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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青年作家||【人间,海上】◆王厚杰

 齐鲁文学 2020-08-06




作者简介



王厚杰,山东莱西人,江西省在读学生,有些浪花拍打在岸边上,有些人聚散在浮萍,而那些轻浅的岁月洪流里,风浪不起,波澜不现,那些人间海上的岁月,是人间缺失的一角,是风情雨皱,细碎银滩,一如礁岩上碎掉的浪花,蔚蓝色缺失的银色线条和那桅杆下,远水残阳西照,风华正茂一少年。



 人间,海上  

云海慢溯,看漫天阳光将人间照的透亮,东方的骄阳在海上冉冉升起,烟云熏染将那一轮浩瀚磅礴的天际熏染成一片红色的巨大世界,那滚滚浪涛的翻涌声里,深蓝色的浪花裹着一条条白色的水线平地而起,那浪潮聚散悠忽起伏撞碎在那漫天的柔波里,有海鸥从漫天玉漱水帘中穿梭,厉声尖鸣,双翅一展,便在那透亮的光晕里,吹散蜃雾看到了人间!

在人间,在海上,在舟车,在归途,在绿皮火车的隆隆声响里,在虚掩时光黯淡一城的小镇春光里,伴随着起伏的颠簸,那片片的春意盎然,便自窗外向我展开颜色,火车上的窗上仿佛永远是连绵不断的山线,平整无垠的田野,沿着南方一路向南,看田野里民谣唱着的南方姑娘,看那徽式建筑白墙黑瓦穿梭其中的江南小镇,山川浩瀚的舒展经脉,隆起巨大的胸膛又张开,那蜿蜒的隧道从北向南,突然想写句诗词,可是想想又有些许不合时宜,斜阳曾照晚归山,一夜风雪入梦来。很爱写些长短句,往往还没推敲好韵脚就又蹦出另一个韵脚的诗句,诚然有雪说晴早,却说霞冠配新迎。过往晨曦包藏恨,怎生欢喜怎消磨。一句一句就写在那本旅途的本子上,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而那个小小的本子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页一页,写着密密麻麻连我都记不起来的嘈杂句子,有时感慨,笔耕不缀,那些记忆里的句子啊,每一句哽咽在喉咙,颓唐蜷缩在心里,那些内心的轻浅换成了梦里的呢喃……

晨雾是一片旧日岁月的朦胧记忆,总是蒙上厚厚的尘土,吹不散的阴霾,那些朦胧的记忆如梦如幻,像海市蜃楼里瞥见一角的南天门,幻想那雄兵百万浩荡天庭,雕栏画栋的一角阙楼,想那风月俏佳人,怎一个风情万种倾国倾城,想是那个叫做蜃的大妖倾吐而出的神秘气体,使人致幻,一梦南柯,百年人间,一念倾散。梦里的海上和许多年前记忆里的海有些许相同的地方,笔直的柏油公路,沿着阶梯是木头做的栈道,蓝色的桅杆承载着白色的扶手,波光粼粼,海风习习,有洁白的海鸥纷飞嬉闹,有细软的沙滩,金色的烁粒在阳光下灼灼生辉,那片寂静的蔚蓝色里我静静的坐着,身下是海边的一块礁石上,浪花一遍一遍拍打在礁石上,纷飞的水珠倾撒着水屑,那片水珠里我看着那七彩色的云雾缭绕,仿佛眼前一切虚幻不再那么真实,我迫切的想看看那片真真切切的大海,想着久违的山海霁月又该是怎样一副壮观的景色,于是睁开眼再次背上行囊,我来到了海上,有灯塔孤独的守望着大海,鸣笛声的轰鸣都是那样好听,仿佛夹杂着蔚蓝色的蓬勃水汽,将那山海霁月的气味向我喷涌而来,桅杆边上海风习习,翻涌的海浪映染着阳光的金色,在那银色的波涛的里变成了一片片断断续续的银色线条,连绵不绝的线条交相跳起,跃然天际,红日一轮映照大千,天光乍破里看那浪潮纷起浪叠而来。

人间观察者,灯塔守望者,岁月拾荒者,故事贩卖者,乘着月色清冷却身穿一袭皎洁银辉,薄纱笼罩下撑一支长长的船桨打捞那星辰与月亮潜藏在大海里的影子,那些星辰的光亮因人而异,各有不同。孤独的帆船摆渡在人间的海上,旧日岁月里的风波吹不散浓稠的浩瀚蔚蓝,有人轻敲门扉,却看到了海上月亮的倒影,星河陡转,我们只是人间大海里一滴自以为不一样的水滴,在这人间的海上日久弥坚,你有你的风浪,我有我的阴霾,昨夜风雪今朝细雨,哪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不过是冷暖自知。代入感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呢?是李太白的那句“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还是张可久的那句“远水残阳西下,今人见,古时月。”是啊我在那个本子上写着:勾月抹角又一轮,推季陈年有一辰。那时光慢慢氤氲的倒影下,那些山海霁月里的人间故事,那些摆渡海上守望海上的孤独灯塔们,那些岁月轻浅,日色慢坠的大海上,有巨大轮船嗡鸣,乘风破浪在远处留下一道渐渐消退的水道……

片金色沙滩上,一轮大日晚霞夕照,层林浸染,云海清明,那座孤独的灯塔映照着一束朦胧的黄色淡光,像是孤独的守望者,又像人间伸缩在海上的枢纽,偷偷打捞那月色星辰的光芒,在那一望无垠的海岸线上,我看到一个身穿海军服的小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带着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刚毅,他振臂挥一挥手大声呐喊的回音里我仿佛依稀间听到了:人间,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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