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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靖淇 《狼迹天涯》 指导教师:豆爱霞

 作家文学网 2020-08-07

狼迹天涯

兰州市七里河区七里河小学四年级一班

彭靖淇

(一)行踪暴露

日曲卡雪山,南部。

一个黑点悄悄移动,目标是一群圈养的羊。很难想象它的动机是什么。也许因为冬季的日曲卡雪山狼多肉少,所以这只浑身金黄的母狼打起了家畜的主意。一般来说,只有丧失活下去能力的饿狼、老狼、残狼才会偷家畜,活一天算一天。两个念头在母狼脑中回旋:不要去,两足行走的人有特长的爪子(刀),还有那管子打出的夺命精灵!一定要去,你已沦落为独狼,只有从这获取了,才能救活三个孩子,到了春天,一切都会好的。打定了主意,乘人不备,向那只最肥的羊发动进攻。            

(二)小狼被抓

    母狼这时正在葫芦石洞中喂小狼们呢。半年前,它为了保证狼血纯正,于是咬死了那只优秀的狗--帕瓦。它本以为这样就有了狼百分之百的血统,可在小狼们身体里,还是留下了狗的本性。

“打狼!”“没错,它就在这不远处!”人带着自然的背叛者--狗进山了。不好!母狼心里惴惴不安,这次她太不小心了,引来了猎人,怎么办?看看花花、小黑、小黄三只小狼,它充满爱意的舔了舔三只小狼,毅然扭头窜出了洞,为了引开猎人,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古河道,拐进了迷宫似的日曲卡雪山。

猎人--韦弗开始搜索。根据他的判断,附近一定有狼穴。他细细地找寻。逃往古河道的母狼见猎人不追,便开始啸叫。要是普通猎人早就去抓母狼了,可韦弗四十岁了,在日曲卡雪山摸爬滚打快三十年了,自然不会上当。他晓得“一旦进了山,八成回不来”。山中有大量食肉动物,而且“人”多饭少,而且山上已经在流雪瀑了,指不定啥时候雪崩。日曲卡雪山就像鬼门关。他放下抓住母狼的心思,一门心思找狼崽。

    失去了母狼保护的小狼们可就惨了,失去了温暖怀抱,让它们惶恐、害怕,而更让它们崩溃的是,一股陌生的气味向它们逼近。这并不是蛇,更不是老虎。而这,比任何猛兽更令狼心生寒意。

没有什么比狼皮夹克更保暖了。韦弗终于在杂草丛生的大肚子洞中找到了狼崽。他打死了花花,凑齐了皮料做夹袄,剩下两只他正打算杀,突然想到:儿子托克想当一个猎人精英,何不养着它们,给儿子练手?想到这,他把两只小狼塞进了麻袋,和那儿一惊一乍的牧人汇合,离开了山脚。可怜的小狼们,成了囚犯。“嗷呜”母狼凄厉的嗥叫声响了起来,雪山承受不住 “轰”--雪崩发生了……

 (三)小狼的身世

  一年后,小狼们长得比小狗大一个头了。韦弗时常端详它们,嘴里说:“哎呀,你们长得太像帕瓦了。”韦弗寻找他的猎犬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很愤怒,很不甘心,帕瓦是一条多么好的猎犬啊,费了他多少心血啊,可是就在一次围猎狼群的战斗中消失了,这大半年来,他看见狼就动手。

“要是当时猎枪不卡壳的话,那只黄狼就不会逃掉,帕瓦也不会失踪。不对啊,帕瓦怎么没咬死它?莫非--你们是狼和狗的种?不可能吧?”

事实就是如此,太荒诞了。优秀公狗帕瓦是它们的父亲,出众母狼是它们的母亲。它们继承了狼和狗的优点--勇猛如狗,狡诈如狼。

    秋季是狼下坝的时间。宿鸟南迁,一些食草动物也迁徙向西,狼食谱少了一半,便在秋天下山抢劫农家。韦弗没有牛,没有羊,兔子也被小狼吃了一半,跑了一半。这次狼下坝挺奇怪,以往狼在夜中当暗影,这次却在早晨发动狼海战术;以往抢劫大农场主,这次却把韦弗家洗劫一遍。韦弗和太太早上去镇上交易,用一些狼皮换来两葫芦弹药、一把双筒枪、一条狗和两袋小麦。他们开心地回家,却发现家中惨不忍睹:锅碗瓢盆满地都是,水果滚了满地,活脱脱一个杂货市场。这可是真正的“一片狼藉”。愤怒的韦弗召集了村里的十二名猎手埋伏起来,狗也得劲,汪汪直叫。“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韦弗下令。

    几天后,狼群又来了。它们的目标似乎是羊群。开火!“砰!砰!”那几只大公狼狼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它们劫掠了几头羊,像潮水一样,冲了过来又急速退了下去,猎手们开始收拾打死的狼,准备剥皮,只有韦弗不慌不忙,拿起望远镜查漏补缺,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狼。

狼王,逃了!

公狼,逃了!

有一只母狼?!

韦弗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头犹豫不决的母狼,这头母狼似乎在留恋着什么,它留恋着什么呢?让它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当母狼扑向关着小狼的铁笼,不断撕咬铁笼,满嘴鲜血时,韦弗似乎明白了,但他的枪口也随之瞄准了母狼……

(四)生存危机

      “砰”--

    倒在血泊中的母狼,脑中闪出那个早晨:帕瓦赶它到怒江边上。它高大威猛,与之搏斗不可能,怎么办?只见一个小岛出现在水中。它想都不想就跳了上去。没想到,这是一个由树木组成的浮岛,不一会儿,就要沉没。帕瓦也跟着跳了上来。水浪拍了过来。只剩下最后两棵树还缠在一起。母狼迅速的登岸了,登岸后它快速的奔向丛林深处,躲避帕瓦。帕瓦随后登岸,展开了追击。

这是一片陌生的地域。丛林里荆棘密布,遍布危险,凶猛的野兽很多,帕瓦很快便失去了母狼的踪迹,在这里,无论是母狼还是帕瓦,都将面临生存的挑战。

刚开始,它们泾渭分明,各自为战。渐渐地,丛林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它们之间少了生死争斗,慢慢地,慢慢地,它们偶尔开始有意无意地合作,为生存而努力捕猎。到最后,它们终于克服了种族之间的成见,生活在了一起。

一狼一狗在苦难中抱团取暖,它们只有依靠对方,才能不被淘汰,才能活下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帕瓦终于趟出了一条比较安全的道路,避开几个凶猛野兽的地盘,顺着其边缘地带,就可以从另一边到达雪山另一边,再穿过大半个草原就可以回到村里。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帕瓦带着已经怀孕的母狼艰难的踏上了返程……

预感到要做母亲的母狼,思前想后,犹豫几天后,为了保证狼血统纯正,母狼终于狠心干掉了帕瓦……

此时的母狼血都快要流完了,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有种像站在云上的一种奇异感觉。它望着仇敌,正想冲过去把他撕成碎片,它又觉得瞌睡虫侵占了全身,头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它用壮志未酬的不舍眼神盯着被吓得浑身战栗的两只小狼,终于睁着眼没了一丝气息。

(五)小狼的成长

不知从哪一天起,两只小狼的日子从蜜罐里的白驹过隙变成了黄连汤里的度秒如年。

自从劫掠事件发生后,村里就没几天太平日子。白天狼群打游击,晚上拼命嚎叫,人心惶惶。村里人都用敌意的眼光盯着两只小狼;总有人冲进韦弗家要杀小狼,韦弗一出来,没杀掉小狼的人们立马逃跑。韦弗远近闻名,方圆百里数他名最响亮,谁也不想与他结怨。这就苦了小狼,天天身上添“红蚯蚓”,狼心惶惶。

韦弗也被弄得越来越不安。他将小狼秘密转移到村中央的大草场。从此两只小狼食物自己找,住所自己搞,陷阱自己躲。第一天,它们饿得头晕眼花,第二天也是如此。饥饿是最好的老师,它们终于学会了合作。在牧场有一个“兔子坡 ”和一个“鼠城”。

兔子坡是一个大斜坡,隶属草场,但那里没有马会经过,大型动物不涉足。但狡兔三窟,抓兔子,不那么容易。鼠城在兔子坡东,是草原、草场、小溪夹着的地方,这里的老鼠非常警觉,各洞相连,狡鼠的洞让许多马吃大亏,稍有不慎可就残废了。这两个食物点中间有小豁口,可以到马场碰运气。再不行,只有翻过围栏,进入险象环生的大型猛兽出没地--日曲卡雪山。别的幼狼,得依靠母狼抢回食物;它们--两个失去母亲保护的初出茅庐的幼狼,面对生活危机,如何活下去?

哥哥狼,智力高,力量略差一畴;弟弟狼,力量大,智力略逊一畴。在刚被抓到村子时,它们记住了:团结!不能为小事起矛盾。抓兔的时候也正如此。

它们发现,兔子多子多孙,所以窝互通。想成功,得先抓到所有洞眼里的兔子,再摧毁这个洞。哥哥狼花了半天时间,在每个洞眼旁堆了一个土山,弟弟狼在最大的洞口旁抓住了哨兔,扔进了它刚挖得小土坑。最后,它们叼来两根干草,并在韦弗家点燃了干草。它们要干什么呢?这引起了韦弗的兴趣,韦弗悄悄用望远镜观察着。行动开始了。它俩把燃着的干草扔进兔穴。吱!吱!兔子乱成一锅粥。哥哥狼的土山起了作用。弟弟狼推了一把土山,土山就倒了,掩埋了小出口,惊慌失措的兔子们,又是火烧又是烟熏又是掩埋的,哪只兔子受得住呀!很快,十几只肥兔子就在最大的穴下,拼了命往外冲。可狼爪已经等在那儿了。弟弟狼负责猎杀,冲出来的兔子被他一抓一个着都扔到小土坑,哥哥狼把仍在洞里的兔子掏出来,第一次围猎大获全胜。这么多兔子,够它们吃一周了。哥俩把兔子一半吃,一半埋起来,做个标记,就是肉食仓库。它们似乎明白竭泽而渔的道理,于是不再猎杀。

一旁的韦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狼的狡诈,让他后背升起一股凉气。

什么是狼?再狠一点就是狼。第二天,它们不去猎杀,而是把草场水草丰美的地区,划为自己的领地。

在三天后,上演了惊人的一幕。韦弗才明白:狼--可敬可杀不可辱。什么是狼?这就是狼,这才是狼。

原来,在它们的领地旁,就是农场主帕克的马场。可不知怎么的,一匹草原马和她的孩子们也在这安了家。

帕克与韦弗卖掉了草原马回来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马驹刚三岁正是好斗时期,它们气势汹汹的冲向兔子坡--两只小狼的领地。韦弗用12倍军用望远镜观察到:马驹用蹄子扬起沙尘, 冲向狼穴。弟弟狼奋起迎战。眼见防守连连得手,弟弟狼不免有些大意。只见马驹使出了绝招--尥蹶子,踢得弟弟狼天旋地转,一不小心,掉进了兔子洞。两匹马驹扬土并嘲笑它。:“哟,狼大哥,你灰头土脸是怎么了?马群历史得改写了!我们是杀狼马!”真是欺狼太甚!,弟弟狼它也愤怒,怒火烧红了眼眶。

韦弗耸耸肩:“帕克你的马要倒霉了。”帕克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红眼的弟弟狼疯了一样跃出坑,爪子迅速划过了马蹄,小马立刻跪倒在地。弟弟狼玩了个漂亮的三级前扑,整个身体压在了较小的马身上,让它彻底成了废马。弟弟狼只花了不到几秒钟,其中一匹就咽了气。在另外一匹马还在发愣的时候,埋伏已久的哥哥狼跃了过来,升高、收腿、飞扑、插爪、马脖子喷出血来,马驹生命宣告从比玩完。兄弟两把马头挂在了栅栏上,并在紧挨马场的那边打了许多洞。

它们的石洞里,有一块可以移动的石板。石板下面有三条通道。一条通住市场边的密林,一条通往马场中的仓库,还有一条,看似是死路但你打破土墙,里面就是肉食仓库。门口插着许多豪猪刺。真正的入口紧挨的大草堆,钻进去,才是真门。

至于豪猪刺,是这样得来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只豪猪。它极难对付,只有腹部可以攻击。碰见敌人,它会团成一团,敌人就会被扎到,还会轻微中毒。哥俩不急着攻击,一看豪猪的“装备”,就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它们一度都想逃了:到仓库,会被发现,窝也保不住;到密林,上面都是大石头,它们目前推不动,而两边都是岩石层,哥俩只好爬上草场中一个小土山,也就三四米高。一直持续了十天。狼特能隐忍,不管暴晒风吹,一直在观察豪猪。

终于有一天,它俩找到了豪猪的软肋。豪猪去喝水,一阵小水花打来,它便松开装甲,慌慌张张去岸上待着。哥哥狼计上心头,便与弟弟狼窃窃私语了一番:“它总要喝水的”。豪猪仍旧团成一团。埋伏在灌木丛中的二位猎手出击了。弟弟狼忍着被豪刺击中的危险把它推进水里,豪猪吓坏了,松开装甲往岸上走。水边是沙土层,一只狼爪早已侯在那儿了。哥哥狼爪子一抬,利爪刺进了豪猪柔软的腹部,豪猪就呜呼哀哉了。

(六)捕狼陷阱

    天空的威胁来了。一只大雕来到村子,劫掠羊或兔子。它始终盯着两只小狼。而狼性已渐觉醒的两狼填了密道,期待与大雕的决战。它们都在试探对方。

对战开始的第二天,大雕就露了一手。一般来说,猛禽一次只抓一只鸟,成功率基本为百分之百。大雕原本也是这个打算,但看到刚猎到一匹小鹿的小狼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看,它便改变了主意。它也附着目光,盯着小狼。

这是试探,气势上绝不能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大雕将目标定为一对喜鹊。喜鹊似乎感到危机降临,正要飞向树丛,只要到那只猛禽翅膀展不开的地方就一切平安。

大雕已经来了。它像烤串一样插穿了雄喜鹊,雄喜鹊眼角流露出一丝无奈,雌喜鹊更加惊恐,只见大雕扔出雄喜鹊砸晕了雌喜鹊,雌喜鹊快速向地上坠落。小狼面对食物动了心思,向快落地的雌喜鹊扑了过去。大雕眼中流露出一丝奸笑。它玩了一个俯冲。这动作让它迅速到达小狼们上空,在狼唇尖上抢了食物。大雕飞到山壁上,发出得意的啸叫。

小狼恨得牙痒痒。可是面对天空的敌人,它们亳无办法。所以,它们得到了经验教训:这种大鸟,最好别惹。可是,小狼们捕猎时被托克发现了。它们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不及了。

托克生于猎手之家,自然对捕猎兴趣很大,他从家拿来一把老猎枪,一些捕兽夹,一张大网以及毒药。小狼十分好奇,还用脚爪碰了碰。它们暂时不知这是什么,可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东西让它们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托克叫来一群小孩拿着家中的捕猎用具来逗“狗”。他们总趁它们外出捕猎时下套。

第一次实验树网。树网,顾名思义,就是挂在树上的大网。小狼们依旧外出捕猎。没想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它们吊在空中。“早该注意那奇怪的影子了,有了体魄把你们撕碎!”它们愤恨地想。从此它们养成了观察四周环境的习惯。孩子们笑着砍断了绳结。趁小狼还在努力挣扎,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回栅栏后。小狼从这天就明白--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次试用铁夹。孩子们在树下放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鸡,当然,铁夹在下头。小狼没有看见人,也没闻到人的气息,因为处于下风区。它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鸡。天上掉馅饼,谁不高兴?可奇怪的是,中间怎么夹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韦弗抓它们的时候,这味道似乎存在过。

狼生性多疑,它们虽然有些怀疑,但毕竟没吃过这亏,就过去叼鸡了。“啪!啪!”铁夹将它俩的脚夹住了。它们疼得脸色发青,但眼眶中不存在一滴泪水,身体也挺得笔直,这可让孩子们吃了一惊。一个孩子甩过去一个套索,卡在倒霉的两兄弟脖子上,像拉马,拉牧羊犬那样拉它们。可它们非马非犬亦非人,它是草原狼。它们将ー只爪子拼命插进土中,脖子勒出血也不屈服。

这是真正的狼。它们一方面记住这让它们受尽屈辱的气味,一方面寻找出去的方法。终于找到了机关。优质捕猎物品都在小孩拿不到的地方,孩子们只好拿劣质物品用。这次让两小狼捡了漏。小狼撕碎了绳索,牙根都出血了。

小孩们谁也不敢挑衅两只“暴狗”,在棚栏中,谁挑衅谁那就是找死。

第三次试用毒药。他们在一块肉里下了毒。由于无色无味的顶级毒药孩子们接触不到,只好用劣质毒药。前几天碰上铁鸡!倒霉真倒霉。它们又是两天没吃到食物了,小狼们四处转,寻找食物。它们想前去鼠穴。

突然,那陌生,恐怖的气味又出现了,孩子们用五个铁夹摆成“H形”放在它们必经之路,就是阻止它们去正常觅食。这时,眼尖的弟弟狼一眼就瞧见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兔子拼命挣扎。这不会又是人设下的圈套吧?它们嗅了嗅,没有人的踪迹,便放心过去了。

它们没看见远处草垛下的人。孩子们在上风区,用望远镜观察:它们还是怀疑。事实是兔子吃了草,草上沾了许多毒药。小狼们放松了戒备,两口就兔子撕碎吞了下去。不ー会,毒性发作。它们疼得直打滚,表情扭曲到恐怖,就像碰上了一块烧红的炭。眼见它们要死了。狼性深处的潜意识起作用了:它们拼命吃草,以此刺激胃--催吐。还好药量小,如果药量大,它们只能等死。狼不是羊,狼吃了草就会拼命吐。如此吐了三四次,将毒基本清完,可他们虚弱的直打摆了……

要是说这还算好生活,有地盘有粮食。可在现在,它们什么也没有。事情是这样的:大人们发现家中的捕猎用品不时失踪,而孩子们又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起了疑心:东西是不是孩子弄丢的?孩子干什么去了?他们自然联想到了前段时间,不乖的小狼又去哪儿了?

几十个村民联合起来,在全村搜。终于,小狼捕食的场面被一个人无意发现了,他意识到了危险,立马召唤来几个村民,用网网住了小狼,打晕了它们,村民们把两小狼送到韦弗家。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韦弗。

无奈的韦弗将两只小狼送上了日曲卡雪山,任由它们自生自灭。小狼们刚醒,就见一个人影大踏步的走出林子。它们认出:那不是一直收养它们的那人吗?它们刚想追,那人转过身,“嘭”、“嘭”往它们头顶来了两枪,子弹擦着头皮飞了过去。那是在用肢体告诉它们: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那人向村庄走去,他要给村民一个交代。

小狼向山上走去,从此脱离人类。

可狼与狗并存共生的本性注定它们一生不会平凡。

(七)边境哨所

谁让它们运气这么差呢?抓野兔,一个没抓着却碰上老虎,还碰上俩。追得它们满山跑。它们发现了ー只麋。狼上演了狼群战术。呃,它们俩本就是狼。它们将麋围住,一个攻击,一个堵截。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些插曲:弟弟狼一个眼花,竟让麋逃开了。别的小狼也许会手足无措,但它们已是老手了。哥哥狼飞扑、滚、再扑、连环跃,一抓。弟弟狼咬住麋鼻让麋不能呼吸。一分钟内解决战斗。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它们都没注意。追,被追,让它们转到了山西侧。它们被一个人用望远镜注视着。

“啧啧,真是两条好狗,如果能训练成军犬,那就好喽!”那人自言自语。这边是边境哨所,那人就是张连长。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两只“猛犬”了,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了主人,于是,他想尽办法要把“猛犬”带回人类世界。

张连长不愧是驯兽高手。他在小狼最窘迫的时候施之以爱。它们四处奔波,早已筋疲力尽。这时,它们找到一个山洞,正想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个人。他的面前,有一些熊熊燃烧的篝火。

野兽对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可外面天色昏暗了,下着雨。那人正是张连长。他也十分惊喜,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狼弓起背,正要发起攻击,可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它们的攻击,咚!头一沉,晕过去了。虽然晕过去了,可它们的身体却在抖动,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它们的背上,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注入它们的心田。它们慢慢安静了下来。

那人无奈的笑笑,踏进了雨幕……

五天?十天?它们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了,那人总是在路口出现,手里不是兔子就是生肉。同时,它们也在自己捕猎,可收获甚微,还得靠连长接济。可这一天,张连长没在路口出现。原来,这一天张连长去打听附近村庄还有没有猛犬了。它们左顾右盼,寻找那人的踪迹。约莫十分钟,它们从记忆中调出了画面:那人踏着水。浑身泥泞,走进了那排小房子。它们冲了过来。恰巧连长来了,惊喜地说:“快来!快来!”

小狼最终选择了信任,走了过去。它们和他一起走进了训练场。排长拿着两副项圈跑来了,一脸羡慕;“连长,哪儿找来这两条好狗?”说着就要给小狼戴上项圈,小狼可不干了,扑了上去,亮出尖利的牙。士兵们都惊呆了,“停!”张连长大叫。它们这才退了回来,“不套就不套吧。”张连长无奈的笑笑。

一晃半年过去了,少年狼们已经具备了成年狼都不具备的能力。比如说一次次训练是考卷,它们就是次次满分的主,它们也开始了狼生中第一次任务。

紧急任务!张连长需要在四天内赶到到山那边。因特殊原因,张连长只骑着一匹马,带两只狼做伴。本来已顺利走过多半的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为了尽快赶到,张连长执意抄近道。它们正要追上张连长一起走,可不知怎的,它们回忆起那个恐饰的早晨,雪崩后的印痕,母狼壮志未酬的眼神……不好!狼群疯狂的时节!它们立在那匹枣红马的身前。“干什么!走哇!”张连长叫道,它们沉默地立在马儿前。“你不转身我就不走!”它们下定了决心要拦住连长,满心牵挂任务的连长却不明白,坚持要走。忧心忡忡的它们只好一路随行,行不多时,“嗷”传来一声狼叫。接着,大大小小二十几只狼出现在眼前。头狼望了望两只少年狼,目光又放到马儿上,狼们流下了口水。顾不了那么多了,狼王发出了扑咬的啸叫,狼们扑了上去。它们俩也缠了上去。

好一场恶斗!黄、黑两道旋风席卷狼群,所过之处,恶狼纷纷惨叫。连长也拨出阿昌刀助战。饥不择食的狼群咬死了马,立刻就对摔下马的张连长发动了攻击。黄色旋风是拖住狼群的哥哥,黑色旋风是保护主人的弟弟。

终于,两兄弟保护连长撤到了一个大肚子石洞里。洞中勉强能容一人一狼,二狼分别休息,放风,两个小时一换,两匹狼站在受风的位置为已昏迷的主人挡尖刀一样的寒风。凭着洞口垂下几根荆棘,而且一侧有块极高的石头这优秀的地势,它们击退了群狼数十次的进攻。

由于连长迟迟未归,部队派出一支十余人组成装备精良的小分队来寻找。少年狼们似狼似狗的拼命嚎叫声引起了小分队的注意。“有可能在这边!”人们赶了过来。

群狼退却了,它们消失在了小道后面,可是却叼走了连长的一条手臂,兄弟狼疯了,它们疯狂的向着狼群追去,一路上,大大小小十数战,狼群被这两条似狼似狗的家伙吓破了胆,丢下连长的手臂狼狈逃窜而去,而两只狼带着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晃晃悠悠的倒在了血泊中……

小分队在牧民的帮助下救回了张连长,看着惨烈的战场,人们毫不怀疑它们能活下来,就连张连长也不认为它们能活下来,于是小分队经过简单的搜寻后撤出了这里。

他们被放弃了……

天寒地冻,寒风肆虐,一天后,就剩一口气的他们被寻找走失羊的尕玛尔草原的牧民发现,善良的牧民将冻僵的它们带了回去,给它们灌了温热的牛奶,放在火塘边,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八)放牧生涯

山北边的小村庄里有300多位牧民,2000多头羊,500多头牛,26条牧羊犬,而从三个月前,又多了两条牧羊犬。

牧羊犬的任务非常重,早晨要提醒主任上山放牧,下午将吃饱的羊群去赶回村,由于在边境哨所受到严格训练的它们,在其性格中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自从它们开始牧羊后,桑卡家的羊群再也没有丢失过一只羊,而且每日里都能在这两只“牧羊犬”的驱使下,找到水草丰美的草地,一只只羊儿肚子吃的溜圆,产的小羊数量蹭蹭往上升……

桑卡白捡了两条好“狗” ,整日里乐的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生来不凡的它们,渐渐地在草原上声名远扬,而真正让它们出名的却是一年后的雪夜救主。

那是一个格外压抑的黄昏,残阳如血,红的让人心颤,红的让它们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地它们不由自主的跑动了起来,带着身后载着桑卡的马向大路加速,马背上的桑卡今天在邻村给朋友帮忙,忙完后被朋友热情款待,又在马背上颠了一路,这会儿已经是醉眼朦胧了,可他还担心着家里那几只马上要生小羊羔的母羊,一拨马缰绳,就要进入小路,桑卡嘟嘟囔囔的说道:“走那条大路,回去都后半夜了,还是这条路近,虽然难走点,可最多一小时就到了”,“你们两个快跟上!”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巍峨的大雪山就像愤怒的巨人在抖着身子,厚重的积雪就像是瀑布一样席卷而来,巨大的石块被卷起,翻滚而来,地震!雪崩!

滔滔而来的雪像一头猛兽向山席卷而来,将一路上的一切吞噬,一些牛羊甚至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桑卡胯下一向温顺的马终于惊了,它撂起橛子就跑,把同样被惊呆而毫无防备的桑卡摔在了地上,嘶鸣着绝尘而去,此时的桑卡咕噜噜的一路滚下了路旁的深坑,一脸的鲜血,躺在沟底一动不动,滚滚而来的积雪转眼就到了眼前,兄弟俩对视一眼,纵身起跳,跃进深坑,就在它们刚刚将身体“覆盖”再桑卡的身体上,滚滚的积雪像一个大手,转眼就抚平了整个深坑……

震动渐渐平息了下来,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座巍峨的雪山好像苗条了很多,好像在诉说这场地震的威力,大地一片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大雪下面,有一个昏迷的人渐渐醒来,他感觉喘不过气来,身体异常沉重,眼前一片漆黑,他突然,一个温热的舌头舔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可他浑身疼痛,一点也动不了,稍一动弹,巨大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又晕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寒风让他再次睁开了眼睛,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是那压迫感却没有了,他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也渐渐的想明白事情的经过,肯定是那两条狗救了他,可是那两条狗呢?

“呜”,在一群寻找因为雪崩而丢失牛羊的牧民面前,一条跛腿,身上一层冰茬的“怪物”堵住了前行的路,这正是为了保护桑卡被雪崩掩埋在深坑下的哥哥狼,它艰辛的趴开积雪逃了出来,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和敏锐的嗅觉来到了这里。

“这不是桑卡家的那条狗嘛”

“可怜的小家伙,你活下来了,命真大!”

“走吧,跟着我们回村吧!”

“咦,怎么转身走了?”牧民看着这个三步一回头的狗,一头雾水,“它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吧” ?

“是桑卡出事了!”

“快,快跟上!”

“桑卡,桑卡,你醒了,谢天谢地,你活下来了!”

“桑卡,你要感谢你这两条狗,一个用身体暖着你,一个豁出命找救你的人,了不起啊”!

……

“啧啧!好狗啊好狗!”

“桑卡,你真是走路踢着金子了,哦,不是金子,是金库钥匙啊!”

两只狼的伤还还没好,不少人就上门了,它们揣着厚厚的钞票,两眼放光,跟饿狼似的围着哥俩转悠,不断地加码,想从桑卡的手里买走哥俩,或许是从他们眼里感受到了不坏好意,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迎接的必然是雪白且锋利的獠牙和充满杀伤性的眼神。

作为狗,忠诚,生而友好!

作为狼,机智,生而狂傲!

桑卡拒绝了所有的人,不管多方出多少钱,他也不可能将对他对着救命之恩的两只狗给卖掉!可是一双不甘心的阴冷目光却盯在了兄弟狼身上……

(九)狗王之争

索瓦是远近闻名的狗贩子,只认钱,遇到好狗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弄到手然后高价卖出去,不管是什么卑鄙的手段他都用得出来,而其它的狗就没那么幸运了,往往会被他宰杀,肉卖给餐馆,扒下的皮则卖给皮毛商人。被他盯上的狗很难逃出他的手掌心,因为买不到,他就会--偷!

他曾经找桑卡谈过购买的事儿,可是桑卡死脑筋,怎么都不卖,他只好瞅准机会下手了!

这天晚上,他带上家伙什,悄悄地来到了桑卡家门口,他看到只有哥哥狼守在门口,“太棒了,一个正好下手!”,于是他躲在墙角对着哥哥狼扔出了他精心调配的饵食,这饵食已经让太多的狗上当了,别说吃了,就是闻一闻,都会被麻醉,索瓦等了一会儿,满心欢喜的准备去“捡”狗,转过墙角,他的眼睛瞪圆了,饵食纹丝没动,也没有被麻醉的狗,只有一双泛着绿光的仇视的眼睛瞪着他,索瓦一看,虽然心里震惊这只狗怎么没有上当,可手底下却一点不慢的扔出套索,不偏不倚的套在了将要冲过来的哥哥狼脖子里,绳索一套在脖子上就收紧了,哥哥狼使劲挣扎,可越是挣扎绳索就越紧,没几下,哥哥狼就被勒的两眼翻白,慢慢的被索卡拉了过去。

“咔嚓”一道黑影闪出,一口就干脆利落地咬断了绷紧的绳索。掉头就向索瓦冲去,惊悚的索瓦抽出木棒挡在身前,快速后退,“哎哟”,慌乱中的索瓦掉进了路边的水沟里,还不等爬起来,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盯住了索瓦,看着近在咫尺,泛着绿光的眼睛,一向心狠手辣的索瓦害怕了,真的是怕了,发自灵魂的怕了……

闻声而来的桑卡和牧民带着厌恶将索瓦从兄弟狼的利齿下救了下来,狼狈逃窜的索瓦丢下一句“你们等着……”

一个月后,一年一度的“狗王大赛”开始了,桑卡也带着兄弟狼来凑热闹了,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是被牧民簇拥着的索瓦和他的五只彪悍异常的牧羊犬,鲜红的舌头伸出嘴外,目光凶狠,在人们称赞声中,索瓦阴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兄弟狼,这是五只身经百战的恶犬,从来没有输过,索瓦不惜高价买回来,不仅要夺得“狗王”的荣誉,还要报仇,洗刷兄弟狼带给他羞辱。

在村中央圈起来的大擂台上,一场场激烈的大战进行正酣,人们的加油助威声,狗的哀嚎声,无不显示着这场狗王之战的惨烈,时间不长,轮到哥哥狼了,哥哥狼刚一上场,索瓦的那条恶犬便嗖地扑了上来,紧接着,索瓦好像没有拽住狗绳似得,另外四只恶犬便同时扑出,他一边拍腿暗暗高兴:“哼哼!五只猛犬还咬不死你”,一边假惺惺的大声喊道:“哎呀!快点拦住啊,怎么能五打一呢?”人们哪能分的开啊,一场混战已经开始了,五条凶恶的牧羊犬瞬间就将哥哥狼逼在了角落,身上也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就在此时,弟弟狼回头咬断拴着它的牛皮绳,“嗷呜”一声怒吼,瞬间蹿进擂台,向恶犬扑去。

好一场大战!两道旋风如同沙暴,到哪里,那里就是腥风血雨,可那五只恶犬也不是吃素的,一会儿工夫,双方都是鲜血淋漓,场上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兄弟狼,兄弟狼体内的狼性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它们悍不畏死,配合默契,一个顶着压力诱敌,一个抽冷子就向恶犬的动脉撕咬,虽然面对五只恶犬,但场面还是慢慢被扳回来了,这会儿双方都已经耗费了过多的体力,气喘吁吁,此时恶犬的眼里闪过畏惧之色,它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硬的对手,虽说它们也给对方造成了伤害,可是那都是皮外伤,可对方给它们造成的可都是致命伤,要不是它躲得快一点,刚刚那一口就咬断他的动脉了。“啪嗒”在对峙中,一只恶犬伤势太重,抽搐着倒地死亡,这成了压倒恶犬的最后一根稻草,剩下的四只顿时作鸟兽散,夹着尾巴逃跑了。

所有的人都被这场恶斗惊住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战斗”,这两只“狗”不仅勇猛,而且还懂得配合,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稀罕事儿,这恐怕连边境哨所训练出来的军犬也做不到吧!

桑卡心里疑云重重:“它们怎么如此强悍,它们到底是狼还是狗?它们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怎么会被我捡到呢?”

索瓦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它们到底是狼还是狗?怎么五只恶犬都打不过它们?”

(十)回 归

狗王大赛后,村里恢复了平静,兄弟狼依旧放牧,驱狼赶兽,尽职尽责地保护着全村的羊群,牛群,村里的人对他们也充满了感激和敬意,经常给他们带来新鲜的羊内脏和肉骨头。生活平静而安逸,只是兄弟狼经常会跑到山包上,凝望着大雪山,凝望着草原发呆,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嗷,嗷……”狼的嚎叫又响起来了,兄弟狼抖擞精神,将注意力放在了骚动不安的羊群上,保护羊群,是他们的责任。

今年雪下得早,下的多,食物匮乏,这已经是日曲卡雪山的狼群多次袭击村庄了。这两个月以来,尽管兄弟狼奋力守护,但毕竟势单力薄,守得了这边守不了那边,牧民损失惨重,村里的牧羊犬已经被群狼咬死咬伤一多半了,冻死和被狼咬死的羊已经有500多只了,甚至有7位牧民被咬伤,村里那个经常喂它们新鲜骨头吃的大婶,她的孩子也被狼群叼走,虽然它们拼命将孩子救了回来,可孩子依然伤势严重,至今还在昏迷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村里储存的草料越来越少,羊群每天都有损失,村民的生活越发艰难,桑卡每天都要和其他村民一同去巡逻,一起想尽办法抢救羊群,忙的团团转,可眉头也越皱越紧,整日里唉声叹气,好多次都忘记了给兄弟狼喂食。

饿疯了的狼群不再有所顾忌,它们不断越界,拼命与村民抢夺食物,来村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为了保护剩余的牛羊,村民们不断地将冻死的牛羊扔出村外,多次狩猎准备击毙那个残忍狡猾的狼王,可这头狡猾的狼王在受伤后,不但越来越小心,还疯狂的进行报复,甚至在大白天也开始出动,袭击村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村里的人生活越来越困难,村里请来边防部队来剿灭,可这群狡猾的狼,吃了一次亏就销声匿迹了,等部队一走,它们就又嚣张的出现了,大雪封山,让边防部队也无可奈何,总不能长期守在村里边吧?

狼患严重,怎么办?怎么办?

村里的老人已经在商量搬家了,搬到哪里呢?只能选择搬到几百里外的哨所附近,待躲过这场灾难后,再回来!

愁云惨淡,老老少少这么多人,路途又这么遥远,东西又那么多,还要赶那么多牛羊,还要防着狼群的报复,男人们苦着脸开始准备牛车,妇女哭着收拾物品,孩子闹,村里一片混乱。

兄弟狼看着村里一天天的变化,它们好像也明白了这场灾难的源头--那头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狡猾狼王。

就在村里准备搬走的前一天夜里,兄弟狼消失了,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忙碌的桑卡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这天夜里,村外狼的凄厉嚎叫声整整持续了一夜,人们握着猎枪,木棍,紧紧的抱团守在羊圈外,警惕的看着四周,紧张的聆听村外的响动!

“嗷-汪”狼嚎声中传来的特别叫声,让听惯了这种叫声的桑卡猛地想起了兄弟狼,他四下寻找,没有!村里的牧羊犬基本都集中在了这里呀!他焦急的跑回家,没有,窝门大开着,桑卡满怀震惊、担忧的复杂目光望向了村外的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兄弟狼在与狼群激战……

村外的战斗已经白热化了,兄弟狼挑战狼王,此时,壮硕的狼王已经快不行了,一只耳朵被咬掉,一只前爪消失不见了。一张大嘴在紧紧咬着它的脖子,那是弟弟狼,它浑身伤痕累累,裂开的伤口都能看到骨头,哥哥狼已经趴在一旁起不来了,毕竟面对这样凶狠狡诈的狼王,它们还是有点太嫩了,要不是兄弟俩接受过训练,几年来一直默契配合,它们可都要葬身在这里了,关键时刻,哥哥狼冒着生命危险,奋力一击给弟弟狼给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弟弟狼咬住了狼王的喉咙,此时狼王和弟弟狼已经到了拼毅力的时候了,弟弟狼一阵阵头晕,这是血流的过多才会出现的情况,它猛地摆摆头,驱赶这种让它不安的感觉,这一刺激,狼王拼尽全力拖着弟弟狼在乱石间跑动起来,这一跑动,尖锐的石块又让弟弟狼身上不知又多出了多少伤口,可它骨子里的狠劲让它死不松口,就在它感觉到马上就要死过去的时候,狼王终于倒了下来,它终于被弟弟狼给“拖”死了!

天大亮了,紧张了一夜的村民迎着光芒万丈的太阳暂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但同时,一个大大的疑问出现在了心头?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嗷-汪”兄弟狼终于相互倚靠着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奇怪却惊天动地吼声,四周狼群此时也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表示臣服,它们被兄弟狼震撼了,狼群只诚服强者,即使面对着满身伤痕的兄弟狼也没有一个敢于挑战。

早晨阳光洒下来,兄弟狼迎着朝霞,目光复杂地望向村子,有留恋,有不舍,也有坚毅,听着村民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狼群不安的骚动起来,兄弟狼毅然调头率领群狼走向了远方……

……

从此以后,周边的村里再也没有发生过狼患,再也没有丢失过牛羊,没有了狼患,村里的生活虽然艰难,但总算是度过了危急,人们的生活恢复了正常,人们都在猜测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桑卡经常望着空空的狗窝若有所思……

“嗷-汪”……

评语

整整十个篇章,小作者构思精巧,文笔流畅,将两只小狼的成长故事娓娓道来。笔下的两只小狼命运多舛,被有着丰富狩猎经验的韦弗捕捉后,在“兔子坡”合力捕兔,迎战农场主帕克的马发起的挑战,逃脱托克等一群小孩设置的重重陷阱,与狼群奋力厮杀救助张连长,在地震、雪崩中舍身救主,经历了狗王之争,最后战死狼王而回归狼群。那些引人入胜、动人心弦的场面描写,细腻生动,令读者如临其境。两只小狼在成长过程中所展现出来的勇敢、团结、坚毅、执着、智慧等深入人心。

中国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曾说: “在动物的身上,我们也可以同样找到人类的本性,同样动物也可以折射出人性中的贪婪,欲望和一些美好的性格! ”小作者的这篇小说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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