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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雪丰，安徽人。热爱文学，喜欢用手中的笔，记录生活中的点滴。  哎哟，我勒个去【原创】 上车时，座位上已有个熟睡的小姑娘，十来岁的样子，睡得那叫一个香。车行车摇，疲惫中困意袭来，醒来不知身在何处。揉揉惺忪的睡眼，细打量身旁的小姑娘，已醒，正嗑着瓜子。头发有些散乱，小眼睛眯眯地嵌在脸上，倒有几分俏皮。 我向她笑了笑，“刚才看你很困的样子，现在睡醒了？”我这一问不打紧，竟引起了她的兴趣。也许已经睡饱，也许实在太无聊。总之，她找上了我。 “我告诉你噢，”很神秘的样子，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也知趣地“嗯”了一声，配合她的演讲。“我昨晚，玩游戏玩到一二点钟。”小女孩说出了她的秘密。 “哦，你妈不管你吗？不提醒早睡早起呀？”我也笑着轻声问 “我妈不问我的，她早睡着了。”说下一句前，她顿了下，眼睛瞟向斜对面，不远处带着小男孩的女人正玩着手机，并压低了声音：“我妈一直不让我们玩游戏，你看，”她指了指，“她自己却在玩游戏。”眼睛里有几分狡黠。我暗笑。 “告诉你吧，我还有个姐，今年17岁，她也玩游戏的。她自己有手机，我就只能用妈妈的了。”似乎有几分失落。 “你姐姐不上学了吗？”我问 “她不想上学了，她已经工作了。” 心想让她从失落中走出来。“学校里，有没有人说你是话唠？”这一问提起了她的兴趣。“没有的，”她开心地说：“上课时，老师不让说话的，下课也不怎么让说话的，还有呢，不让吃零食。” “哦，蛮严格的嘛。”我顺着她的语气说。 “是啊。你知道吗？”她开始转换话题，“有次我们班上十几个女生，都不去上体育课。结果，体育老师被校长说哭了。”她的声音有些低下去了，有几分难过，“老师挨骂，我们也难过。”忽又转成开心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们十几个女生手牵手，走到老师面前，向老师鞠躬道歉。老师都哭了，我们也哭了，并保证下次不再犯。”小眼睛里有泪光闪现，可又转瞬不见。“后来，我们又各自做了手工礼物，送给了老师。”如释重负，脸上现出晴朗的表情。 我问：“你玩这么长时间的手机，眼睛不近视吗？”她摇了摇头，“没有。”她停顿的当口，似乎在思索。“也许是我的眼睛小吧。”似乎是合理的解释，继而她来了兴致。“你看看，我的眼睛小吧？你再看看，我的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她的小睛睛眯成一条缝，乍一看，真像是闭着的。可她的问话告诉我：答案是错误的。我狡黠地反问：“你说呢？” “哈哈，”她有些得意，“你不知道了吧？我这是睁着眼睛的。”她继续得意着：“学校里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她（他）们就上过当。我一抓一个准，她（他）们就说：怎么可能呢，明明眼睛闭上了，还能抓得这么准。她（他）们就找块布蒙上我的眼睛。这下，我就只能慢慢摸着抓她（他）们了。”回忆的画面很美，她笑得很开心。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小女孩从她妈妈那要来了瓜子，并让我也嗑些。我摆手示意不要。小女孩嗑瓜子的动作很娴熟。嗑瓜子的当口，似乎又有一个话题，跳入脑海，让她不吐不快。 “本来，我妈和我，还有弟弟，是要坐高铁的。可爸爸偏说坐汽车可直达，非让我们坐汽车。可我坐汽车就晕车呀。”我被她的说话逗乐了：“看你这样悠闲地嗑着瓜子，哪有晕车的样子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呀，是不喜欢坐汽车的，又慢，人又难受。我希望有一天坐我自己设计的车子。”她的思维展开了想象的翅膀，她的双手像羽翼一样扇动着：“会飞的汽车，可以开也可以飞。”她的脑海里充满了想象，“这样多好啊，我就可以早早地到家了。呵呵，我真希望现在就可以下车。”夜插上了翅膀。车如舟船，在黑暗中颠簸，看不清航向。黑暗中摸索前行，我又何尝不想早点见到光明。 “你是回家上学吗？” “嗯。我下学期就是六年级了。我爸说到外面最多上一年，又得转回来上初中，不如干脆就在家中上学了。”她有些不开心，“听说，上初中很苦的，早上四点就要起床，晚上一两点才能睡觉呢。”她有些夸张地说，“我有些不想上学了。” “初中没有一两点才睡觉的，”我安慰她，“你这么小，不上学，想过做什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小姑娘一脸地茫然。 “不努力，不付出，哪来的收获呢。”我及时地点拨。 “嗯。我语文平时九十多分，”小姑娘“嘿嘿”地笑着：“数学不怎么好，平时只有七八十分。” “哦，那要加把油哦。”我鼓励着 “可我喜欢画画，”小姑娘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喜悦，“每次画画，老师都给满分呢。” “哇，你挺棒的，你也可以努力画画的。”小姑娘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要努力哦。”我再次鼓励着。 慢慢地，小姑娘从她的座位上向我的怀中挤了过来，像只小猫咪，乖巧，温顺。 我看着她快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抚摸她如丝的头发，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心里无限欣慰。在这温馨的时刻，她的思维又跳脱开来：“哎哟，我勒个去，你知道吗？它是一首歌耶。”听着她有趣的话语，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哟，我勒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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