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哲,1975年出生于陕西西安,爱好写作、瑜伽、绘画,现居内蒙古,从事财务管理。 父亲的树【原创】 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喜欢树。儿时只记得院子里窗前种着两棵椿树,其他地方种着梧桐树,春夏秋的清晨还没起来就能听到鸟鸣声,闻到椿树和梧桐树特有的味道,夏天加上无数的蝉鸣堪称小合唱团了! 每每搬起小桌小凳子,坐在树荫下,照猫画虎的画着各种,自己看到的喜欢的图案时,最喜欢突然蹦过的花大姐或者飞过的蝴蝶时小猫呆头呆脑去追的情景,最怕不小心从桐树掉下的白胖的毛毛虫,我会"啊"的一声尖叫,往往旁边谴猫斗狗捣乱的弟弟会被我这一声吓的一激灵!香椿嫩的时节,便会吃上母亲为我们改善伙食的香椿炒鸡蛋。 从小就嘴馋,一直羡慕邻家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柿子树,每到秋天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这树实在是太大,挂果的枝头有时也会垂入我家,等红彤彤的柿子变软时那傲人姿态便时时吸引着我的目光,看到喜鹊乌鸦等能飞到树顶篏啄己经熟透的柿子,我恨不能也是它们中的一员,树上飞来飞去吃上一口甜甜的柿子再欢快的高歌一曲! 采摘的时候邻家的叔叔会爬上树喊我(都知道我嘴馋)“哲、攀娃吃柿子了"掰个树杈扔给父亲,上面果实累累!吃着柿子眼巴巴望着父亲,"咱家什么时候也能有柿子树呀”,幻想着我和弟弟还可以随时采摘的情景! 忘记了是多久,儿时的记忆总觉得时间好慢,日子很长!父亲砍了窗前的两棵椿树,带回两棵树苗种上,我和弟弟蹲在旁边看,父亲告诉我"东边这棵是你的,西边的是你弟弟的"原来这是我期盼已久的柿子树,那时我比树高! 我在慢慢长大,树也在茁壮成长,高中开始了住校,果子也越接越多,父亲母亲每年都会摘下果子送给邻里亲戚,留下一筐等我和弟弟回家随时都能吃上。 时间在我的意识里快起来了,去异地就学,上班后更是离家几千里,慢慢的回家的次数也少了,一年甚至两年…… 只要是过年回家,父亲会小心翼翼取出他珍藏已久的柿子,我惊奇西安这样的天气父亲是怎样储藏的!柿子如同从树上采摘时的模样,红彤彤软软的还格外的甜,父亲一旁抽着烟看我狼吞虎咽吃下几个,才会和我拉家常! 母亲道"你爸天天都爬梯子上屋顶夹层检查给你留的柿子,有时候也总有坏的,挑来挑去等你回来也就剩这些了!"忍住要掉的眼泪只怕父母看到,老父亲每天的检查,只为身在异乡的我留一口儿时爱吃的柿子!梧桐树成材后早砍了,唯独这两棵柿子树一直都在。 村里日新月异,绿化街道两边竟然也种上了柿子树!柿子再也不是稀罕物,成熟的季节家里的柿子送不出去,道两边也全是,来村的外人随时随手可去采摘,包括外来卖菜卖吃的走街串巷做生意的小贩们,随时随地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也渐渐变少,我不回的年父亲只能默默倒掉他精心为我留的柿子! 父母一天天变老,腿脚也不似当年,前两年母亲告诉我,父亲找人砍了两棵柿子树,前院子留给一直喜欢花草的母亲种她喜欢种的东西,又在后院子种上了两棵核桃树,东边一棵,西边一棵。 今年母亲来电话“娃,核桃树挂果了,收获了二百多个核桃,等你今年过年如果回来,就能吃上咱自己家的核桃了,你爸已经给你留了,你爸说核桃好保存你还爱吃,这下不能坏了”!多亏是在电话这头,眼泪霹雳啪啦的掉下,“妈,今年我过年回家”! 家永远是我最温暖的梦,那里有父亲母亲,还有父亲的树,东边一棵西边一棵。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来稿请附作者简介、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及个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众号发表过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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