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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下 ,雪在烧

 姚骅2020 2020-08-06


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说,《是爱人还是朋友》提到了《玻璃音符 I 曹俊鸿的水晶杂货店》这张专辑,其中收录了截止1993年曹俊鸿的许多代表作的演奏曲,当然包括了那首写给黄莺莺的《雪在烧》。许多和我年纪相仿的朋友一定对这首歌也有特殊的感情吧。1989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一档名叫《潮-来自台湾的歌声》的节目,在两期的节目里,内陆的乐迷们第一次看到了很多经典歌曲的MV,其中就包括了黄莺莺的《雪在烧》。这些不同年龄层不同风格的歌曲同时涌现,让年轻的我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

尤其是《雪在烧》的MV,那唯美的画面搭配音乐,让我一时不知道是该注意听歌还是注意看画面呢。冷风中着长衫拉着二胡的老者以及雪夜奔跑的少女,那画面过了30年仍然是忘不掉。

后来在隔壁邻居小伙伴的家里第一次看到了这盘《雪在烧》的引进版的磁带,这张专辑第一次呈现在内陆乐迷面前是什么模样呢?当时由中国电视国际服务公司出版,潍坊录音磁带唱制作发行,磁带上并没有任何飞碟的标记,应该不是直接从飞碟唱片取得的版权。磁带上只标注了是 INDAH UTAMA 授权,前几年在网络上搜索之后发现这可能是一家东南亚的唱片公司吧。我还保留着当年这盘引进版的的《雪在烧》,见下图。

这首《雪在烧》的作曲者就是曹俊鸿,歌词的作者则是杨立德。说起来,曹俊鸿与黄莺莺之间还是很有缘分的,1982年曹俊鸿就以一首词曲创作的《只有分离》正式进入华语流行乐坛,这是他正式发表的第一首作品,演唱者就是黄莺莺。

这张《雪在烧》首版CD的价格在二手唱片市场上一直很高,从我10多年前开始收集原版CD,就一直不舍得咬牙买下。当时能买这张的朋友,都要被大家羡慕一番,不过他们后来大多免不了都要节衣缩食一段时间。好友买了以后,我第一时间去围观。继这首《雪在烧》的MV后,专辑封面亦给我带去了视觉上的冲击。仔细看“雪在烧”这三个字,真的会带给人一种燃烧起来的动感。

其实专辑内页中已经标注得很清楚了,“雪在烧”这三个字是台湾的书法家董阳孜所写。你只要在网上稍微搜一下,其实就会发现从“台北车站”、“云门舞集”的招牌,到电影《一代宗师》、周杰伦《兰亭序》MV的片名,再到《野火集》及白先勇昆曲《牡丹亭》的题字,这些字迹都来自董阳孜。1942年出生于上海的她,今年已经78岁了,上段时间还看到她举办书法展的消息。

“雪在烧”三个字出自董阳孜(网络图)

1995年,李建复等参与的“旅梦”系列专辑,董阳孜又一次在唱片中留下了自己的笔迹,相信拥有这套唱片的朋友一定对“旅梦”二字印象极为深刻。其实细细回想起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台湾流行乐坛发行的一些唱片,都会有摄影家、画家、书法家跨界参与。比如我之前介绍的《残缺的角落II》提到的李寿全的专辑《8又二分之一》中,就有摄影大师阮义忠先生的照片和文字。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那个时期实体唱片的繁荣以及当时浓厚的文艺气息,也许制作一张实体专辑就是要把它当做一件艺术品来做:音乐当然要好听,其中的照片甚至字体、文字都要精心搭配选择。所以,你仅仅听一首孤立的冷冰冰的MP3是无法感受到这些细节的。

《雪在烧》的幕后英雄们

说了半天七七八八的,终于说到《雪在烧》这首歌本身了。说起和雪有关的歌,首先想起的就是这首黄莺莺的歌。太多写雪的歌都会陷入忧伤的小情小爱的小情绪,这首则完全不同,第一次听到歌名《雪在烧》,就会给人无限的遐想。印象太深了。哇!雪怎么可以烧起来呢?那种古典与流行的碰撞,可以在这首歌里充分地感受到。

《雪在烧》中的二胡声可谓是点睛之笔,演奏者就是来自“台北国立实验乐团”的陈哲鸿先生,他后来的身份从演奏员变成了作曲家。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曾和朋友一起聊过的“流行歌曲中难忘的二胡声”,很多朋友就提到了《雪在烧》、《一个人》、《潇洒走一回》、《一起走过的日子》等歌曲,其中《潇洒走一回》中的二胡演奏者“CHEW KENG-HOW”是谁是一个迷。有朋友说可能是“陈哲鸿”,但我觉得从姓氏的拼写方法来说,应该是一位来自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姓“周”的演奏者。

后来写出太多流行经典的陈秀男先生,他的名字首次出现在飞碟唱片发行的专辑中,就是在1987年8月黄莺莺的《雪在烧》专辑。陈秀男作曲,李格弟作词的一首《你在我灵魂的边缘》,你是否还记得?

今天的上海继续在下着雨,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今天就选择听黄莺莺的这张《雪在烧》。雨在下,雪在烧,继续感受歌中那 火中的身影 绝望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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