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赣鄱专栏】  主编：胡柏涛 执行主编：徐和生/宁宏翎/王智林/朱爱华/胡迎春/柳依依 特约摄影：汪填金  ◎文：王智林 / 图：网络（致谢） 。 人就是这么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尽办法地得到;而一旦得到的东西，人为什么总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珍惜的呢？这是不是人性的悲哀？她不得而知。反正，阿红就一直对此很困惑。 结婚几个月后，她就明显看出了老公李胖子的缺点。虽然在家里，她还享受着公主般的宠爱，主要是因为局长爸爸、局长夫人对她特别的关心。特别是她生了小孩之后，公公婆婆就更加对她关怀备至了。 只是，她却总是感受不到老公李胖子对她的关心。因为她觉得老公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婚前，他天天缠着她，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婚后，关心大不如从前，尤其是怀孕之后老公更是如此。 李胖子懒散，不爱干净，不爱整洁。相聚在一起，他的富二代公子哥的形象暴露无遗。尤其是他在房间里总是随手乱扔乱放，比如脱下来的袜子，吃的零食袋子等等。每次，阿红总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房间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洁、打扫干净了。 可是，他在的几个小时后，房间里又会凌乱得很。他根本就不珍惜她的劳动成果，更不要说疼她、宠她、关心她了。 每次下班，老公回家坐没坐相，像个小孩一样连吃饭都要叫，吃饭时，还把手机放在一旁不放。那个时候还不是智能手机，他怎么总是拿着手机不放呢？还好有婆婆做饭，靠他，饭都没得吃！ 后来，儿子出世了，他在外面的时间多了起来，有时候晚上李胖子回到家里已经很晚很晚。 李胖子对儿子也抱得很少，似乎连儿子都不会抱，很多时候抱一下就给他父母了。 阿红渐渐地对李胖子的失望越来越多，失望久了，她就觉得越来越孤独了，也不想与老公交流了。 阿红有时回想起婚礼上老公的誓言，简直就伤心极了，不觉泪流满面。但是这些毛病，阿红还能慢慢地忍、慢慢地适应，慢慢地凑合着过吧。 她一直记得婚礼上他的誓言，从那时候她就打算要与他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 时光过得真快，一晃几年过去了，阿红发现，生活并不是想象中公主般的生活。除了上班还上班，除了带孩子还是带孩子。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枯燥乏味。她发现与李胖子生活在一起，一点情趣都没有。两个人的三观不合，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一说话就容易吵起架来。 可恶的事还在后头 ，有一次，阿红去上班，路过老公的单位门口，她看到老公的车上坐进了一个看上去比她还年轻、漂亮的女人，随即，车子开走了。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家里，等到李胖子回到家，她便追问老公车上的那个女孩是谁。 李胖子说女孩是他单位的同事，刚毕业不久，分到他所在单位工作。因为单位附近没什么房子租，这女孩租的房子离单位很远，步行都要半个多小时，很不方便。所以平时上下班，女孩有时候会搭搭顺风车，如此而已。 听了李胖子的解释，她释然了，觉得这也正常，便没有多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提醒李胖子:"你身为银行行长，要注意形象！" 李胖子连忙说:"放心、放心！我的老婆大人。" 话说完，李胖子把阿红抱了起来。阿红有些奇怪，老公很久没有这样抱过自己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其实，她真的希望老公多抱抱自己的。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李胖子都早出晚归，没有按他的平常作息规律上下班。他早上起得很早，出门时匆匆忙忙的。她觉得近一段时间老公很不正常，李胖子解释说，单位近来事多。 有一次，李胖子早上出去后，她悄悄提前来到老公的单位门口等着。等了一段时间，又看到了老公车里走下来的女人，正是之前她见到的年轻女孩。原来，老公拼命地赶班赶点，竟然就是为了接送这个新来的年轻女同事。 "接得真好啊！我的老公大人！"她的心第一次痛得这么厉害。 等李胖子回家，她与他第一次吵得这么厉害！她也第一次看到李胖子呲牙咧嘴地盯着自己大声地骂，那样子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阿红的心里在流泪、在滴血。这就是那个婚前发誓与自己相守一生一世的男人吗？ 李胖子后来死皮赖脸地发誓自己绝不与那个女人联系了，她心一软，也就忍了。 后来，她又在李胖子的车上发现了一支口红。她拿着口红厉声地问老公:"这是谁的？谁的口红，是哪个女人的？是不是你单位的那个狐狸精？" 李胖子生气地解释道:"不知道是谁的？这些时间，也有许多女的坐在车上啊！你别神经过敏了！好不好？" 于是，两个人吵得很凶，甚至都说出了离婚的字眼。原本阿红的伤口刚刚愈合，却又被李胖子再次撕裂了。 以后，两个人这样斗嘴闹离婚冷战的事，重复又重复、她逐渐地麻木又麻木。阿红经常问自己，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其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看着三岁的儿子，她忍住了，决定还是与李胖子过下去。 最后一次，她在老公洗澡整理老公衣物的时候，意外发现老公白衬衣领上的反面竟然有一个红红的吻痕。羞辱爬上了阿红的心头，阿红赶紧又打开他的手机查看，翻到了老公与一个女人的聊天信息记录。还有老公答应拿钱给那个女人的信息，钱的数目大多是5200、1314、520这样暧昧的数字，并且，她还发现了老公约她去宾馆开房的信息记录。 阿红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床上，这男人原来是这么色，这么花心的啊！ 李胖子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时，她就把他手机抛给李胖子:“你看下你手机上信息记录吧！竟然还有开房记录。这下，你怎么解释？再看看这衣服上的痕迹。" 老公一看傻眼了，却又死皮赖脸地不肯承认。她现在已经看透了他这种死皮赖脸的样子，她现在看到他就想呕吐了。她大声骂道:"你钱多是吧？总是拿钱砸女人是吧？砸吧，反正你钱多。就像你当年砸我一样吧！" 吵架越来越厉害了！老公骂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心里一直就想念着阿强。" 阿红听了，真是无语啊！她只是一再地摇头否认。 "别以为我不知道。阿强送给你的笔记本你一直存在你娘家，还有他写给你的挑战书，还有那首诗，你一直保存着在你老家。" 李胖子得理不饶人，呲牙咧嘴地骂道，"我只是不想点破你！我把它扔到你家垃圾桶里去了，你个破货！我都气得要死！"李胖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这么可怕！ 阿红的心里不断地在泣血，她没有说话，只是任凭李胖子乱说乱叫、手舞足蹈。 阿红反问道:"后来，我不是嫁给你了吗？" 没想到李胖子声音大得出奇:“你当年最终答应嫁给我，不就是看中了我的家世吗？不就是看中了我家的钱多吗？从这一点看，你不是也很贱吗？" 听到这里，她更加无语，有多少话一下子咽到了肚子里。阿红无言以对，只觉得心里千刀万剐般。 最后，阿红平静地说:“我们离婚吧！" 没想到，李胖子毫不犹豫地说:"离就离！还怕我找不到漂亮的老婆吗？” 不久，阿红与李胖子两个人走进民政局，办好了离婚手续。阿红带着四岁的儿子，只推拉着一个行李箱，就离开了李家。 她净身出户了！ 家人、朋友、同事大吃一惊，都说她太傻了。 “你怎么能净身出户呢？”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阿红反而笑得更清脆，更灿烂了。 而此时，阿强正在厦门的一家豪华酒店里举行婚礼……  那年阳历新年伊始，阿强又从公司请了几天假，从厦门赶回了老家看望病重的爸爸，其实，他也正好找个时间去找找阿红。他觉得自己现在混的还好，而且自学考试本科文凭也拿到了手。 可是在家里，爸爸却拿出了一封信封已经发黄的信给他。阿强一打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阿强： 你好！这么多年没见你，同学们一直在找你。 我现在大学已经毕业，分在县里供电局上班。不知道这封短信你能否收到？如果熟悉，欢迎你与同学来县城找我们玩。 期待，咱们不见不散！ 阿红 9.28 阿强一看，大吃一惊，不觉长叹。原来，阿红还没有忘记他。好一个不见不散，可是，这信是她在国庆前写的。自己都一直没有回信，可以想象得到阿红的失望，此刻，他真的刻骨铭心的痛，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阿红。 阿强找到了邻村高三同学肖志刚，希望与他一起去县城看望阿红。肖志刚告诉他，阿红已经于元旦当日，也就是前天，与李胖子结婚了。肖志刚还告诉阿强，结婚当日，他与许多同学赶去吃喜酒了，阿红还问起他呢！ 阿强听了之后，不觉揪心、痛苦万分。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再去见她，不成了打扰吗？剩下的就只有祝福了。 原来，家，永远是伤心之地。这么多年，见与不见，总在心里，念与不念，总在眼里。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自卑、胆怯、暗恋、惆怅、思念，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此次到家，父母等一些亲人不断地催他去相亲，他们说，还有好多现成的、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见面呢！ 阿强没有理这些，他心里好乱，安慰了父母之后，他随即离开了家，直奔厦门。 1997年，香港回归，华夏大地一片欢呼。可是，这一年的亚洲金融危机还是涉及到了香港，而靠近沿海的厦门同样也受到了影响。阿强所在的企业本身就是一个股份制企业，一些原料来自海外。一些产品也出口海外。受这场经济危机的影响，他所在的企业亏损很大。 而且，祸不单行。不久，该公司的老总被拘留了，原因是他的情妇卷走了他挪用的近千万公款。公司随即宣布停产，工人解散。命运再次把阿强抛在了厦门拥挤的城市街头。 走在匆匆匆忙忙的街市上，阿强哭笑不得。没有爱情的梦想支撑，没有了立足之地，他的精神几乎要垮掉了。他忽然觉得这个城市的繁华与美丽，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些人的笑容与热情也是假的，只有金钱与地位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几经周折，他在这座城市里转来转去，做过销售，打过短工，还有家教等。终于他进了一个私企连锁大公司办公室上班。该公司老总经营数家企业，而这个分公司实质上是他的女儿在打理。 阿强是凭着自考本科毕业证进入这家公司的。面试的那天，是由公司老总的女儿负责的。 面试的十个人都站在门外，办公室的门关着。工作人员按照排号顺序，一个个安排人进去面试。轮到阿强推门进去的时候，靠着门的一把扫帚倒在了地下，阿强把扫帚扶起，倚着墙壁将它放好才去坐在面试官面前。老总的女儿看上去二十六七岁，微胖、严肃、精练。她只是看了一下他的面试表格，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让他回去等通知了。 回到住处不久，房东就叫他去接电话。电话里，一个女人通知他明天去公司办公室上班。这意外的消息让他久久无法入睡，他有些奇怪，他偷偷瞄过那些招聘的人手里拿着的大学文凭等荣誉证书，来参加招聘的人，高学历的大有人才，为何会录取他呢？ 第二天，他又见到公司老总的女儿曹芙蓉，也就是公司里的曹总经理。她告诉他录取的原因：面试时，推开门看到扫帚倒地，只有阿强一个人把它扶起来放好，其它的九个人都是视而不见，直接奔向面试处。 曹总说，在办公室上班的人，尤其是负责办公室的人一定要见事管事。只有把单位当作自己家的人才值得聘用。 原来如此。阿强微笑着，不觉对这个年轻的曹总另眼相看、肃然起敬。 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阿强很高兴。曹总未婚，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后就帮着爸爸经营这个公司，后来，爸爸索性放手让女儿全程打理。 从此，阿强找到了自己施展才华的地方。他工作认真，敬岗爱业，勤奋好学，经常向曹总虚心学习。其实，所谓的曹总也只是比他大一岁，她很喜欢勤快、敬业、憨厚的阿强。 几个月后，阿强由办公室一个干事提升为办公室主任，直接向曹总负责，专门打理公司一切日常事务。当然，阿强的工资待遇也是一升再升。 再后来，曹总带阿强去了自己家。曹总的家里金碧辉煌、大气宽敞，地面还铺着厚厚的红毯。阿强走进去，像走进了皇宫一般。见到曹芙蓉的爸爸妈妈，他有点不自然。哪里知道，她爸爸妈妈对他可热情了！她爸爸说:"阿强，不错，听了芙蓉几次讲到你，对你满口的称赞。" 阿强语无伦次地说:“哪里，哪里，是曹总看得起我，经常指点我！" 她爸爸说:“在家里，你就叫她芙蓉好了！" 曹芙蓉听了，满脸的羞涩:“知道了，亲爱的爸爸！” 看不出来，一向在公司严谨、冷漠的曹总竟然在家里显得如此的乖巧、温顺、听话！ 之后，曹芙蓉对阿强的关怀一日胜过一日。随着公司业务不断地拓展，阿强越来越忙了，以至曹芙蓉也需要直接去找他。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她总是打电话叫阿强过去陪她。晚上，两个人也经常出双成对地去外吃饭。不久，阿强学会了开车，拿到了驾照。每天开着曹芙蓉的车接送她上下班。 那日，曹芙蓉把他带上街，到商店里买了两套“圣德西”的衣服给他，阿强穿上衣服开着豪车，显得帅气、潇洒多了。 随着公司业务不断发展，单位效益一路看好，阿强也渐渐地融入了上层社会。两年下来，他的言行举止已很难看得出他是来自贫困山村农民的儿子了。 随着公司不断地发展，还给他配备了一辆豪车，阿强如鱼得水。一次过年，他把车子开回了家。村里的好多人放鞭炮欢迎他，那个时候，车子在农村是很新鲜罕见的现象，阿强衣锦还乡，让父母亲人们赚足了面子。 这一年，曹芙蓉爸爸郑重地把他与曹芙蓉叫到了一起，希望他们俩人早点结婚。 阿强原本想推一推，可是，曹芙蓉不同意。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曹芙蓉索性直接逼婚了。 她在阿强的办公室里无意中看到了阿强的笔记本，本里夹着一封信。那封信正是阿红写给他的。时间过去了那么长时间，阿强竟然还保留着，字迹一看就是个女的。曹芙蓉拿出来给他看时，阿强一下子把它抢过来，大声说:"曹芙蓉，以后，你不准动我的东西。"说完就迅速走出了房间。 认识以来，阿强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那样子还真难看。他生气的样子，让天生敏感的她猜得出，这个写信的女孩在阿强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她不禁吃起醋来，酸溜溜地难受。 那天，他生气地从办公室出来，一个人开着车，又来到海边白城沙滩上吹风。 这个沙滩靠近厦门大学，景象尤为壮观，是一个看海的好场地。这个沙滩还是曹芙蓉带他来的，之后，他就爱上了这一片沙滩。夏天来还经常来这里游泳、逐浪，非常舒服。有时候忙完了公司的事之后也会一个人独自来到这里散心。每次来到海边，他的疲惫、忙乱的心情就没有了。 阿红写给他的那封信，他从老家把它带回厦门后就一直放在办公室抽屉的笔记本里，他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他也不知道，事隔多年，为什么他还牵挂着阿红，阿红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这是何苦呢？他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当年自己早点去找阿红，也许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他一直执着地相信阿红不会忘记他，也一直在想念他。他隐约觉得，凭阿红与李胖子的性格，他们是很难相处下去的，冥冥之中，他感觉阿红的生活过得不一定会幸福。 可是反过来一想，阿红幸福不幸福，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无能为力的。这种思绪一直折磨着他。无奈，他把自己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之中。 他也清楚，曹芙蓉是爱他的，否则，她不会在他身上花费那么多的资金与精力。曹芙蓉爸妈非常赞成他们的婚事，他很清楚，没有曹芙蓉，也就没有他现在的飞黄腾达。他对曹芙蓉，感觉说不上是爱，更多地是一种欣赏与感激。他觉得曹芙蓉精明能干，果断利落，敢于创新，值得欣赏，又觉得于女人来说，她又好像缺乏了一种什么东西，或许与阿红相比，她缺乏一种女人味。 可是，信被曹芙蓉发现了，他必须得做出决定了。他明白，离开曹芙蓉，他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将化为乌有，就像当年离开刘佳怡一样，他再也不能失去了，他要紧紧地抱住这棵大树。来厦门的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懂得，在物欲横流的尘世里，金钱与地位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有多么地重要。 思前想后，他作出了决定，他望着海边，自言自语着:"阿红，希望你过得好！"转身准备离开沙滩，就听到一个声音：" 你说什么？阿强，再说一遍！" 阿强转身时，一个女人站在眼前，正是曹芙蓉。 阿强吃了一惊，赶忙说:"没说什么，我在祝福我们！" "祝福谁？我们？真的吗？” “是的，我们。不是我们还是谁？"阿强走过去，搂过曹芙蓉，认真地亲了她一下。 曹芙蓉受宠若惊，这是认识他以来，阿强对她最亲密的举动，她一直以为，这个阿强是个呆子，不谙男女之事。 她不禁羞涩起来，推开阿强说:“你坏、你坏，谁答应让你亲的？" 阿强定睛一看，此刻的曹芙蓉脸色绯红、羞涩无比。阿强觉得，这是认识她以来，曹芙蓉最好看的一次。 夕阳西下，他牵着曹芙蓉的手，向马路上走过去，他们的车就停在那里。 身后，浪花一浪接一浪地扑来，弹奏的是一曲欢快的歌曲。 那一年十月，国庆节，阿强的结婚如期举行。婚礼的豪华程度远远超过了阿红的婚礼。鲜花、豪车、美女、祝福，阿强一一拥有了。那一夜，是阿强人生最辉煌的一页！  而此时此刻，在遥远的老家县城，已经怀孕九个多月的阿红一个人正在独守空房，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叹息着。不久，孩子出世了。 结婚后的阿强志得意满，奋发向上，有着使不完的劲。没多久，曹芙蓉怀孕了，为了保胎，他让妻子在家多休息，公司的事大多是他在打理。 一晃几年过去了，高中毕业十周年了，有几个热心的同学筹划着同学十年庆典活动。阿强也接到了电话，通知他一定要准时赴会。阿强爽快地答应了，并提出此次同学聚会，他赞助一万元。 其实，这个时候，是阿强公司最忙的时候，曹芙蓉建议他不要去。阿强却坚持要去，还说顺带着看一下自己的父母。其实，阿强知道自己的私心，说穿了，他就是想看看阿红。 整整十年，他未见过阿红，说不想她那是假的，他手机里有了阿红的号码，很多次想给阿红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个信息，又觉得不妥。 这一次正好是见阿红的最好时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高考后，他悄悄地隐退，现在去见同学，他感觉也有面子了。 同学聚会安排在县城的鄱阳宾馆举行，聚会办得很是隆重热闹，同学们来得很齐，老师们也都来了。作为赞助聚会费最多的同学代表，也是作为被同学称为成功人士的代表，阿强走上讲台进行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他看到了站在下面的阿红面对他，脸上是灿烂的微笑，双手不停鼓掌。 那一刻，他的虚荣心满足了。而李胖子，只是漫不经心地拍了几下手就停下来了。 聚会结束，阿强单独约阿红晚上去一家咖啡厅喝咖啡，没想到阿红欣然应允。当时，阿强还担心李胖子不肯让阿红出来。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阿红已经和李胖子离婚了。 咖啡厅里，阿红看着依然貌美如初，只是多了一份成熟。阿强依然憨厚，只是多了一份潇洒。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朝相见泪汪汪。阿红拿出了当年阿强写给她的挑战书，以及他写的诗给他看(当年李胖子扔垃圾桶里的笔记本又被老妈捡起来了)，并说:"十年后，你赢了！恭喜你！" 阿强一看，惊讶不已！他也拿出了四五年前，阿红写给他的那一封信给她看。阿红一看，也是惊叹不已。她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好像现在同学们都很仰慕你的！" 阿强讲述他这十年在厦门的打拼经历时，阿红的眼泪如珍珠般一样流下，同样，当阿红把她这十年的经历告诉他时，他也忍不住懊悔不已。尤其听说阿红现在离婚了，还带着一个小孩，而李胖子已经另娶他人时，他更是大吃一惊。 灯光下，阿红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阿强看得难受。那一夜，送走了阿红后，他在宾馆里一夜未睡好。次日，他开车直奔厦门。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是阿红端庄秀丽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他一路心不在焉，以至到了自家门口，曹芙蓉在房门口迎接他回来时，他都毫不在意，甚至还无所顾忌地把难看的脸色甩给妻子看。 他进房间把门关好躺在床上 ，不久就睡着了。门外的曹芙蓉感觉到阿强此次回来，性情大变。她轻轻地推开门，轻轻地走进来拉过被子盖在阿强身上。 此时，阿强正在做着梦，嘴里还不断地呢喃着:“怎么办？她离婚了，怎么办？" 曹芙蓉见状，轻轻地靠近阿强，她想知道，阿强在说些什么…… ▽相关链接： 赣鄱专栏 | 王智林 ：那年高考一分之差，与她各奔天涯（上）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