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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耿德亮 人的命运莫测，它是随着政治风云变幻而变化的。说到命运，使我想起一个人来，他，名叫阿Q......。 人们叫他阿Q，是因为他身上具有一种阿Q精神一一精神胜利法。 他本是贫农成分，因父亲搞投机倒把，贩卖手表，自行车等紧俏物资，被判刑五年，刑满释放后，又被戴上坏分子帽子，受群众管制，成为黑五类分子。 那时，凡属黑五类分子之子弟，身价低人一等，不准当兵，不准入党，不准当干部，说话也要谨慎。 在读初中时，宫非，表现很聪明，学习成绩一般，人滑稽可笑。一次，与同学打架，明明是那个同学欺负他，在老师批评他俩时，他却主动承认错误，说自己跑步时，抢了那个同学的道。其实，那天，他正在放学的路上，蹲在路边看一群蚂蚁拖一只虫子，马晓方趁宫非不注意，把腚一撅对他脸上"嘣!"放了一个屁。于是，宫非与马晓方就打了起来。宫非个头小，打不过马晓方，吃了亏。马晓方还把他的褂子撕烂了，骂道:"揍死你这个小五类分子！"。宫非，暗暗骂道:"俺不给你一般见识，儿子打了老子......！"。后来，有几个同学打报不平，在路上把马晓方狠揍了一顿。 人善有人欺，宫非，因出身不好，每遇有同学欺负他，总以"儿子又打老子了！"这句话，获取精神上的胜利。有一个同学，见到宫非，就讥笑喊道:"哎！阿Q！今天，哪个儿子又打了老子啦！"。宫非听罢也不恼怒，嘿嘿一笑。 宫非，喜欢班里的女同学张荣荣，她是学校的批判队员，人长的挺好看，宫非既羡慕，又无缘接触。只能在心里暗恋。其实，张荣荣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学校批判队开展批判阶级敌人，要练活靶子，宫非就主动提出，当活靶子让批判队员每天练习。就这样，当了两个月的活靶子，同学们讥笑他是个傻瓜蛋，可他认为，每天张荣荣批判时，自己能偷偷看她几眼，而且，离她那么近，好象又胜利了。 通过这几次的表现，在同学们心中，宫非的形象有些灰暗，加上他见风使航，遇到耻辱反当光荣，因此，阿Q的绰号变得更加实在。 初中毕业后，少数几个同学考上了高中，其余的同学都返生产队务农。阿Q也不利外，因他家与大队干部住的很近，夜里他让父亲找大队干部，寻个民办教师的职业，次日，父亲告诉他，爹！对不起你啊！儿子，五类分子的孩子，上级不准当民办教师啊！......。 生产队里有一户地主，他家有个女儿，名叫阿霞，长得如花似玉。已经十八九岁，因成分不好，仍未婚嫁。阿Q想:鱼找鱼虾找虾，地主与五类分子，也算门当户对，暗暗打了阿霞的主意。下地干活，总往阿霞跟前凑。阿霞渴了，他主动將早准备好的糖精冷开水送给阿霞喝，久了，阿霞似乎也对阿Q产生一些好感。晚上，他约阿霞说悄悄话，阿霞也不推辞。两人谈话中，阿霞流露出想当民办教师的念头。这让阿Q犯了难。自己想当民办教师都沒如愿，何况，你是地主出身呵！阿霞给他留了话，如果你能让我当民办教师，就嫁给你！不然免谈。 也该阿Q走运，县文教局来一位戴副局长下乡蹲点，就在阿Q的生产大队。这位文教局戴副局长，恰巧是阿Q的亲表叔。他让父亲偷偷找表叔商量让阿霞当民办教师之事。不料，没过几天，表叔回话，阿霞要当民办教师之事成了。这让阿Q很诧异，她的出身不比自己好，咋当民办教师这么顺利？ 阿霞当了民办教师后，并没主动嫁给阿Q，反而离他越加疏远。一天夜里，阿霞约阿Q说明了此事。原来，阿霞当民办教师顺利，是因为公社教办室主任，霸占了她。 次日，阿Q在家不吃不喝睡了一天。心想，罢了，俺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也不能娶阿霞......。 说着，到了1982年，阿Q分田单干后，并不安分，他竟然到乡信用社借贷款买了一辆车，靠运货跑运输，腰包鼓了起来，接着盖起了三间新瓦房。乡干部把他当作勤劳致富的典型，在全乡进行宣传，还让他参加了县里的农民致富带头人先进分子大会。阿Q，成了全县闻名的人物。 随之，说媒的接踵而至。这天，三十多岁的阿Q，在鞭炮声中，娶了西庄远近闻名的漂亮寡妇一一楊月娥......。 (此小说首创)于2018.10.3晚。 【作者简介】耿德亮，男，1953年9月22日出生于安徽省淮北市濉溪县，1975年春高中毕业。在省报，市报发表杂文《顽症刍议》《秋生遇鬼记》(民间故事)《母亲的脚步》诗歌《贺礼》<小说>《友谊，人生的瑰宝》<散文>。2008年在上海铁路局淮北公务段退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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