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盼望回家过年 庚子年春节,突发的新冠状肺炎,让我们度过了一个不寻常的年。人们忙碌的身影,急促的脚步,急躁的心都没来得及舒缓,气氛一下又变得紧张起来。为控制疫情扩散,我宅家多日,也感到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无奈和不安。 因常年在外工作,我平时很少有时间回老家探望亲人,也想借春节多陪伴父母,聊些家常,更想依偎在久别的家乡。于是学校一放假,我就兴奋不已,先忙着给老人挑几件新棉衣,又忙着去买点鸡鱼肉蛋,后又专门去银行排队等候多时,才取上些新钱,准备送给父母,做为老人分发给孩子们的压岁钱。生怕操办不齐全,买东西的想法,天天都在我心里反复想上好多遍。后来我还专门去县城批发街买了水杯和碗筷,给小儿添置了几大包玩具,又给父亲买了条香烟,才觉得算是操办齐全。更盼着新年快点到来,能与亲人尽早相见,其实我那颗激动的心早已飞到父母身边。 随着春节晚会倒计时钟声的敲响,我终于盼到了新年,一家人早早起床,吃过水饺,因老家没有多余的被子,我装上几床厚重的棉被和几包衣服年货,随后带上老婆孩子驾车驶向老家的方向。一路上,我都觉得心情美美的,毕竟好久没有回去,又何况是举家团圆之时,我们说笑着,兴奋着,激动着…… 五六十里的路程,即使时速达到七十,我也觉得很慢。二十多分钟的路终于盼着走完,我停稳车,向家人问过好,便开始忙活起来了。我抱被子,老婆拿肉类点心,大儿提着两大包盛满衣服的袋子,就连刚上早教的小儿也抢着帮忙搬东西,喊着,笑着,小儿乱跑着,乡亲们早起拜年后恢复的那份平静,竟被我们一家人给打乱了。站在堂屋门口年迈的父母,看到我们的到来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大哥二哥在父母老院也已等候我们多时,还开玩笑似的说我们回来太晚,我笑着,回应着,之后我们依次去两个哥家,见过嫂子,说说家常。时间过得飞快,还没说多少话,母亲就开始招呼着去吃午饭,我细尝着热乎乎的白菜粉条红油羊肉汤,觉得还数娘做的最好喝。 由于一直在医院照顾脑出血开颅偏瘫的岳父,已有四个年头没回老家陪父母过年,更不必说在家小住几日。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春节,大儿才上初二,双方老人都很健康。大哥为招待我们,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一家人坐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就连举杯抿口小酒我也觉得很好。因为平时大家都忙,想借机会加深下兄弟感情,其实我们也都没有喝酒的嗜好,只是偶尔高兴时才品尝一点。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四个年头已成过去。去年岳父又一次病重,虽然花了很多钱尽力抢救,但最后还是没能留住老人。今年终于有点时间,这才有回家小住几日的念头。 吃过午饭,俩哥哥因拜年起得过早,饭后也各自回家,小儿却热闹着满屋不停闲的乱跑,我们津津有味地听着父母讲述着邻里间的事情,觉得自己像似一叶小船终于找到了靠岸,顿时那份激动的心情也踏实了很多。 六点多钟,天色渐暗,娘又忙着去为我们一家做好吃的,我和老婆也开始在手机上忙碌起来,突然一连几个微信群里都闪现出刺眼的文字,“武汉疫情严重,本市返乡人数过千,情况紧急,政府已下通知,明天开始封路封村。”看到这些,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瞬间又紧张了起来。我看着老婆,她也同时看着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焦虑和担心,她随后问我怎么办?我伸手摸了摸脑袋,随后便果断地说:“要不,咱别住了,赶快回去吧。” “那咱娘能同意吗?她不让走怎么办?”她焦虑地回复说。“你不用管,疫情严重,咱只能回去,别无选择,孩子又小,也没带感冒发热的药,万一孩子身体不好,封村又出不去,还不得把人急死,我去负责给娘解释。”我似乎很有把握的说。看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铺好的两个床铺,我的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 饭后,我把疫情严重的问题给父母讲述了一遍。有关疫情,父母似乎早已知晓,也基本上同意我的想法。这要是从前,大过年的要走,非把老人家气坏不可。我和老婆又开始忙活着去把被子衣服一件件收起,两次铺床收床把我累的浑身都湿透了。父母挽留的话语,我听着,心里酸酸的,虽没有说些什么,却也禁不住偷偷地流下了眼泪。 之后,我听娘说,侄女们约定明天都来。为了控制疫情,响应政府政策,我果断地拿出手机,依次给大哥二哥拨通了电话,开始嫂子也不同意,说是定好的事不好更改,更何况两大桌菜都已备齐。我又劝嫂子今年情况特殊,还是取消为好,经过近半小时的电话沟通,几个侄女也都很同意我的提议。听着他们都已认识到疫情的严重,放弃明天的聚餐,我的心情瞬间也轻松和高兴了好多。带着对老家亲人的眷恋,我跟他们一一告别,等回到自己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大年初一就这样在匆匆忙忙中走完。 (二)在意外中收获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来稿请附作者简介、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及个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众号发表过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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