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山,母亲的河【原创】 在封城的时候,人们想象解封之时,人们应该会像扑棱棱的群鸡一样从家里飞出来,兴奋得慌不择路,四处流窜。 盼呀盼,终于盼来了英山确诊和疑似病例全部清零提前解禁了。看到卡口撤除的消息时,我的心情是激动的,但是在兴奋中走出家门时,我却发现路边站着很多咧着嘴笑的闲人,他们似乎也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从禁锢中走出的人们:都兴奋地冲到街上、路上,然后呢? 然后?也许大家也都跟我一样,即便解禁,一时半会儿也还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吧。这一场疫情是从根子上撼动了人们的思维,即便你已经不再需要戴口罩,但一时半会儿你心里也不能摆脱新冠病毒造成的阴影,这阴影估计还要影响很久。 回了一趟娘家。母亲待贵客一样做了一桌好菜。吃罢饭,父亲唠唠叨叨地说着从前的经历,这是我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听到他诉说同一段家常呢?我像第一次听他提起一样听父亲絮叨这些经历。 小时候父亲总喜欢在每年大年三十背《四书》一样给我们念《教儿经》和《增广贤文》。父亲总说姐姐听得进去,我只怕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也许那时确实年纪小吧,坐不住,也听不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小时候,我是不喜欢去听鸡毛蒜皮的邻里恩怨的,父亲说我是温汤水,再激动人心的事情也是波澜不兴的。我思索良久,父亲对我的定论也对也不对。我不喜欢听那些家长里短,一半是性格使然,也许另一半是因为那时我向往的只是一个简单纯净的世界,一个没有成年人世界里的那么多的算计和计较的世界罢。 村上春树说人是在一瞬间变老的。这话若是从前我断然是不肯相信的,但是现在我信了。父亲年逾花甲了,皮肤松弛,头发花白,引以为傲的整齐洁白的牙齿也掉了一颗,最突出的特点是他会一遍一遍地提起往昔的某些事,这绝不是因为他想给小辈加深对某段经历的印象,而是他根本不记得他早已给我提起过这段经历,或者他吸收新知的方式少了,能力弱了,所有记忆里的存货就那么多了。我突然感觉有些悲怆。当你看到你最爱的人在时光中衰老,走向风烛残年,那是多么无奈。 当我看到伯父、伯母,看到姐姐、姐夫,看到堂哥、嫂子,看到小外甥、小侄子,看到自己的孩子,还有儿时其他乡亲,我又想起了青春期曾经做过的一个令我醒来依然泪流满面的梦——老鹰废弃的窝巢。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飞走,那抚育我们的亲鸟终将老去,那温暖过我们的巢穴在风雨飘摇之后终将废弃。这让我想起了美国小说《飘》里女主角斯嘉丽在困惑无助时总是一次一次地要回到塔拉农场,即便它已经破败不堪,她却可以一次一次地从那里汲取勇气和力量。有人说哲学就是要解决一个终极命题: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我想也许我们都是要从一个港湾走向另一个港湾吧。生命就是一段航程,旅途风雨,只有不忘初心,谨记自己来自何方,才能明了自己要去向何处吧。 1、稿件内容健康、结构完整、文笔优美、底蕴丰厚。 2、诗歌、散文、小小说、散文诗、文学评论等均在征稿之列。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来稿请附作者简介、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及个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众号发表过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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