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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28军孤军深入打游击,军政委有条铁的法则,让官兵凝聚生死情谊

 冬不拉拉 2020-08-07

桃花山位于桐柏山主峰东北侧湖北随县境内,处在湖北与河南交界地区。从湖北随县淮河店往西北有一条三十公里的山区小路,出口就是河南桐柏县的桐柏山主峰。这条穿过其中的人行大道,也是当年红军进出桐柏山常走的一条通道。红二十八军在撤离泌阳县五道岭南下后,并不是直接回到大别山,他们在战略上还要继续迷惑敌人,还要再进入河南的桐柏山,让敌人以为红二十八军继续西进,调动敌人来攻后,再掉头回到大别山。高敬亭看到这条由鄂入豫的山中大道在未到出口处的右边有座高山,由五个山峰组成,中间一座山峰桃花尖最高,海拔七百五十八米,当地人称'桃花尖',山也被叫作桃花山。桃花山南坡是悬崖峭壁,正临着'沿冲'湖北通向河南的东西向的大道。从大道右侧到山顶只有一条'之'字形的羊肠小道通向山顶,人称'螺丝臼',被当地人称为'二十四扭'。该地区山峦起伏,坡陡路窄,林木杂草丛生,地形比较隐蔽。站在桃花尖往东看是紫金山,海拔七百三十一米,往西看是马鞍山,海拔七百一十三米,沿山脊是一道分水岭,北坡的水流向豫东南的淮河,南坡的水流入湖北的涢水。往下看是深山谷地,难以攀登。因此,在此设伏易守难攻。

这时已是盛夏天气,山上浓荫遮天盖地,是一个伏击的好场所。高敬亭和方永乐领着干部们看罢了地形。面对强敌,他们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以一个英勇统帅的镇静和坚强,把他们的部队按照山形地势布下战阵,对着敌人展开队伍,以逸待劳,打二十五路军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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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连夜以连为单位进行战斗动员,炒麦磨面做干粮,打草鞋,擦拭武器等,抓紧战前准备。凌晨三时部队就分两路,沿着极其陡峭的、长满树丛荆棘的山路进入阵地。一路沿小河西南侧山脚上山,以控制桃花山北侧山埂;主力二四四团和特务营由李家湾西侧经桃花山山脚下的阴坡、螺丝臼上山,一营隐蔽在螺丝臼上面树丛内,为一线阵地;二、三营配置在桃花尖东侧'758'高地,为二线阵地;特务营为预备队,隐蔽在桃花尖东南侧,并负责侧后警戒。军指挥所设在'780'高地。手枪团由西南侧上山,隐蔽在'780'高地东北侧,待机出击并保障军部和主阵地高地的翼侧安全。各部队到达预定位置后,都在岩石和灌木丛中完全隐蔽起来了,立即进行临战准备。

这个配备形成大纵深,多层次配备,保证了防御的稳定性,掌握了战斗的主动权。

6月1日上午拂晓前,敌人开始出动向桃花山红军猛扑。虽然敌人在行动时竭力不发出声响,而且非常小心,但是高敬亭放在华石嘴山根处的红军哨兵发出了战斗警报。华石嘴一带响起了枪声。红军排哨边阻击边后退,诱敌深入。高敬亭和方永乐知道,他们要教训敌人的地方是桃花山顶,所以不要过早打草惊蛇,或者说过早造成伤亡。华石嘴翼侧班哨红军未遇敌人也撤回来了。

凌晨,荒凉的山谷中响起枪声,深不可测的桃花冲峡谷中发出重复的回声时,红军战士从凌晨开始早已做好战斗准备。他们不但甘愿忍受着一切困苦,而且渴望着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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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高敬亭、方永乐的判断,东北军还在平汉路两侧徘徊,二十五路军的独五旅就追上来了。

北伐钢军,'追剿'纵队。郑廷珍从东往西,走遍了鄂豫皖三省大别山,因此,当他知道红二十八军确实全部都在随县桐板畈的桃花山上时,就搓着两手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在这个不苟言笑的河南人脸上是十分难得的。这一带是他的家乡,他有保境安民的责任,于是仗着他优势的兵力,不顾对他极为不利的地形,气势汹汹地命令他的六一四团和六一三团一个营,从淮河店追到桃花山前。红军昨晚的宿营地,全部被敌人占据。他下命令道,我们要和高敬亭决一死战。

6月1日上午八时许,红军排哨退至桃花山南阴坡绝壁,利用有利地形进行阻击,将敌尖兵排压在河西东南侧河沟内,击毙了领队的敌团副营长李业昌,并将先头排击溃。然后迅速沿着螺丝臼向桃花山转移。吸引敌人来攻。久经战阵的郑廷珍没有想到,对方巧妙的军事艺术和老练的谋略交织而成的作战计划,要比他本人所能设想的还要完善得多。

桃花山下的冲杀声、呼喊声更激烈了。双方由前哨的小规模的接触已转变为激烈的攻防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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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亭从桃花山顶上观察着全部战况。他的队伍就在整座山上排兵布阵。他那久经征战的洞察一切的能力,立即发觉轻率自负的对手犯了极大错误。大约半小时后,敌六一四团第一营、第三营,六一三团二营在尖兵排后跟进,进到阴坡边的李家湾、河东、河西、王家扒地区,准备依仗其兵力优势,正面对桃花山进行进攻。按他们惯用的部署,以六一四团三营和六一三团二营在前,六一四团一营居后,呈后三角队形前进。但因地形狭窄,兵力无法展开,只能逐连向红军发起进攻,在狭窄的山路上用密集队形作战了。

添油式进兵,这是兵家大忌。敌人两个连依次进至阴坡时,隐蔽在螺丝臼树丛内的二四四团一营突然以猛烈火力大量杀伤敌人。二四四团团长梁从学指挥部队一连甩出五六十颗手榴弹,炸得敌人哭爹喊娘,然后率领战士跃出工事,冲向敌群,用大刀、刺刀、枪托同敌人展开白刃肉搏。敌两个连的进攻被打垮,大部被歼。而后,敌人在炮火掩护下,一个连沿螺丝臼西南侧向桃花山攀登,一个连沿螺丝臼东南向'758'高地前进。二四四团一营边打边撤,向团主力靠拢。

当敌沿峭壁向'758'高地上攀登时,他的最前面的战线不能比十个人的行列更宽。由于这个特点,又长又密集的敌人就处在红军子弹、手榴弹、石块的打击之下。红二四四团第二、第三营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并用预先准备好的一百多块大石头向敌群砸去。这种地形,大石块比迫击炮、重机枪还厉害。在石头、枪弹交相袭击下,最倒霉的是悬崖上的敌人,上不去,下不来,躲没有处躲,逃无处逃,要还击又无法还击,等着挨打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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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梁从学抓起颗手榴弹拉了火绳等了一两秒钟,猛地扔下去,手榴弹在悬崖边凌空爆炸了,一些悬空的士兵惨叫着跌入悬崖,于是,其他战士也照着这么干……

独立五旅的士兵纷纷滚落山崖,跌入山沟,尸首堆积如小山丘。敌死伤大半,只好退了下去。战后群众发现桃花山东北侧悬崖上的树枝上还挂有一支枪,被当地一个百姓用竿子取了下来。乡公所知道这件事后,还派人强拿了过去。

敌连续三次进攻被打垮后,指挥官置地形不利和伤亡惨重而不顾,又以一个营的兵力,在机枪、迫击炮的掩护下(笔者于2015年4月前来实地采访时,一位老乡还向我展示了他收集的未爆炸的迫击炮弹),分两路向红军攻击。一路敌人沿螺丝臼东南侧向'758'高地进攻;另一路敌沿螺丝臼西南侧向桃花尖攀登。当敌运动到螺丝臼东西两侧,向'758'高地进攻时,桃花山主峰已经映照在1936年6月1日的落霞和敌人的炮火里。

敌人进至'758'高地西南侧平坦地时,准备对红军发动攻击,一旦得手,将会对红军构成最大的威胁。掌握好出击时间,这是一种智慧和天才。

高敬亭和方永乐令梁从学率二四四团二、三营沿'758'高地两侧用轻重机枪掩护向敌反击,师政委方永乐率手枪团、特务营,沿桃花尖东'780'高地鞍部迂回到敌左翼,然后向敌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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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二十八军指战员有的端着枪,有的抽出大刀,一跃跳出掩体,高声喊道:'同志们,消灭敌人的时机到了,冲呀!'挺着刺刀和大刀,向敌两翼出击,展开白刃格斗。这是自桃岭大捷以来,红二十八军第二次和西北军白刃格斗。

前面介绍过,独五旅是梁冠英二十五路军的主力,而旅长郑廷珍是抗战初期忻口大战牺牲的国民党方面几位高级将领之一。该旅战斗力很强,所以是一场恶战。

白刃拼搏,脚下踏着对方的尸体和伤兵,冲上去。红二十八军和西北军在桃花山顶撞上了,杀成一团。双方不断有人倒下,但谁也没有后退半步的意思。高敬亭看到,方永乐、余雄、梁从学、漆德庆、詹化雨、艾明山、李占彪、张宜贵、陈克明、黄仁廷、余启龙、李士怀、张国安……个个都是上了战场就没有准备活着下来的指战员,贴身与敌人拼刺刀、抡大刀。红二十八军的各级指挥员,总是在战场的最危险的地方冲在前面,用他们的英勇行动作为战士们的楷模,激励他们的勇气。于是战士们猛烈地向敌人扑去,一千多把刺刀、大刀在夕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红军战士从敌人手里夺取辎重和武器,狠得像头狮子,有时根本顾不上周围的敌人了,只是拼杀!他们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只以英勇的气概,在异乡的桃花山上光荣地战斗着。

来到桃花山的红二十八军,除了高敬亭和他身边的交通队战士,一个不留,全部上去了,和敌人展开了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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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敬亭的望远镜前,红军战士怀着无可形容的旺盛斗志,迅速地冲上去。一排黄色的波浪自下而上倒卷过来,一排灰色的波浪又自上而下压下去,两排浪峰相撞,便纠缠在一起。在'758'高地前那个平坦的地块,搏斗、扭杀,形成一个沸腾、混乱的漩涡。高敬亭能看清,在漩涡中,方永乐、余雄、梁从学挺着刺刀,勇立潮头!引领着自己的潮流,压向敌人的潮头!二四四团团长梁从学端着刺刀与敌军恶战,连连出击,勇悍异常。从幼年开始,繁重的体力劳动磨炼出他强壮的体力和臂力,通过刺刀放大出来。梁从学的两眼血红,牙齿紧咬,面对身材高大的独五旅士兵,过去的一切仇恨全部涌上心头,凝结成力量。他知道眼前这场格斗,不但关系到个人生死,也关系到全军的命运,像中了魔似的,向敌人猛冲猛刺,似乎刺杀就是目的……尽管西北军官兵的肉搏格斗能力都很强,但还是一个又一个倒在梁从学的刺刀下。看看此战的梁从学,就知道为什么指战员喜欢叫他'老黄犍'了。所谓'老黄犍',指的是那种正值壮年、两角尖尖、体形硕大力量很强的耕牛。

梁从学(1903—1973),安徽六安县分路口镇古城村人。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六安县独立团班长、排长,红二十五军第七十四师二二二团连政治指导员、副连长、连长、营长,第八十二师师长,红二十五军第七十四师师长,鄂东北独立团副团长,红二十八军第二四四团团长。战友们对他的回忆是'他身材结实,有能力而又低调'。1955年,梁从学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这是一场可怕的恶战,它的激烈程度,超出了双方的想象。双方都感觉到对方是自己从未碰到过的对手。厮杀声、爆炸声、钢铁的撞击声,连成一片,血肉横飞,电闪雷鸣,火光闪射。有的红军战士脱光了上衣与敌人拼杀!整个桃花山顶犹如熔岩翻腾,杀声震天。仿佛'758'高地的山顶,也在脚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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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反复冲杀,战至下午七时左右,敌尸横遍野,残部狼狈逃下山去。向桃花山进攻的六一四团二营,未及上山,被手枪团一部以猛烈火力击溃。

李士怀同战友一样,十分疲惫,加上连天食用山野芹,全身已浮肿,可是,他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与战友一起同敌人展开了白刃格斗,他一人刺杀敌人二十余名,刺刀也被捅弯了。

这场战斗整整打了六个小时,直到我军的预备队特务营投入了战斗,敌人遗下三百余具尸体被迫撤退。此战,红军毙敌三百余人,其中营连级军官十二人,俘敌三百四十余人。由于地形限制,敌人部分尸体、枪支弹药掉在深山谷地里,无法收缴。仅缴获轻机枪一挺,步枪二百余支,子弹一万五千余发,手榴弹二百多枚。如此激烈的战斗,红军仅牺牲四人,负伤二十多人。可谓以小的代价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桃花山中的鄂豫古道,这片凄惨而又荒寂的深山中,这片昨天还有无数生命曾经沸腾和活跃的地方,现在却已被残酷而又缄默的死神统治了。与战争相比,人类的其他活动都显得无足轻重。据当地老人回忆,此次战斗敌人有个第一连死伤至只剩一人,收尸时敌团长在阴坡一棵花果树下号啕大哭。敌人抓了一些当地的老百姓帮助搬运、掩埋尸体,搞了三四天。董王庙一个驼背和尚被抓去背死尸,活活地被累死了。敌人的死尸被埋在河东侧河沟旁。国民党死了也不忘等级,当官的一人埋一堆,当兵的几个人埋一堆,一共埋了三十六堆。敌人伤兵被抬到信阳城内的袁家大楼敌军医院,前后抬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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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战斗,由于红军高层决定正确,准备充分,地形有利,部署得当,战士作战英勇顽强,在老根据地之外的游击区近战歼敌,重创独五旅一部,给敌以沉重打击,这是红二十八军官兵继去年2月22日在赤城皮坊歼敌第五旅三百多人后给该敌第三次重创。为红二十八军重返鄂豫皖苏区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活不缴枪,死不丢尸。红军打扫战场,将四位烈士的尸体,埋在桃花尖西侧一个小沟边。大部队后经杉树湾向游河沟方向转移。

为隐蔽红二十八军回师大别山的意图,红二十八军折向桐柏山以西游击,6月3日再次进到河南省桐柏县新集以南地区。6月4日,部队从桐柏新集西南向桐柏、唐河、枣阳三县交界处的桐柏山主峰玉皇顶转移。敌独立第五旅六一五团附六一三团蕲营三营探踪追击;敌一二零师范支队六五六团亦由枣阳县[24]邢家川经保安寨向玉皇顶而来,准备三路夹击红军,以报桃花山之仇。6月4日下午二时许,蕲营向红二十八军发动攻击,敌人还派来两架飞机助战。

桐柏山主峰玉皇顶海拔七百七十八点五米,位于桐柏山西端河南、湖北两省交界处,也是枣阳、唐河、桐柏三县交界处。该地区山高坡陡,道路崎岖,山上树木较少,多为石山陡壁。当地群众为防备土匪的抢掠,在各山头修筑的石寨较多。红军凭借有利地形和山寨,节节抗击,经约四小时战斗,歼敌一部。当晚九时许,红军在夜色中下了玉皇顶,向桐柏县七里岗、太白顶方向转移。6月6日,部队再次来到泌阳县境五道岭地区。敌东北军两个师在桐柏山北部;敌二十五路军、独立五旅和其他匪军从东南方向压过来,企图将红二十八军赶到桐柏西部平原地区聚歼。形势危急,红二十八军乘夜幕进至桐柏山东麓,决定在前面要道棺材沟伏击敌人,然后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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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沟是个百十来户人家的小集镇,是出入桐柏山的一条通道,三面环山,山高险峻,一条小路从东南向西北伸进谷底。两侧悬崖峭壁,犹如刀切斧砍,山势十分险恶。整个山谷活像一具缺少棺材头的大棺材,所以当地群众称其为棺材沟。这个地形对敌人来说是太不利了,也太不吉利了。高敬亭和方永乐经过思考,仔细地衡量了桃花山、玉皇顶胜利所造成的一切有利条件以及部队在桐柏山一带所处的有利地位,就决定在棺材沟再打一仗。

当独五旅进到棺材沟底时,红二十八军占领棺材沟的上面,地形对红军有利,我各部队一齐向敌军开火,打得敌人人仰马翻,敌人死伤一百多。红二十八军乘机突围,摆脱敌人,连夜向东插向应山。敌人当晚撤至唐河县平氏,次日沿南阳至信阳公路向东开去。

这次战斗加上上次战斗,产生了分队长黄仁廷、副排长蔡家炽等十四位伤员,因为部队必须马上转移,伤员无法带走。可是高敬亭决不会丢弃伤员。他命令手枪团文书徐海珊,率十几个人组成一个便衣队,负责就地掩护安排伤员。这些地区的人们对红军事业是极为拥护的,答应极力照应他们。后来,徐海珊带着他们全部归队。在红二十八军部队,对伤病员非常爱护和关注,不论战斗环境如何险恶,也不论是官是兵,都不准随意抛弃,这是红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军的老传统,高敬亭在三年游击战争时期坚持得更坚决。一个高级指挥员在作战指挥时,必须懂得珍惜士兵的生命,这不仅是保持战斗力的需要,更是提高士气的需要。高敬亭对打仗要避免大的伤亡,对于作战后伤兵的治疗、安置,都想得很周到,做得非常认真细致。不丢弃伤员,这是高敬亭铁的准则。所以,很多红二十八军老战士说,我们作战根本不怕负伤,因为战友们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高敬亭要求各部队对负伤的人自己抬,不请一个老百姓。抬到什么地方呢?送到便衣队去,便衣队各个地区都有,安置伤员甚至成了便衣队的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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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苏区内外的战斗,便衣队和苏区基本群众就守在战场边,等待战后转运伤员。谁要是在战场上无故丢伤员,那是不行的。在后方休息的伤员丢掉一个,高敬亭都要严格追查责任。每逢行军到有伤员的地方,他都要向便衣队了解治疗情况。有没有事?敌人是否搜山?嘱咐要经常转移,不要被敌人搜去。负伤的同志送到便衣队那里后,便衣队就把伤病员交到老百姓家里,并付给群众一些钱。在三年游击战争当中,没有听说掩护伤病员的哪个群众去告过密。他们对伤病员精心调养,伤好以后交给部队,这正是红军执行纪律的结果。再一个方面,对部队牺牲的同志也是一样,一个同志牺牲了,一定要拿钱买棺材,用被单把尸体裹起来埋葬掉。高敬亭爱护士兵、伤兵的铁的法则,已在这支艰难困苦中的红军部队的战友之间凝聚起不离不弃的生死情谊,温暖着每个红军战士的心。红二十八军的士兵特别能战斗,挂伤不下火线,一个人也可以独立生根!这是高敬亭为战士们信赖的原因,也是战士们士气高昂、愿意作战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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