,缺衣少穿,有口好吃的,要先奉给老人,还要填饱三个孩子的肚子,那时候大集体生产模式,老爸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身体不能亏着,小姑姑和三叔病着,也要顾着,如此下来,到她自己口里的,也没什么了,老妈经常念叨,即便生我们兄妹三人时,也没条件改善生活,补补营养,还得一样的洗衣做饭、挑水打扫,辛苦操劳,所以到后来,落下了一些病根,至今,年纪越大,腰腿疼的毛病就越厉害了。那个时候,老妈除了操持家务,也要下地干活,为了改善一大家子的生活,她白天下地、照顾老人孩子,晚上还要点了小油灯做点绣花的活计,以补贴家用,老人口中食、孩子身上衣,哪一样不用钱呢?所以我童年的记忆里,那盏昏黄朦胧、灯光低暗的小油灯,还有那个灯下飞针引线、低头弯腰忙碌的身影,成了我永远难以磨灭的成长梦境…… 

后来爷爷去世,奶奶年纪也大了,照顾奶奶成了她生活中的大事,老妈的贤惠孝顺是乡里乡邻公认的,一日三餐,从不逾时,再难的时候,她也要养鸡喂鸭,保证每天早上奶奶能吃上鸡蛋,而我们,总是在节日里才会对一顿美食有所期待,她从不多说什么孝顺的大道理,她的一举一动已经给我们做了极好的表率,每年三八妇女节,她都会被推荐去镇里拿回五好家庭的奖状和星级家庭的奖牌,那是她的骄傲! 奶奶在老妈的细心照料下,一直过得幸福安康,而和睦的家庭氛围,也让我们的成长拥有了极好的环境。

兄妹三人中,我是自小体质最弱的,老妈说为了我的病,他们操碎了心,经常跑医院,担惊受怕,心力交瘁,关于我小时候那些故事,在她的次次讲述下,我自己都能如数家珍了,所以,我,也是她没法好好享受生活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吧,尽孝心,也是我能回报她的最好的方式了。 

后来哥哥结婚、小侄出生,老妈又背负上了新的角色和责任,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还要为婆婆、为奶奶,老妈似乎更忙碌了,“多年媳妇熬成婆”,终于熬成了婆婆的老妈总是经常念叨:自己做媳妇时算是老社会,没机会、没条件享受,如今世道不同了,咱可不能让人家的闺女到咱家了再受委屈。于是待自己的儿媳胜似自己的闺女,有几次我就开玩笑地逗她:老妈你真生不逢时啊,老社会里媳妇受罪你给人家做媳妇;新社会里做婆婆遭罪你又给人家当婆婆。 老妈总是白我一眼,然后自己又开心而满足地笑了:“想想那些年过的苦日子,总觉得没有望头,心想什么时候才能爬得出去,如今日子好过了,比起以前,就算是天堂日子了,一家子人都健健康康、怡怡合合,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我知足啦!”老妈确实很知足,因为就像俗话里说的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子进门后也很有老妈当年做媳妇时的风范,待老妈也是很孝顺,两人彼此尊重关心,婆媳关系处得极好,好的传统继承了下来,好多次,两人双双在三八节表彰大会上捧回“好婆媳”的奖状证书呢,这是我们全家的骄傲了……

四世同堂,又是一个新的大家庭,她既要负责照顾年迈的奶奶,又要帮着照顾年幼的孙子,熬了这么多年,又是一番上有老、下有小的景象,老妈从来不抱怨他人,只是忙忙碌碌地做着,在她的思想里,这些都是她分内应做的 。 奶奶93岁那年摔了一下,再也下不了床,一躺就是三年,老妈便更忙了,除了一日三餐,还要每天给奶奶换洗打扫,为了不让奶奶因久躺生褥疮,要按时帮她翻身、擦身……

那时候我们都已成家,有时想接老妈出来住几日,都根本没有可能,老妈总会说“你奶奶现在离不开人,你爸爸又不会做饭,我不在家,那哪成?”无奈只好作罢。

 奶奶96岁高龄离开我们的,瓜熟蒂落,无疾而终,老人去世,孩子都已成家,孙子也已长大,老妈似乎……似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过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了,而如今,她已经66岁了,一生辛劳,腰椎变形,腿也疼痛,走时候要带她一起出去走走,她也顾虑重重,怕是自己走不太远,拖累我们,只在我们自驾出游时,才随我们一起出去,看看那些忙碌辛劳的日子里她从来没见到过的风景,呼吸呼吸外面远离了生活琐屑、卸下了一身疲惫之后的轻松的空气……

 一个女人,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才为自己而活、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我想老妈是没有答案的,因为在她经历的 66年的时光里,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时间,又到底有几何? 不信,你听,那一旁,老爸又着急了“都几点了,好做饭了吧,都饿了”……

作者简介:于华,山东省即墨市新兴中学的语文老师,执教语文20载,有幸与文字灵魂相融,彼此相依,互相取暖。不论生活如何风雨坎坷,都坚守自己的选择:养花,读书,听音乐。花草养眼,读书养心,音乐安宁灵魂。愿意在悲欣交集的世间,不断地用文字抒写自我。



母亲的锄头

作者:乔加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名叫《悯农》的古诗,我在念小学二年级时就已经能熟背。《悯农》在中华浩淼的诗海里算不上最绚烂和唯美的一首,可它绝对是中国农村老百姓最熟悉的一首,也是孩子们最会背,最容易理解的一首古诗。它在我童年时的餐桌上被老师或父母教育子女节俭的最为广泛,被一代又一代人口对口的传唱和流传。

   记得小时候,父母总是选择在正午的烈日下去下地锄草,我曾幼稚地问过父母为何会要选择大热天下湖干活?母亲总是说:正午的太阳最热,这时候锄掉的草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因为水分的缺失而死亡,庄稼才能长得茂盛。父母亲戴着草帽,带一条毛巾和一大壶冷开水去,一干就是几个小时。

一般锄把长一米七左右,上端粗,下端细,底下有一个像鹅颈的弯脖向上折过来,连接了一个长十五公分,宽二十公分的有刃的锄片。弯折的角度大约四十多度,母亲说这种角度最适合人锄地的姿势,锄起地来也最省力。最好看的是锄的铁把,因为长时间的使用与人的手掌和衣脚反复的摩擦,再加上人体汗水无数次的浸润,锄把上反射出的一种黝黑闪亮的迷人的光泽和无法言喻的神韵。

   锄头不仅仅是用来锄草用的,它功能很多。七八十年代,农民带着锄头成天在地里操作,锄草,碎土,刨地,平地,挖窝,理沟……将大的土块打细,将生泥弄成熟土,将瘦土弄成肥泥……在不断翻弄泥土的过程中,庄稼长起来了,开花了,结果了,成熟了。每个季节,庄稼地里草都会被一锄再锄。一张锄因为与人的朝夕相处使它具有了不同于一般农具的生命的力量和一种后天养成的诱人的魔力。

一场雨过后,因为强烈的阳光的照射,水蒸气使得空气又潮湿,又闷热。我家学校西面的玉米地里草又长出来了。母亲带着我向玉米地走去,那天天气特闷又躁热,头顶的草帽没有一点用处。我不敢仰头看天,一抬头,太阳的明强光直接就眩晕了双眼。来到地里,母亲叫我坐在地头玉米下乘凉,别乱跑,交代我后就走进玉米地里,齐腰的玉米苗遮住了腿以下的部分,只能看到她的上半身在玉米叶子的海洋里游弋。母亲不时地喊我的名字,怕乱跑。    

在田地里,母亲微微地弯着腰,左手按住锄头的下端,右手稳住锄头上端。锄头在母亲的手里想吃那棵草就吃那棵草,如果母亲稍不留神,锄头就会调皮地偷吃一根玉米苗,这时母亲就心疼的蹲下身子去侍弄她的宝贝玉米苗,小心翼翼地从密集的玉米苗移植一颗补上。   

田地里没有其他小朋友,我坐在地头玩一会后,顺着母亲的身后也跟着走到地里。我在玉米地里只露出一个头,整个身子被高高的玉米叶淹没和包围,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急促,脸上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最可恨的是不时有几棵个子高的玉米叶子趁火打劫,划拉一下脸,被汗液里的盐份一淹,火辣辣地疼。母亲时刻关注着我,不时回头看我,提醒我去喝水,赶我去地头乘凉。母亲心疼的说,儿子,热得快要晕倒了吧,农民不容易啊,你以后上学了要好好读书,把书读好了,就会有出息,你就将来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后来,姐姐们长大了,也就使起大锄来。这时,她们手掌里也就有了老茧。老茧是锄把磨出来的。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人们总会追求更省力和省时的耕作方式,到了九十年代后,锄在除草剂的出现后,减慢了它前进的步伐,或者说几乎停止了它前进的脚步。灭草剂的出现具有了一个划时代的意义,它改变了传统的思维模式,使锄草的方式由农具向药物改变,从一个人每天只锄一亩地到一个人每天可以打几十亩地的除草剂转变。当一瓶瓶除草剂闪亮登场,将满田的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时,曾经劳苦功高的锄头似乎再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前几天回老家出礼,顺便去老家看看。打开院子大门时,满院子都是杂草,足有半人高。(老家的房屋已经空了几年,父母亲都在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到东厢房门后面找出已经锈蚀了很久的锄头,望着生锈的锄柄我简单拭擦一下,时过境迁往事的背影还是那么的清晰,岁月的沧桑锄头的神奇还是那么的锋芒。把院子的杂草全部锄了一遍,把我累得满身是汗。老锄头在我们家已经几十年了,锄头已经磨损了好多,经过我近一个小时锄草后,老锄头又被磨的铮亮。这时,我仿佛又看到玉米在地里茁壮成长,玉米叶子在阳光下笑弯了腰,在春风的吹动下麦田成了一片绿油油的海浪。仿佛又看到农民伯伯拿着锄头脸上露出幸福的喜悦······我仔细地把老锄头擦洗干净又放回到东厢房门后面。我又仿佛回到童年跟随母亲在田间玩耍的情景。



作者简介:乔加林,1971年3月出生于泗洪金镇。现为江苏省泗洪县作家协会会员,爱好写作。先后在《宿迁晚报》、《宿迁日报》、《江苏交通报》、《江苏城市客运》、《中国道路运输》、《党的生活》等发表过作品。现供职于江苏省泗洪县交通运输局。



给母亲的信

作者:郑继方

   亲爱的妈妈:你在天堂过得好吗?您已经离开我们170天了!您知道吗?儿孙好想您,真的好想您!虽然您不识字,但是您知道儿子在给您写信,您心里肯定无比高兴和自豪的。

     母亲是老家本村人,1929年10月12日出生,2015年9月12日去世,享年86岁。母亲劳苦一生,儿女在悲痛之中,禁不住思念之情。写这封信,以慰您在天之灵,儿孙们没有忘记您!

      亲爱的母亲,您走得太匆忙,儿孙们各奔东西,没有来得及为您送行,您就悄然离尘,驾鹤登仙去。儿孙们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母亲您虽然离开人世,但您的身影却时刻常浮现在我们眼前。儿子初到世上之时,第一眼朦胧看到的就是慈爱的母亲,第一口吮吸的是母亲的乳汁,第一回听到最美丽的声音是母亲的呼唤,第一次接触到的是母亲慈祥的爱抚。几十年来,历尽千辛万苦地把我们五兄妹拉扯大,还周成比您年龄小8岁的姑母。

       想起在集体时期,您勇挑重担。父亲经常出工差,家庭里里外外自然就靠母亲料理,时常起早贪黑,辛勤耕耘。田间地里,不论种菜、洗衣、做饭和缝缝补补,母亲都日夜操劳。在集体生产时,更令人钦佩,又让人心酸。与其他人同工同酬,还十分积极。被评为本村劳动模范、标兵。出席先进代表大会并发言,母亲没有文化,在会场上讲得轻重自如、有头有序、整个会场时而鸦雀无声,时而掌声阵阵。

       记得有一次参加先代会,母亲背着儿子,步行进县城,散会还得当天返家。返家至杨家沟就天快黑,坚持又走30多里路才进家门。母亲特别痛爱儿女,母亲待儿女的原则是有病必医,肚饿必食。儿女若病了,母亲总是四处请医求神。那怕生活艰苦,再饿也不能让儿女饿。对儿女嘴上十分严格,心里却温柔疼爱。由于当时环境恶劣,有时惹得母亲大发雷霆,有时喜笑颜开。您为家庭和儿女经常夜不能寐,坐卧不安,处处为家庭着想,时时为儿女担忧。就这样拖过了一天又一天,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转眼我们都大了,接着土地承包到户。您依然一边带动儿女耕耘苦种,一边苦口婆心教导儿女专心读书。后来我们都陆续离开老家,搬迁到金承居住,能买房子的就买房子,不能买房子的就佃田租房,耕劳谋生。

       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您深知儿子又要买房子,又要培养孙子读书,您十分体贴儿子买房子差账,甘心情愿一个人守着旧房子,支持和鼓励儿子外出打工挣钱还账。您就一个人在家,自煮自吃,一点都不觉得寂寞,从不叫苦。从不开口问儿子要一分钱。有时伤风感冒,送您去医院,您却坚持不去。您总是说您已经老了,不要再拿些钱去花销,多少次劝您啊都不听,就这样坚持油尽灯枯离开了儿女。

       亲爱的母亲,您为家庭和儿女的无私奉献,省吃俭用,您毫无怨言。可谓勤俭持家,劳苦功高。对人心地善良、清正公义。其宽厚待人的美德,在邻里乡亲中有口皆碑。慈母感德,足启后人。您的言传身教使我辈勤奋进取。诚实待人,让后人受益终生。您平凡的人生恰当地诠释了一个传统妇女的高尚美德。这是您的光荣!也是儿女们的骄傲!您在儿女心中是多么的伟大!

       母亲,您86个风风雨雨,实在不容易。忆想往事,儿女们深感内疚和万分悲痛。儿女们没有让您享清福,儿女们多么的惭愧,您的恩,永世难报。您若在九泉下有知,您有什么需要,就托梦给我们,儿女们即为您置办,以赎其罪。

       妈,您在九泉下安息吧!

作者简介:郑继方,男,贵州省绥阳县风华镇金字村人,1965年4月出生,初中毕业,务农。系中华诗词学会会、贵州省诗词学会、遵义市诗词学会、绥阳县诗词学会会员,有诗词作品 1000余首(阙),著有《凤凰巢》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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