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我干啥了?想了半天,一点印象没有。却想起两件揪心的事,是关于媳妇和孩子的。 我当老师的时候,总想跳槽到党政机关,真进了党政机关,立即发现我的性格,其实最适合当老师。好在我进机关后的工作,是好汉子不干赖汉子干不了的文字秘书。 秘书,是我们家的老行当。爸爸当了几十年秘书,直到退休后很多年,甚至现在,人们见到他,仍称他“朱秘书”。我报到后的当天,张同光主任带我见各科室人员,人们便开始叫我“朱秘书”,乍听,怪不好意思,回家一想,又隐隐有一丝自豪。 我热衷调动,追求了五年,几次机遇,都错过了,心也几乎死了。那时,党校集资盖的房子,已经到了两层。我抱着两岁左右的女儿,天天去看进度,问她,咱快住楼了,是吗?女儿说,不。媳妇说,孩子有灵性,你的楼房梦,怕实现不了。或者能调动?孩子的话,媳妇的猜,在1993年,竟都应验了!因为调走了,那日见隆起的楼房,竟成了我心中的痛。为了她娘儿俩,我动摇了,我想让她们住进舒适的楼房,哪怕就当一辈子教员。媳妇不干,她说,你那么愿意到机关,去吧,楼房还会没有?1994年,我们到小东关租房子,与高中同学张信文做邻居。好大的院子,只是有一条凶恶的狗,女儿害怕,总是边往大人怀里藏边喊:不去大狗家! 到市政府时,办公室文字秘书,连同分管主任,加上我,还有后来的樊廷雷和徐世勇,达到七人,是人强马壮的开始。为了写好材料,我很玩命,常把自己关在资料室读范文,公认的名作,我全背得出。半年后,市对外开放工作会议,市长讲话,我独立完成。会后市长问,材料写得不错,谁主笔?主任告诉我这消息,高兴得我不知所措,自己又读了好几遍。成手了,领导重视,心里踏实,但接着来的问题,是材料不断,时常加班。有一次,赶一篇讲话稿,三天吃住在单位,女儿想我,娘儿俩走着来市政府,我正忙,随口一句,你们来干什么?孩子闻言,立即哭成了泪人。现在想起,孩子泪水涟涟的样子,如在眼前,我心里仍然隐隐作痛。 我很怀念在市政府的日子,尽管苦,尽管累,尽管也有不如意,可我过得很充实,很自信。在这里,只要你在努力,只要你在工作,你就会进步,你就会成长。这里的氛围,是积极的,向上的,透明的,我付出了,我就会得到!多么难得的环境啊! 2010-1-12 22:40 于镂月裁云轩 戳下面的阅读原文,进入马教授的店,专营名家金石书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